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林星第一次见到主治医生谈话,大部分时间都是楚清馨问,林星回答。还夹杂着许多家常聊天,可见清馨是故意与林星拉近关系的。起初,林星想假装像一个普通的精神病患者,但在楚清新的指导下,他从小就习惯了说实话。听了林星对自己超能力的描述后,楚清新并没有一上来就否定,而是决定跟随对方的逻辑,进一步掌握林星的病情:“你觉得一年后会发生自然灾害吗?”
林星点点头说:“想想看。从我的小学、初中、高中、大学到现在,我每次倒流的时间长短都和我遇到的危险程度有关。”
“我被泥头车撞死了,倒流了20分钟。想想这次倒流了整整一年。会发生多么可怕的事情?”
看着林星严肃的外表,楚清新并没有否认他,而是平静地说:“让我帮你分析一下。事实上,根据你的说法,你不必急于对抗这场灾难。”
“因为只要你老老实实度过这一年,在灾难来临的那一刻保持清醒,自然就能知道发生了什么。”
“然后,当你遇到生命危险时,你会回到一年前。这时,你可以想办法防止灾难发生。”
林星闻言微一愣,若有所思:“你说的好像有道理。”
清清馨说:“所以你要不要试试,先像过去一样平凡地生活,等一年后灾难来了再说……”林星震惊地说:“是的,你说得太对了,我现在怎么能明白呢?”
清新微笑着,这样也许就能说服对方逐渐远离幻想,先从正常人的生活开始。但林星接着说:“正如你所说,恐怕我已经尝试过这种方法了,我可能不是第一次重生到一年前。”
他突然站起来,非常兴奋地说:“难怪,难怪我总是记不起一些事情,难怪上次也钻出了一些不知道如何来的记忆。”
“因为我不是第一次回到一年前,那些失落的记忆可能是我改变历史的记忆。”
“也许时间倒流了一年,我失去了那部分记忆。”
“说明等待是没有用的。为了停止一年前重生的过程,我必须想办法阻止一年后的灾难……”看到林星严肃地自言自语,清新的脸上闪过一丝震惊。她没想到自己的话不仅没能解释对方,反而对方似乎病得更重了。“林先生,我不是那个意思……”林星感激地说:“谢谢楚小姐,你的提醒对我很有帮助,如果我以后能阻止一年的灾难,那一定有你的功劳。”
看着林星欢快地离开的背影,楚清馨无奈地摇了摇头。在记录今天的谈话过程时,她想:“虽然林星没有暴力倾向,但他有严重的幻觉、错误的联想和混乱的思维,感觉比其他三种疾病更严重。”
……林星被护士接管,一路带到病房。病房的环境比他想象的要好得多,不仅有床、桌椅、衣柜,还有独立的浴室。林星带来的行李早就被送到房间了。就在他开始收拾行李的时候,一位满脸腮胡的中年护士来到门外说:“林星,你的玩具。”
他看见白猫娃娃被对方从小窗户塞了进来。就是之前和林星说话的娃娃,因为林星说娃娃会说话,所以这两天被魏治带去检测。结果是一无所获,这是一个普通的娃娃,于是林星又要了回来。在接过娃娃的同时,只听护士轻声说:“我叫老钟,魏队让我告诉你,有什么要求可以告诉我,我会把它传给他的。”
看着转身离开的护士,林星瞬间明白,这个老钟就是在这里接他的人。林星想:“我以为是楚小姐,她很好。”
手里拿着猫娃娃,他说:“我知道你能听到,也知道你能说话。”
“你为什么不想和我们交流?你害怕危险吗?”
“你不必害怕,这里都是好人,没有人会伤害你。”
猫娃娃看着还在耐心劝说他的林星,心里暗暗说:“这妖怪到底是怎么知道我能说话的?”
“他喵喵,这个破地方还是个好人吗?动也不敢动,逃也逃不掉,这个老祖我该怎么出去?还怎么修复,纵横天下?”
想着现在和对方一起被关在这么麻烦的地方,娃娃越想越气。第二天,林星被带到一个小活动室,据护士介绍,这是自由活动时间。林星一进房间,就看见一个熟人出现在里面,正是那个在教学楼里袭击过他的男人。我看到对方整个人都固定在病床上,穿着白色的束缚衣,除了头,全身都很难动。此时此刻,瘦子斜靠在床上,呆呆地看着窗外。然而,量子情报研究所位于偏远地区。此刻,你只能看到外面的花园和更远的树林。一名护士站在他旁边,看到林星的到来,赶紧问林星旁边的护士:“这是新的四号吗?为什么不穿束缚衣呢?”
林星旁边的护士说:“别害怕。这是精神分裂症,但我们分不清现实和幻想,也没有暴力倾向。你在乎什么?好点了吗?”
对方说:“凶得要命,也就是吃药才停下来。”
就在两个护士交谈的时候,林星站在瘦瘦的男人身边,好奇地问:“你还记得我吗?”
男人的头没有动,只是斜着眼睛看着他,然后又看了看风景。当护士看到林星的行为时,他解释说:“他刚吃了药。这是他头脑中最安静、最快乐的时光。他基本上没有表达自己的欲望。”
林星看着一些呆滞的男人,又好奇地问:“哦,那他怎么了?”
护士说:“躁狂,你别看他瘦瘦的,进来的时候我们七八个人几乎都按不住他,还咬了我的同事……”林星叹了口气,点了点头:“他的力量很大,你们辛苦了。”
说着他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告诉他:“既然都来了,那我们先脚踏实地的治病,什么都可以等到治病了。”
两个护士看着林星,觉得对方真的很正常。恐怕即使他们生病了,他们也不应该重。于是其中一个顺口问道:“你认识他吗?”
林星点点头,看着瘦弱男子腿上的石膏说:“他一看到我就想杀了我。我别无选择,只能正当辩护,所以我打断了他的腿,让他失去了继续作恶的能力。”
就在林星说完这些话的时候,两名护士纷纷后退几步,看着林星的眼睛已经充满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