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包括户部尚书张一宏和御林军副统领李虎在内的亲信爪牙都应约加这次比试会。叫他们来到这里,主要是为宰相贾似道父子捧场的。假扮成神秘江湖客的地狱门主扫视了一眼在座的众人,发觉自己的小徒弟弄月圣使就坐在御林军副统领李虎的身边,心里就踏实多了。她知道,自己的这个小徒弟,弄月圣使一向机灵的很,倘若一会有什么意外,她应该会出手的。假扮成神秘江湖客的地狱门主年轻的时候,就以美貌闻名于江湖,她收四个徒儿,怜月圣使,惜月圣使,含月圣使和弄月圣使也都是当世一等一的美人。她要介绍于宰相贾似道做宰相家的公子贾司仓做媳妇的惜月圣使虽不是四月圣使最漂亮的,在四月圣使当中,却也可算作中等。再加上今天临来之前,精心替惜月圣使化妆。今日的惜月圣使看上去真是美极了,等闲的男子简直不敢直视。“见过相爷。”
待自己的师傅,假扮成神秘江湖客的地狱门主对贾似道介绍了自己之后,惜月圣使道了一个万福,轻声道。当假扮成神秘江湖客的地狱门主对他贾似道宰相说这惜月圣使如何的才貌双全的时候,他总觉得这假扮成神秘江湖客的地狱门主说的有夸张的成分。可现在见过之后,他就觉得这假扮成神秘江湖客的地狱门主说的一点也不过,甚至可以说她说得有点谦逊了。贾似道宰相道:“姑娘,不必客气。”
说着,他就让这惜月圣使在客位的主座上坐下。对于这惜月圣使的身份来历,这假扮成神秘江湖客的地狱门主事先对贾似道都说过了,虽然是编造的。处于礼貌,宰相贾似道还是问了问惜月圣使的一些状况。无非是她家里有几口人,父母怎么样,有几个兄弟姐妹什么的。他要问的这些问题,假扮成神秘江湖客的地狱门主早就在昨晚和惜月圣使说了。为了防止万一出错,这假扮成神秘江湖客的地狱门主还让惜月圣使将自己当做宰相贾似道,由她来盘问这些事情。有了事先的演练,再加上惜月圣使的聪慧,这宰相贾似道听了她的回答之后,并没有起疑。反而觉得这惜月圣使举止得体,不必临安城内任何一家的王宫贵族家的小姐差。宰相贾似道觉得若是自己的儿子贾司仓能够娶上这么一个好媳妇,那他的儿子贾司仓这辈子也算是有福了。今日这场比试的主持人乃是贾似道的亲信,户部尚书张一宏。待这惜月圣使和宰相贾似道两人寒暄完毕之后,户部尚书张一宏就起身,道:“在座的各位贾相的亲进近之人,相必都知道贾相的公子,司仓少爷文物双全,尤其他那一身武功,曾经得到前辈高人神钩客的传授。”
“可以说,在将临安城年轻的高手之中,无人能敌。”
他又道。论级别,这户部尚书张一宏的级别虽然是比在线贾似道低,可现在人家是在为自己办事,又这么吹捧自己的儿子,宰相贾似道就很是客气的道:“张尚书,你对犬子的赞誉,过了,实在不敢当。”
“相爷,下官这是实话实说,一点也不夸张。”
户部尚书张一宏道。他又指着假扮成神秘江湖客的地狱门主,道:“在相爷你的府邸之中,武功最大的当属大侠你了。”
“在下也只是会几手粗浅的功夫而己。”
假扮成神秘江湖客的地狱门主在这里一直是以世外高人自居,听了她这话,只是淡淡道。户部尚书张一宏道:“大侠,听说您带来的这位姑娘也是身手非凡。”
“惜月自幼修习武功,武艺可列入当世一流高手的行列。”
假扮成神秘江湖客的地狱门主就顺势道。户部尚书张一宏道:“大侠您竟然这样说,下官倒是有一个建议。”
“有什么建议,张大人?”
假扮成神秘江湖客的地狱门主听了他的话,就问道。户部尚书张一宏答道:“大侠您带来的位姑娘和贾相家的这位公子都是武学高手,今日难得大家聚在一起,下官想请这惜月姑娘和贾相家的贾公子比试一下。”
“为大家助兴!”
他又道。假扮成神秘江湖客的地狱门主听了之后,就看了看惜月圣使,征求她的意见。为她定位的就是不染一丝丝尘世之气,又有大家闺秀风范的女子。见到她师傅的神情,惜月圣使就装作很矜持的样子,也没有开口,略带着一点羞涩,点了点头。“惜月姑娘是没有意见的。”
假扮成神秘江湖客的地狱门主见自己的徒儿点头了,就道。户部尚书就问站立在贾似道宰相身边的贾司仓道:“贾公子,你意下如何?”
“有段时间没和人动手了,本公子正想松松筋骨。”
贾司仓答道。他又道:“本公子没有意见。”
“孩儿,人家惜月姑娘远来是客,要对人家客气点。”
贾似道宰相道。贾司仓听了自己贾司仓的话,道:“爹爹,你就放心好了,孩儿会适可而止,绝对不会伤着这位惜月姑娘的。”
这话本来是一句无心之话,可是惜月圣使听了之后,就觉得这贾司仓有点看轻自己。惜月圣使从自己坐着的椅子上起来,来到比试场的中间。她道:“贾公子,你有如此自信,那就下来好了。”
说着,就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尽管施展你的手段,不必顾忌会伤了本姑娘。”
惜月圣使对贾司仓道。贾司仓听了之后,就问道:“看来姑娘你对自己的武功很是自信哈!”
“您想多了,贾公子。”
惜月圣使道。他又问道:“这么多贵客在场,如果我们不露几首真功夫,那他们看了,也觉得没有什么意思,你说是不是?。”
“姑娘你这话说的倒是很对。”
贾司仓点点头,答道。惜月圣使道:“那一会比试的时候,我们就不要彼此谦让了。”
“就依姑娘所说。”
贾司仓道。他又问道:“我们用兵器还是徒手对峙?”
“刚才听那位张尚书说,贾公子你的武功得自神钩客传授,那你最为精通的应该就是钩了?”
惜月圣使问道贾司仓答道:“可以这么说。”
“那我们就兵器上见真章好了。”
惜月圣使道。贾司仓听她这么说,就问道:“好是好,只是本公子有一个担心。”
“公子您担心什么?”
惜月圣使问道贾司仓答道:“刀枪无眼,万一,一个失手,伤着姑娘,作为这里的主家,本公子多内疚啊!”
“听你说话的意思,贾公子你对自己的武功相当的自信呵!”
惜月圣使道。她又道:“你放心好了,若是你贾公子伤了本姑娘,那也是本姑娘自己学艺不精,绝对不怨公子您。”
“姑娘你都这么说了,那本公子就放心了。”
贾司仓听了她的话,就道。做了一个手势,贾府的管家贾忠就将贾司仓他的双钩拿来了。贾司仓将双钩执在手中,就让这惜月圣使亮兵器。听了他的话,惜月圣使就从自己刚才坐着的椅子上挂着的琵琶拿来了。当这惜月圣使来的时候,贾司仓已经看到过这把琵琶。他以为这只是惜月圣使随身带着的意见乐器而己,并没有想到这把琵琶竟然是她惜月圣使的兵器。“姑娘的兵器真是雅致。”
贾司仓赞道。他又道:“姑娘原来是客,您请先出招。”
“那本姑娘就不客气了。惜月圣使听了贾司仓的话之后,道。惜月圣使怀抱琵琶,右手的手指轻舒,她这琵琶乃是由历史上的直项琵琶和曲项琵琶演变而来,共分四弦十二柱,细看之下,共分为头和身两部分。头部由弦槽,弦轴,“山口组成,身部分为颈部和中下部。观其材质,应该是用千年红木所制作,其坚硬的程度,不比生铁差。只听琵琶声响起,乃是白居易的《琵琶行》的第二段中的一句: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随着这一句,一股无形的内力好似藏在什么东西之中,忽然出来,忽又趁虚而去,从四面八方向着贾司仓袭击而来。这种将内力化作音乐杀人的功夫,贾司藏曾经听自己的师傅,神钩客谈过。他知道,能够施展这种功夫的,内家功力都会有独到之处。他不敢大意,双钩舞动,使出了六成的功力,护住自己的周身。以乐声化作的内力攻到贾司仓的身边的时候,都被反弹了回来。一招不成,惜月曲调一变,就演奏出了接下来的一句:千呼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惜月圣使的乐声一变,变成了小儿女的娇弱,好似那绕指柔。此一招,将内力的阴柔之力发挥了极高的境界。比刚才那一招是更难对付。贾似仓只好展开身法,冲天而起,在半空之中一个翻滚,脚朝上,头朝吓,双钩使出了凌空一击的招数。没有想到贾似仓会转守为攻,使出了这等凌厉的招数来。惜月圣使将只得停止弹奏《琵琶行》左手放在琵琶的最下部,右手放在琵琶的头部,向上一举。她的琵琶就和贾司仓的双钩碰在一起。这两人都后退了两步。从这个情形上判断,这惜月圣使和贾似道宰相的儿子功力应该是相差无几。“贾公子,不愧是名家子弟,真是好钩法。”
惜月圣使看着手持双钩的贾司仓道。贾司仓道:“小姐的琵琶功夫真是当世一绝,本公子是由衷的佩服。”
“相爷,您看,贾公子和惜月姑娘两人还真是有点惺惺相惜的感觉的。”
听到场子之中的两人说的话,这假扮成神秘江湖客的地狱门主就对贾似道宰相道贾似道宰相道:“嗯,本相也看出来了。”
“看来惜月这姑娘和我们家司仓还真是有点缘分哈!”
他又道。假扮成神秘江湖客的地狱门主道:“相爷你说的没错。”
“看来贾公子和惜月的事情很有希望,本座这杯喜酒算是喝定了。”
她又道。宰相贾似道听他这么说,他就道:“大侠,你放心好了,只要我们家司仓和这位惜月姑娘的事情成了,这喜酒,本相绝对管够的。”
“相爷您可要说话算话。”
假扮成神秘江湖客的地狱门主道。宰相贾似道语气肯定的道:“本相是一诺千金。”
“有相爷您这句话就好。”
假扮成神秘江湖客的地狱门主道。他说完这话,就冲着比试场地中央的贾司仓和惜月圣使问道:“你们两个还比试不?”
“大侠,胜负尚未分出,以本公子之意,当然要继续比下去了。”
贾司仓答道。接着,他就又问这惜月圣使道:“姑娘您意下如何?”
“就按照公子的意思办。”
惜月圣使答道。她又道:“继续比试下去好了。”
得到了惜月圣使的同意,贾司仓这回不再客气,双钩就使出了双钩锁剑的招数,意图将这惜月圣使的琵琶锁住,让她无法弹奏琵琶。对方的临敌经验很是丰富,虽然第一次见这个招数,可却能从招数的攻击方向上判断出对方的意图。惜月圣使不待对方的招数完全施展开,晃动身形,弹出了《六幺》名曲。只听这琵琶声和一开始相比,那是大变,如同海边突然而而至的狂风暴雨,仿佛要将这世间的一切都吹走,淹没。正当这个时候,好似雨停风走,琵琶之声音变得玩转流畅。到了最后,这琵琶之声音竟然变动的艰涩低沉,好似江海的都姚凝结成冰。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情,现在这贾司仓的招数竟然像受这惜月圣使指挥似的,这琵琶声是怎么样,贾似道宰相儿子贾司仓的钩法就是什么风格。这样的景象,让在一旁坐着看的假扮成神秘江湖客的地狱门主也有点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