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辛然他们正在陈府商谈之时,在今天的朝堂之上,也是热闹非凡。宁宗皇帝坐在金殿之上,旁边的总管太监大声的说道:“今日早朝,众位大臣,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话音刚落,就见太子出班,跪倒在地,说道:“父皇,儿臣有事情要奏。“宁宗皇帝往下一看,见是太子,就道:“太子平身,有事情奏来。“太子听见皇帝的话之后,就起身,施了一礼,道:“启奏父皇,前段时间您命儿臣监国,恰巧查到大理寺正卿薛极陷害礼部主事陈文端大人,证据确凿,因此就将此人打入了天牢,但是又听说父皇您下旨将薛极无罪释放,不知道这是为何?”
宁宗皇帝听太子问起此事,就对太子说道:“太子啊,你在监国期间,确实能干,将陈爱卿的冤屈案件办理的很好,只是有些事情你还不知道,据丞相奏报,这个薛极只是办案不力,受了下边人的蒙蔽而己,所以其虽然有罪,但是念在平日办事还算努力,朕就赦免了他。”
“吾皇圣明仁爱,确实如此,当日太子办完此案,我不在京城,回来之后,听说了此案,因为关系到朝廷大员,所以我知道后,就又仔细查了一下,阅读了相关卷宗,发现了一些疑点,一查,原来此事乃是金国使的离间之计。各位大人也都知道的,这大理寺所要审理的案件众多,薛大人虽然是大理寺的主官,也不可能做到事必躬亲,所以在接到这个案子之后就让下面的属官前去调查,结果这帮庸官办事马虎,中了金人的奸计,将错误的调查结果报告给了薛大人,薛大人看了之后,因为公务太多,再加上平日痛恨金国,所以就立即处理了此案,没有再仔细的审查,所以薛大人绝对没有陷害陈大人的意思,自然其也就没有陷害陈大人的罪责,而只有失察之责啊。”
史弥远站出来说道。史弥远说完,只见刑部尚书孙金楠说道:“丞相之言确实是真的,当日复查的时候,为了慎重,微臣也参加了,幸亏圣上的仁爱,丞相的明察秋毫,才得以圆满解决。”
“一派胡言,你们这完全是枉顾事实,当日陈大人受陷害入狱,陈大人的妹妹和辛然辛公子亲自找到微臣一起去了太子的东宫,经过三日的调查,辛然公子对太子说他亲自听见薛极和其夫人说是因为陈大人上奏其受贿私自释放犯人,薛极恼羞成怒,所以就抢先一步,陷害陈大人;同时还找到陷害陈大人的那封信的模仿之人,据其招供确实是薛极大人找他模仿陈大人的笔迹。此案查到这里,已经是人证,物证俱全,的确就是薛极谋害陈大人,可是陈大人和孙尚书竟然颠倒黑白,竟然说薛极仅仅是办事不力气,这岂不是偷换概念,将大事说成小事,如果这样的话,朝廷的法纪何在,吾皇圣明,请您圣裁。”
李元一也站出来说道。宁宗皇帝一直在听几个人在朝堂之上争论,没有发表意见,可是听到自己上次见到的辛然也参与到了此案当中,不禁一愣,待李元一说完,就问道:“辛弃疾的公子怎么也参与到了这个案当中呢?李元一急忙奏道:“回禀陛下,这辛弃疾的公子辛然和陈文端的妹妹相识,所以来到临安之后就住在陈府,再加上他们的父辈也都相识,所以乃是世交,听闻陈文端出事了,自是不能坐视不管。”
”原来是这样,朕是见过辛公子的,此人对治国有着很高的见解,既然是辛公子调查的,当不会错的。“宁宗皇帝道。史弥远见宁宗皇帝似乎有点相信李元一和太子所说,急忙又奏道:”陛下,这辛然当日在太子的寿诞之上微臣也见过,确实非常人,老臣对其也是十分的佩服,只是依老臣看来,一是辛公子年龄尚年轻,只怕经历不足,很容易上了金人的当,二是刚才李大人也说了,辛公子和陈大人的妹妹交好,而且来到临安就一直住在陈府,只怕在行事的过程中难免会带着感情因素而偏向陈府中人。基于这些因素,只怕辛公子所说的况也不能全信吧。“太子听到这里,怒气冲冲的对史弥远说道:”史弥远,你好大胆,难道你怀疑本宫的办案能力,本宫知道你和刑部尚书孙金楠是一伙的,这个薛极又是你的忠实党羽,你自然为他说话了,你这样蒙蔽圣恭,莫非想谋朝篡位不成?“史弥远听见太子这么说,假装很委屈,立即跪倒在地,对宁宗皇帝说道:”陛下,微臣冤枉呀,微臣是一直忠心为国的,请陛下明察。“这几个人,就这样在朝堂之上争吵起来,宁宗皇帝有点听不下去了,大喝道:”你们都住嘴,都是大臣,金殿之上吵吵嚷嚷,成何体统,这样吧,这件事情就这样吧,以后谁也不要再提了,违者以国法论处。“宁宗说完之后,就让众人退下,但是让太子留了下来。太子待众人走后,就对宁宗皇帝道:”父皇,你英明,今天明明是这史弥远在蒙蔽你,你为何不处置于他?“宁宗皇帝笑道:”皇儿啊,你还欠火候呀,俗话说"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徙",这个史弥远有时候做的一些事情朕不是不知道,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己。“”父皇您是一国之君,为何容忍史弥远如此的猖狂。“太子对宁宗说道。宁宗听太子说完,道:”一者这个史弥远确有办事能力,父皇要用它,不可能因为一点小事就处罚他,二者此人党羽众多,一个不慎,反倒打草惊蛇,让其对父皇有了防备。那样的话,就不好控制这个史弥远为朕所用了。这些都是帝王之术,你要好好的学习,你呀,还是不成熟,治国御下你还差的远呢。父皇留下你,就是想对你说这些,你要好好体会,以后朕才能放心把这大宋江山托付于你呀。“太子这才明白自己的父皇的帝王心思,不禁暗暗佩服,急忙跪倒在地,道:”儿臣谢过父皇教诲。“宁宗皇帝见太子这么说,就道:”你明白就好,今天就到这里吧,你且退下吧。“太子见皇帝让自己退下,就朝宁宗皇帝施了一礼,然后就告退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