将丁大全带到刑部之后,考虑到他曾经是大宋的宰相,刑部尚书文天祥大人就在牢房之中准备了一个干净的单间,将他关押在里边。叮嘱了监狱的牢头,一日三餐,每顿得有一个荤菜和一个素菜。安排好了这些,刑部尚书文天祥大人这才离开,去忙其它的事情了。再次回到监狱之中,丁大全知道这次自己想要出去,只怕是有相当的难度。正当他牢房之中想着心事的时候,就听见有人在开关押自己的这间牢房的门的锁。很快,门就打开了。只见监狱的牢头带进来一个人。丁大全看到此人真是喜出望外,心道:“这真好比是一场及时雨啊!”
原来,来的这个竟然是大内总管太监董宋臣。“患难见真情,这句话用在你我身上,那是一点都没错哈。”
丁大全站了起来,很是高兴的道。董宋臣道:“到了这个时候,也就本总管敢来看你了。”
“我们坐下聊吧!”
他又道。说着,他就率先席地而坐。见大内总管太监董宋臣这么坐,丁大全也就照做了。“你来看老夫,万一让人看见了,那对你可就有点不太好了。”
丁大全担心的道。大内总管太监董宋臣道:“朝廷之中的重臣都知道你我之间的关系,就是躲着不来见你,那些人也不会认为我们一点都没有关系的。”
“你这话说的确实有道理。”
丁大全道。他又问道:“你这次来见老夫,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当然是为了你的事情了。”
大内总管太监董宋臣答道。听他说这个,丁大全叹一口气,道:“这贾似道真是老夫的克星,这次老夫又栽在他的手中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情呢?”
大内总管太监董宋臣问道。丁大全答道:“真是一言难尽。”
他就将在自己府邸之中的事情说了一遍。“你府邸的地窖之中藏着一个人,你竟然不知道,说出来只怕是没人相信。”
大内总管太监董宋臣道。丁大全听了之后,道:“你这话和贾似道那老贼说的一模一样。”
“是不是你府邸之中的人暗中陷害于你?”
大内总管太监董宋臣问道。想了想,丁大全答道:‘自从老夫失势之后,老夫就见府邸之中九成的下人都解散了,现在老夫的府邸之中总共不到十个人。’“那你后厨之中现在还有几个人?”
大内总管太监董宋臣问道。丁大全答道:“目前只有两个人,其中一个已经六十多岁了,还有一个二十多岁,既是他的儿子,也是他的徒弟。”
在后厨之中,这个六十多岁的老厨师在丁大全的府邸之中已经服务了三十多年了。一直任劳任怨,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而那个年轻的,同他是一家人,更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不一定。”
大内总管太监董宋臣听了之后,摇摇头,道。他又道:“你最危险的敌人,也许就是你身边的人。”
“按照你的意思,是他们父子联合起来陷害老夫了?”
丁大全听了之后,问道。大内总管太监董宋臣反问道:“难道没有这种可能吗?”
“就算这件事情是他们做的,只怕他们也只是一个帮凶而己。”
丁大全道。他又道:“这件事情后边肯定还有更厉害的人在操纵。”
“这个人抢先一步夺走了荣王家的赵禥小王爷,让贾似道老贼,刑部文大人和老夫相互撕咬。”
丁大全道。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这个幕后之人,应该是视你们三方为仇人的。“莫非在这件事情之中,皇后谢道清扮演了黄雀这个角色?”
大内总管太监董宋臣听了之后,问道。丁大全听了之后,不以为然的答道:“以在下看,皇后谢道清应该没有这份心机和能力,将我们三方搅成一锅粥。”
“不过,等到你回到宫内之后,你也可以就这件事情,去皇后娘娘那里,试验一下她,看看她的反应。”
他又道。大内总管太监董宋臣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等回到后宫就去皇后娘娘那里。”
“若是皇后娘娘做的,你打算怎么做?”
丁大全问道。大内总管太监董宋臣答道:“那就奏明圣上,将她抓起来。”
“万万不可!”
丁大全道。大内总管太监董宋臣听了之后,问道:“这是为何?”
“皇后谢道清和圣上几十年的夫妻情分,你没有真凭实据,贸然奏上去,圣上未必会相信你。”
丁大全答道。他又道:“到时候,这皇后娘娘再反咬你一口,那你可就惨了。”
“那我应该怎么做?”
大内总管太监董宋臣问道。丁大全答道:“你回去之后,试探了皇后谢道清之后,只需暗中跟踪即可。”
“这叫做打草惊蛇。”
他阴险的一笑,道。大内总管太监董宋臣听了之后,指着他,玩笑道:“你这个老东西,坐在监牢之中,还不忘害人哈!”
“人不犯人,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还之。”
丁大全道。董宋臣问道:“那若是本总管得罪你了呢?”
“董公公,你真会说笑,你是不可能做得罪我的事情的。”
丁大全听了他的问话之后,道。这个时候,大内总管太监董宋臣想起了一件往事,那就是丁大全家的公子丁松的事情。当初,为了保住他自己和丁大全,这大内总管太监董宋臣就对丁大全家的公子下了毒药。那次,虽然是因为美人群的纯秋将军早就料到他这一招,让丁松侥幸没被毒死,可是他毕竟是对人家的儿子下过毒药。这可是大大的得罪了丁大全的。幸好,这丁松后来是真死掉了。否则的话,他还真是担心自己和这丁大全的关系彻底拜拜了。大内总管太监董宋臣对丁大全道:“你放心,只有一有机会,就会在官家面前进言,让圣上放你出去的。”
“这件事情已经成这样,想要老夫出去的,只是在圣上面前说老夫的好话,那肯定是不行的,关键还是要车底的查清楚荣王家的赵禥失踪之谜。”
丁大全道。董宋臣道:“放心,这件事情本总管会尽快调查清楚的。”
“有时候,有了共同的利益,过去的敌人也可以变成共同的战友。”
丁大全道。大内总管太监董宋臣问道:“你的意思是……?”“关键时刻,和可以去贾似道那老贼和刑部的文大人那里走动一下,看有没有合作的可能性。”
丁大全道。大内总管太监董宋臣听了这话,就对丁大全道:“你的胸襟确实是让人佩服。”
“过奖了。”
丁大全道。他又道:“说白了,这只是老夫的权谋而己。”
这点,大内总管太监董宋臣当然是明白的。刚才那番话,他也是想吹捧一下这丁大全,毕竟很多时候,他需要丁大全为自己出谋划策。起身,对丁丁大全道:“本总管刚才来的时候,已经是给了这监狱的牢头好处了,他承诺不会为难你。”
“如果你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也可以让这个牢头通知本总管。”
他又道。“董公公,你考虑的真是周到。”
丁大全道。他一躬身,又道:“多谢了!”
“都是自己人,何必言谢。”
大内总管太监董宋臣道。说着,他就起身,离开了这里……辛幼轩和智慧尊者离开山神妙那里之后,就直接去了刑部尚书文天祥大人那里,让他将美伦坊的那个男主角和服侍女老板的那个丫鬟叫到这里来。女老板已经是不在了,这在临安鼎鼎有名的美伦坊自然也就没了。从刑部的大牢出来之后,美伦坊昔日的男主角和服侍女老板的那个丫鬟还真是成了一对。现在他们在临安城中买了一套小房子,住了下来,而这个美伦坊昔日的男主角平日就在另外一家演杂剧的地方演杂剧。一个半时辰之后,刑部尚书文天祥大人排除的捕快就将男主角和服侍美伦坊的女老板的那个丫鬟请来了。如果不是刑部尚书文天祥大人他们,那这男主角和服侍美伦坊的女老板的丫鬟就恐怕早就不在这个世上了。见到到刑部尚书文天祥大人他们,这两人立即的毕恭毕敬的行礼。“叫小人们来,有什么事情吗?”
美伦坊昔日的男主角就问道。刑部尚书文天祥大人指着辛幼轩,答道:“这位辛公子有事情需要你帮忙。”
“请公子您吩咐。”
美伦坊昔日的男主角吩咐道。辛幼轩道:“请你们来,主要是让你们去辨认一个人。”
“什么人?”
美伦坊昔日的男主角听了之后,一愣,心道。智慧尊者红隐答道:“你去了就知道了。”
三人带着美伦坊昔日的男主角和服侍女老板的那个丫鬟就来到了刑部的停尸房。这停尸房里面放着很多的尸体,里面阴森的很。辛幼轩他们大人倒是没觉得什么,可是美伦坊昔日的男主角和服侍女老板的这个丫鬟却感觉很是害怕。“我们最近可是老实的很。”
美伦坊昔日的男主角道。他又问道:“我们不会又牵涉进什么命案当中了吧?”
“没有,你们放心就是了。”
辛幼轩见到他们两人神情有些紧张,就安慰他们两人道。美伦坊的女老板听了之后,问道:“那您们带着我们来到这里干什么?”
“你们两个认识这个人吗?”
没有回答他的问话,而是直接来到了假冒荣王家的赵禥小王爷的那具尸体跟前,掀开了上面盖着的白布,反问道。美伦坊的男主角和服侍女老板的那个丫鬟仔细的看了起来。“认识这个人不?”
辛幼轩问道。美伦坊昔日的男主角摇摇头,答道:“小人不认识这个人。”
“那你呢?”
辛幼轩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服侍女老板的这个丫鬟身上,就问道。服侍女老板的这个丫鬟答道:“这个人……”“这个人怎么了?”
辛幼轩听到她说的话,就急切的问道。服侍女老板的这个丫鬟答道:“这个人有点像一个人。”
“什么人,你快说。”
辛幼轩听了之后,精神顿时是一震,问道。服侍女老板的这个丫鬟听了辛幼轩的问话,而是看了看昔日美伦坊的男主角。美伦坊昔日的男主角见他看着记住,他就道:“在这几位面前,你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不用顾虑的。”
“你放心好了,无论有什么危险,我们都会保护你的。”
辛幼轩对她道。服侍女老板的这个丫鬟听了这话,道:“倒不是害怕说出来有什么危险,而是担心说的不对。”
“毕竟我也没有把握。”
她又道。辛幼轩道:“你说出来,我们权当做个参考好了。”
“那日在皇宫大内,为圣上祝寿,除了我们美坊的人,还有教坊伶人的人,好似在教坊伶人当中有这么一个人。”
女老板昔日的丫鬟道。听了这话,辛幼轩和智慧尊者红隐心想:“看来这山神庙当中的山神爷提供的消息确实是对的。”
男主角问服侍女老板的丫鬟道:“当日我也在那里,怎么没有见到你说的这个人?”
“这两家演杂剧的,同在皇宫大内为圣上的六十大寿演杂剧,双方的头头自然得沟通一下。”
服侍女老板的这个丫鬟答道。她又道:“当日,我服侍在我们美伦坊的女老板的身边,随着她一起去见这教坊伶人的负责人,见面之后,我记得当时正好有何这具尸体的面相差不多的一个人真好从那里出去,只是当时时间很短,又没有太在意,不敢确定而己。”
这对于破案,无疑是一条很重要的线索。辛幼轩就让刑部尚书文天祥大人派遣捕快将两人送回去,并且赏赐他们二十两银子。两人谢过之后,就在刑部捕快的带领下,离开了刑部这里。看着两人离去之后,智慧尊者红隐就道:“看来荣王家的小王爷再次失踪这件事情,这教坊伶人是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