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条出路了。抗蒙副总指挥吕文德这个人的人品虽差,可是让他做出叛国投敌的事情,就是打死他,也是做不出来的。有时候,就算是一个坏人,他做事情也是有底限的一个没有底限的人,是不可能让成为一方统帅,让那么多的人甘心为他卖命的。当然了,有的人坚持的原则是合理,而有的人坚持的原则是自私的。抗蒙副总指挥吕文德斟酌再三,这才开口道:“还是先请他进来,看他说些什么。”
“若是他向着余玠那老匹夫说话呢?”
范文虎问道。抗蒙副总指挥吕文德答道:“那你就带领卫士将王坚抓起来。”
“记住了,千万不可伤害他的性命。”
他又叮嘱道。对于自己岳父的做法,侍卫队长范文虎不以为然,他觉得事情都成这样了,那就应该痛下杀手,将这王坚将军除掉,留着此人,日后肯定会是一个祸害。斩草不出除根,春风吹又生……人人皆知的道理,身为大帅的吕文德,不可能不懂。话是这么说,可是侍卫队长吕文德知道,自己的岳父,抗蒙副总指挥吕文德在黑炭团之中一向是说一不二的,身为晚辈和下属,他无法改变。他只能是随机应变了。来到辕门,一拱手,阴阳怪气的对王坚将军道:“哎呀,这不是当今长公主家的驸马爷嘛,末将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口中说恕罪,可从态度上看,却没有一点诚信。好在王坚将军并不在意这些。他也拱拱手,换礼,道:“范队长,请向吕帅通报一声,就说本监军有要紧的事情,需要见他。”
“本将就是奉了我们大帅之命,前来迎接监军大人的。”
侍卫队长范文虎道。王坚将军道:“有劳范队长了。”
这侍卫队长范文虎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就调转马头,走在了前面。上万人马的军营,而且还在为后续增加的援军搭建帐篷,这军营的规模相当的大。军营之中,两人又不能骑的太快。走了老大一会儿,才来到抗蒙副总指挥吕文德的中军大帐外。王坚将军看到抗蒙副总指挥吕文德站立在自己中军大帐的门口,等候他的到来。“监军大人光临,本帅不胜荣幸。“吕文德很是客气的道。王坚将军也同他寒暄了两句,两人就一同进入了军营之中了。“本帅公务繁忙,监军大人有事,就请直说。”
双方各自坐定之后,抗蒙副总指挥吕文德直截了当的道。王坚将军听了之后,道:“吕帅真是快人快语,爽快的很。“这恐怕是本帅和监军大人认识以来,监军大人你第一次夸本帅吧?”
抗蒙副总指挥吕文德问道。他这么问,王坚将军当然不能说什么。只是哈哈一笑……接着,他才道:“本监军这次前来,乃是为了调解抗余大帅好吕帅之间一点小误会而来。”
“小误会?”
抗蒙副总指挥吕文德问道。王坚将军答道:“是的。”
“余大帅将那利州都统治砍头,示众,是在实在情非得已。”
他又道。抗蒙副总指挥吕文德道:“当时,本帅可事好话都说尽了,可这余大帅就是不放利州都统治一马。”
“余大帅这么做,不仅仅是不给本帅面子,而是不给整个黑炭团脸。”
他又道。王坚将军道:“吕帅,言重了。”
“其实这余大帅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他又道。抗蒙副总指挥吕文德道:“他能有什么苦衷。”
“当日这利州都统制在重庆城之中犯下的罪行已经是激起了众怒,余大帅为了平息众怒,这才杀了那利州都统制的。”
王坚将军解释道。抗蒙副总指挥吕文德道:“王监军,本帅可不是三岁的小孩子。”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杀利州都统制不是目的。”
他又道。王坚将军问道:“那以将军之见,杀利州都统制是什么目的。”
“监军大人您真是明知故问。”
抗蒙副总指挥答道。他又道:“本帅心里清楚的很,他这么做,乃是针对本帅。”
“吕帅,您真的是误会余大帅了,他觉得没有这个意思。”
王坚将军劝道。站立在抗蒙副总指挥吕文德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侍卫队长,范文虎开口了。他道:“监军大人,大家都知道,您和余大帅的关系好的穿一条裤子。”
“范队长,你这话可就不对了。”
王坚将军道。他又道:“本监军和抗蒙总指挥余玠大帅的私交确实是不错,可本监军乃是当今圣上亲自派到四川驻军做监军的,绝对不会因为私人交情而耽误公事的。”
“监军大人您既然不会因公废私,那就请支持我们吕大帅。”
侍卫队长范文虎道。抗蒙副总指挥吕文德接着自己女婿的话,道:“只要监军大人站在本帅这边,日后这四川驻军就是监军大人你和我本帅的天下了。”
这对翁婿,竟然联合起来,拉拢起王坚将军来了。王坚将军心道:“你也不看看我是谁,岂是你们拉拢的动的。”
“要不监军大人考虑考虑本帅的建议?”
见王坚将军您不吭声,抗蒙副总指挥吕文德以为这王坚将军有点心动了,赶紧问道。王坚将军道:“吕帅,荣华富贵,于我于浮云。”
“本监军今日今日前来,只是为了整个四川驻军的利益。”
他又道。侍卫队长范文虎听了之后,小声的嘟囔道:“真是自作清高,若不喜欢荣华富贵,干嘛要去当长公主的驸马?”
“范队长,本监军看在你是吕帅的侍卫队长,又是他的女婿啊,这才对你以让在让,若是你再无礼,那本监军可就要对你不客气了。”
听了侍卫队长范文虎的话,王坚将军有点生气的道。侍卫队长范文虎很是强硬的问道:“不客气又能怎样?”
“对监军无礼,可是要受军法处置的。”
王坚将军答道。抗蒙副总指挥呵斥自己的女婿,范文虎道:“不得对监军大人无礼。”
“赶紧的给本帅滚出大帐,不要在本帅大帐之中丢人现眼了。”
他又道。范文虎见自己的岳父大人发怒了,不敢再说什么,灰溜溜的从中军大帐之中出去了。“监军大人,本帅的这个侍卫队长是一个粗人,说话口不择言,请您不要见怪,本帅在这里替他向您道歉了。”
抗蒙副总指挥吕文德道。人家抗蒙副总指挥吕文德都这么说了,王坚将军自然就不好再就这件事情说什么了。“真要想让本帅和抗蒙总指挥余玠和好如初,监军大人你除非能答应本帅一个条件。”
抗蒙副总指挥吕文德道。听这抗蒙副总指挥吕文德意思,他和抗蒙总指挥余玠的事情还有转机,急忙问道:“什么条件?”
“本帅说句实话,余玠继续做整个四川驻军的统帅,已经很难服众了。”
抗蒙副总指挥吕文德答道。王坚将军问道:“吕帅的意思是…?”“简单的很。”
抗蒙副总指挥吕文德答道。停了一下,他又道:“余玠既让当正职不合适,那就将他的抗蒙总指挥职务撤掉,改认我们四川驻军的抗蒙副总指挥。”
“那抗蒙总指挥由何人继人呢?”
王坚将军问道。抗蒙副总指挥吕文的答道:“放眼整个四川驻军,当然是本帅最为合适了。”
到这个时候,终于是弄清楚了,抗蒙副总指挥吕文德是想取抗蒙总指挥余玠而代之。王坚将军断然拒绝道:“这么做,不可能。”
“抗蒙总指挥是当今圣上亲自下圣旨任命的,本监军没有这个权利撤换。“他又道。抗蒙副总指挥吕文德道:“这个本帅当然是知道的,但你身为驻四川驻军的监军,可以上奏,请求当今圣上批准,当今圣上肯定不会驳监军大人你的面子的。”
本帅也会休书一封,送到贾相爷那里,请他从旁说话,此事必成。”
他又道。看来这抗蒙副总指挥吕文德不仅仅是想将抗蒙总指挥余玠撤掉,还想让这王坚将军拉下水之后,同这贾似道宰相合作。以王坚将军的为人和出身,两人自然是无法继续谈下去了。“监军大人,那本帅可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抗蒙副总指挥吕文德道。说完这话,他就端茶送客,说自己会继续攻重庆城的,而且这个责任还要由抗蒙总指挥余玠来负。王坚将军当然知道这么做,对四川驻军造成的损害,就道:“没有朝廷的圣旨,吕帅您这么做,朝廷怪罪下来,只怕你吕帅也捞不到什么好处。““大不了和余玠同归于尽,本帅都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也没有什么可怕的。”
抗蒙副总指挥吕文德满不在乎的道。他催促王将军道:“监军大人,您还是请便吧!”
“本帅还要忙于布置攻城的事宜呢!”
他又道。说完这话,他就转身,面对大帐之中的地图,不再理会这王坚将军了。没有办法,王坚将军就出了抗蒙副总指挥吕文德的大帐,骑上自己的坐骑,就向重庆城而去。他觉得为今之计只能是先守住这重庆城,再派人飞鸽传书临安,请理宗皇帝定夺了。出了大帐之后,他就快马加鞭,疾驰而去。重庆城距离抗蒙副总指挥吕文德的大帐不远,以他此时速度,要不了多大一会儿。正当他走到一个下坡的时候,几道绊马索忽然从道路升起。幸亏王坚将军见形势不对,一个纵身,就从马背之上纵身跳起。那知道,他人还没有落地,就从四面八方“嗖嗖……”的射来长箭。看来有人在这里截杀他。王坚将军人在半空之中,拔出腰间的长剑,舞的密不透风。射来的长箭纷纷落地。接着这个机会,他飘然而落,可更密集的箭雨又从四面八方射来。这一次,看清了发射弓箭的竟然都是大宋的军士,为首的正是那抗蒙副总指挥吕文德的侍卫长,范文虎。王坚将军的黄山剑法虽厉害,却极为消耗内力。渐渐的,他的剑招就慢了下来。可这些弓箭手的发射的弓箭却丝毫没有减弱的趋势。一个不小心,其中一支长箭就射中了他的小腿肚子。侍卫队长范文虎带领的这些弓箭手发射的长箭,那都是带毒的。刚被长箭射中,这王坚将军就感觉自己的小腿肚子一麻,身法就不那么灵活了。先后又有两支长箭射中了他。在这么下去,迟早会有长箭射中他的要害部位的。而且,王坚将军还感觉长箭的毒开始在自己的身体之内蔓延。侍卫队长范文虎见到这个情形,亲自操起一张铁胎硬弓,将三支长箭放到弓弦之上。将弓箭拉满,发射而出。范文虎乃是崆峒派的高手,他射出的长箭带着内力,急如流星,直奔王坚将军的胸口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