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牌官在军中的品级并不是很高,可是他却伺候在军中主帅的身边,权力却很大。若不是军中主帅最为信任的人员,想担任这个职位,你还担任不了。而且,这个职位也是通向军中高级职位的一种途径。一旦你在担任旗牌官的时候,中军主帅非常的赏识你,就会提拔你的。抗蒙总指挥余玠在没有遇害的前两天,曾经许诺过旗牌官,这次同蒙哥大汗大战,会安排他单独领一军。只要他能立下战功,就会大大的提拔旗帜派官一下。得到了主帅的承诺,旗牌官内心非常的兴奋,心说熬了这么多年,终于是熬出头了。没有想到,天有不测风云,抗蒙总指挥余玠被人害死了。一朝天子一朝臣,现在主帅不在了,新的主帅不可能去兑现以前,他服侍的主帅的承诺。每每想到这些,旗牌官就相当的恼火。要是能够抓住害死抗蒙总指挥余玠的人,就是生吞活剥了,也不解他的心头只恨。王坚将军身为四川驻军的监军,现在这抗蒙总指挥余玠和抗蒙副总指挥吕文德都不在了,他就是大宋驻四川驻军的最高统帅了。他觉得在抗蒙总指挥余玠身边,最为可靠的应该是这个旗牌官。于情于理,他都不应该害这自己的主帅。监军王坚就将调查内奸的具体事情,交由他了。毕竟,现在作为四川驻军的最高统帅,他需要处理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不可能具体处理这件事情。旗牌官跟随抗蒙总指挥余玠多年,见过不少的世面。他知道,一人做了内奸,或是有把柄在别人手中,受到了威胁,又或是贪图荣华富贵。威胁都是暗中进行的,一时半会,那以查出来。可这个内奸若是为了荣华富贵,那就好办了。得到了人家的钱财,内奸肯定会拿出来享受的。这样一来,就有了揪出内奸的机会。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椅子之上,闭目,将大帅府邸之中的上上下下都想了一遍,就找来了几个心腹的军士,秘密吩咐了他们一番。这鞋军士平日从旗牌官那里得到了不少的好处,旗牌官让他们干什么,他们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听了吩咐之后,他们对这旗牌官躬身行礼之后,就同旗牌官这里离开了。你可别说,这旗牌官思路还真是对的。没多长时间,他派出去的军士当中就有一个回来,向他禀告了一个消息。说是大帅府的一个师爷,最近有点不同寻常。按照抗蒙总指挥余玠生前规定的,帅府的一个师爷的报酬不会超过十两银子。可是最近这位师爷经常去重庆城中最大的青楼喝花酒,一个晚上,就能消费上千两银子。除此之外,他新近还购买了一座三进的小院。这一切,明显同这位师爷的收入不相符。旗牌官听了这个军士的汇报后,大喜,立即赏了这个军士一两银子,让他继续监视这个师爷。做了这些,他就去见大宋驻四川的监军,王坚了。当他来的时候,正好碰到了辛幼轩和智慧尊者也在。听了这个消息之后,智慧尊者道:“看来蒙古汗汗廷的许诺的荣华富贵对你们大宋的官员诱惑力实在是太大了。”
听了这话,王坚将军都感觉有点惭愧。毕竟,人家蒙古汗廷那边很少有人愿意做他们大宋的内衣。都说和林汗廷的铁骑厉害,却不知,他们最为厉害却是糖衣炮弹。“虽说这师爷的钱有问题,可并不能说明他就是内奸。”
辛幼轩办事想来稳重,就道。监军王坚道:“小师弟说的很有道理。”
“这个师爷在帅府之中是负责掌管粮饷的,此人的钱财也是是贪污了我们四川驻军的粮饷所得。”
他又道。智慧尊者红隐道:“不是从坐了内奸得到的钱财,还是贪污所得,都是违犯你们大宋的法规的,必须要抓起来,加以严惩。”
“这个是肯定的。”
王坚将军道。他又道:“只是假如这个师爷的钱财是因为做了内奸所得,那我们倒是可以顺着这条线,去寻找他的上家。”
这倒是一个挺有远见的想法。做事情,不能图一时之痛快。智慧尊者红隐问道:“那现在我们怎么办?”
“这个师爷得到了报酬,到处显摆,我们知道了,只怕在暗中的那位上家,也会了解到的。”
辛幼轩道。监军王坚听了之后,问道:“你的意思是说……?”
“三师哥,你想的没错,我觉得这个师爷的上家恐怕要动手,将这位师爷灭口了。”
辛幼轩答道。智慧尊者红隐道:“那样真好,还省的我们动手。”
“师爷是该死,可是这个时候,他还不能死。”
辛幼轩道。他又道:“相反的,我们还要救他。”
“你脑袋进水了吧?”
智慧尊者红隐听了之后,从椅子之上起来,大声的道。监军王坚冲着智慧尊者挥挥手,道:“红隐姑娘,你先不要激动,我小师弟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
“听他慢慢同你说。”
他又道。监军王坚是辛幼轩的三师兄,听了他的话,智慧尊者红隐自然不好说什么,就依言坐了下来。“通过这位师爷,也许我们能够抓住他的上家,通过上家,我们就可以将潜伏在重庆城中的奸细一网打尽。”
辛幼轩道。他又道:“蒙古人东征西讨,积累了丰富的攻城经验,又有各种攻城利器,若是再又内奸同他们遥相呼应,那我们想要守住四川的城池,可就相当难了。”
智慧尊者红隐也曾同辛幼轩一起,在蒙古汗廷的大军之中待过,她知道,自己幼轩哥哥说的没错。“那我们赶紧悄悄的去这位师爷那里好了,迟了,让他的上家将抢先动手了,我们可就要落空了。”
她催促道。辛幼轩摇摇头,道:“这个你倒不着急。”
“这个师爷的上家纵然想灭掉他,也不会选择在大白天动手的,肯定会选择在夜深人静的时候。”
辛幼轩道。王坚将军道:“现在距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小师弟你和红隐姑娘先去休息。“如果不休息好,肯定会影响夜晚的行动。辛幼轩和智慧尊者红隐听了监军王坚的话之后,就去自己的房间休息了。有时候,人就这样。心中很强烈的欲望,可苦于囊中羞涩,无法实现,这样的压抑,确实是很难受的。一旦手中有了大把的银子之后,就会疯狂的消费。抗蒙总指挥余玠麾下,这位管理粮饷的师爷,就是这么一个人。每日经手大量的钱财,可是他却不敢动一分一毫。他知道,抗蒙总指挥余玠虽是一个领兵打将的元帅,却不是粗鲁武人,他心思缜密的很。若是自己在经手的钱粮上动手脚,那是瞒不住抗蒙总指挥余玠的。每日经手大量的钱财,可那都不属于自己。这样的痛苦,对于一个渴望金钱的人来说,真是太痛苦了。蒙古汗廷的蒙哥大汗来犯,大宋驻四川驻军当中,粮饷的调拨就更加频繁了。这一晚,从早上到下午,他忙了一整天,真是头晕眼花。师爷就从出了帅府,想着出去走走。不知不觉,他就来到了重庆城中最大的酒楼。闻着里边传来的饭菜香味,真想进去,大吃一顿,可想着自己每月那点钱。真要去了,那这个月剩下的来的日可就没法过了。又朝前走了两步,可是这座大酒楼之中的饭菜香味实在是太诱人了,他又不由自主的停下了前进的脚步。师爷心道:“就进去点两个素菜,一壶酒,不点荤菜,应该花不了多少的钱。”
想到这里,他就又回来,步入这座重庆城中最大的酒楼。这个时候,正是吃晚餐的点。大酒楼之中的伙计见到师爷进来了,就上前,很是热情的打招呼,说是楼上有雅间。计划是点两个素菜,一壶酒,当然不能去楼上的雅间。师爷就说自己不好静,好热闹,就在大厅用餐。听他这么说,这大酒楼的伙计就将他安排到了大厅之中的靠边的一个空位。用搭在肩膀之上的手巾抹了抹桌子,伙计就问师爷想吃点什么。这座酒楼,师爷曾经陪着抗蒙总指挥余玠他们来过,对于里面的菜品,不用这大酒楼的伙计介绍,他都知道。他就将早就想好两个素菜的名字说了出来。大酒楼之中的这个伙计听了之后,一愣,就推荐了几道他们这里特色菜。兜中没有多少货,师爷当然不敢点。他就说自己最近喜欢吃点清淡的,不需要这个大酒楼的伙计推荐的那几道菜。这个大酒楼的老板,为了调动伙计的积极性,指定了一个规定。客人若是点了伙计推荐的特色才,说白了,也就是价格贵的菜品,事后,这个伙计可以拿到一定份额的提成。可这个师爷只是点了两份素菜,这个伙计当然是拿不到提成了。热情顿时没有了,冷冷的让这师爷等着。大酒楼上菜的速度还是挺快的,没多大一会儿,刚才离开的这个伙计就端着师爷点的两盘素菜端来了。用力的将饭菜放到桌子上,说了一句:“菜好了。”
做完这些,这个伙计离开了,再也不理会师爷了。这个师爷在抗蒙总指挥余玠的大帅府邸当中,也算是他的心腹之人,再加上他负责的粮饷方面的事情,前来大帅府办事的那些人对他还是挺客气的。像今天这样的冷遇,还是头一遭。可是又没有什么办法。谁叫他点不起这里的特色菜呢!师爷没有办法,只得从桌子上的快篓子当中抽出两根筷子,夹起菜,吃了起来。可别说,大酒楼的伙计虽然是个势利眼,可是这座大酒楼的饭菜确实是好吃。师爷拿起酒壶,到了一杯酒,就喝了起来。他心道:“要是每天都能来这里用餐,那该有多好。”
正吃着,喝着,就见到那个伙计端者一个托盘,满面笑容,再次来到他面前。伙计从托盘之上取下四盘菜,很是客气的道:“爷,您慢用。”
“这都是我们酒楼之中最好的四道菜。”
他又道。师爷也知道四道菜确实好,可是他实在是吃不起。他就问这大酒楼的伙计,说是不是弄错了,他可没有点这四道菜。伙计指着同他隔着一张桌子一个男子道:“是那位也为您点的,爷您尽管放心吃,帐由那位爷来结。那边的那位男子冲着师爷微微一笑。师爷看了看,可是他并不认识这个男子。这可让他有点奇怪了。师爷起身,来到这个男子的桌子旁,躬身行了一礼,道:“这位兄台,请了。”
“兄台不必多礼。”
这个男子也起身,还礼道。师爷问道:“素味平生,为何破费?”
“在下游历各地,今日到了这重庆城,见到兄台,气度不凡,定是个饱学之士,就想着结识一下。”
这个男子答道。据这个男子介绍,说他叫做那史那,来自北方一个富户的家庭,他自小就细化结识有知识的人。师爷闲暇之余,喜欢舞文弄墨,听了这个史那话,心中还挺得意的。两人就将饭菜放到一处,一起吃喝。这史那也也是一个有学文的人,由古到今,从南到北,他都能谈上一些。更让师爷佩服的是,此人说出来的很多东西,师爷都是听所未听,闻所未闻。当师爷说起一些事情的时候,这史那又能恰到好处的评论一番,让师爷他觉得很舒服。这样的人,抗蒙总指挥余玠的师爷当然是非常欣赏。他们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就这么着,他们在这做重庆城中最大的酒楼,吃喝了将近两个时辰,这才从这座重庆城中最大的酒楼之中出来了。人家是从外地来,盛情款待了自己,师爷就问这史那,在这重庆城当中,有没有住处,若是没有,那他就为这史那安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