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看什么看?都散了吧”老鸨回头瞧见门口围了一大群人,挥着衣袖跨出门去赶人。陈若娇望向立着不动的沈牧,冷色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当然是,想得到阿娇姑娘的青睐呀。”
沈牧缓步走向陈若娇,嘴角挂着轻佻的笑容,凤眸里满是狡黠。“你若坏了我计划,我绝不留情!”
陈若娇没注意这些,只冷冷盯着他警告道。“阿娇姑娘放心,你心里想什么,我最清楚。”
沈牧一点点靠近陈若娇,在她面前停下脚步,借着修长的身高,低头俯视着仰头瞪着自己的陈若娇,温声道:“只是,我不想阿娇姑娘总是作出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举动来,那样在下看了,一时怜香惜玉,自是不忍的。”
微微垂眸,便能透轻薄纱衣瞧见底下青涩的风景。沈牧不动声色地细细打量着,心下有些按耐不住。天知道他被铁副统领逮回京都时,满脑子里想的都是这小丫头在干些什么。如果不是他有先见之明,将千雲扔了过去,恐怕都断了这丫头的所有行踪。练武学医两不误,沈牧这才发现,这小丫头总能给他带来太多惊喜。这些惊喜,是从“天听”中感知不到的,那里看到的,蒙了一层恍若隔世的白纱。为了这小丫头,他不惜得罪那群老不死的也要离开京都,更多的是,他想亲眼看着这小丫头成长起来。想看看她最终能走到哪一步,又能惊才绝艳到何种地步?是明珠还是鱼目,他越来越期待了!“国师大人日理万机,还有闲心管这种小事,看来是我误会国师大人了。这天下间的闲人,恐怕唯你一人尔。”
陈若娇嗅着他身上传来的竹香,清冽好闻,但又有些压迫感,下意识后退一步,复又抬头,不甘示弱地直视他的眼睛。“此话说得妙,天下闲人,唯我一人尔。”
沈牧轻声一笑,又连连叹息,“若真能如此,我便带上阿娇姑娘,一起做个闲人可好?”
“国师大人可真会说笑。”
陈若娇抿唇道。闲人,这辈子她注定不会是个闲人。沈牧只静静望着她,笑而不语。随后转身往外走,故意大声道:“罢了罢了,既然姑娘不愿,我便去隔壁吃酒睡觉去。”
陈若娇无语,这人到底想干什么?只是还不待她细想,一道人影从窗外翻进来,身上还扛了个人,正是红姑。陈若娇瞧着,满意点头:“做得好,将她放在床上去。”
“是,主子。”
雪应道,随后将红姑往床上一扔,便跃出窗外。陈若娇站在床边,瞧着红姑身上被绳子绑的死死的,嘴巴也被塞住了,人正昏迷着,眼中满是寒意。早晨陈大壮上医馆抓她时,红姑便跟在衙役身后,直到亲眼看见她被抓,才慌忙离去。不用想也知道,她的通缉告示贴的满大街都是,上面还写了赏银。认识她的人不多,而这红姑算得上一个。陈若娇从衣柜中取出老鸨留下来的几件衣裳给红姑换上,又在香炉中下了药,即便红姑醒了,意识也将混沌不清。做完这些,外面就传来了老鸨笑呵呵的声音,看来是汤师爷来了。陈若娇见门外的人影愈加靠近,手中银针掷出,射灭了桌上的红烛,转身躲在床边的罗帐后。门被打开来,汤师爷在门口对老鸨道:“妈妈,你就先下去吧。”
“行行行,我就不打扰师爷的好事了。”
老鸨笑得花枝乱颤,将门关上便走了。汤师爷转过身发现屋内一片漆黑,看不清人影,深吸一口气,只觉得满室生香,隐隐有些燥热。这般想着,他倒是有点急切地去看陈若娇的模样。正要去点灯,却听见陈若娇的声音从床边传来:“师爷且慢,我年岁小,胆子也小,点了灯,我害怕。”
“原来如此,小美人,你放心,我会好好疼你的。”
汤师爷心神荡漾,搓着手迫不及待地往床边走去。透过窗外朦胧的月光,隐约可以瞧见床上躺了个人影。汤师爷顿时心花怒放,心头又骂道,以为真是个不谙人事的货色,没想到这般放荡,早早就躺到床上去了!“小美人儿~我来了!”
汤师爷淫笑着扑到床上,顺势放下了帐帘。陈若娇听着床上不堪入耳的声音,从床后走出来,脚步轻巧地行至窗边,从窗外翻了出去,手抓着窗棂,脚却没有着力的点。正想着要跳下去,屋内的声音突然变大了,陈若娇愣怔一瞬,按理说她下的药没这么猛才对呀,这声音听着怎么不对劲?突然,头顶传来开窗声,陈若娇侧头看去,只见旁边的窗子打开来,沈牧正手撑在窗棂上,探出头来看向她,戏谑笑道:“这么瞧着,阿娇姑娘倒像个偷听墙角的人。”
“……”怎么哪儿都有你?陈若娇翻了个白眼,一手攀上沈牧的窗,脚下蹬着墙借力,纵身跳进了沈牧的房间。“阿娇姑娘跳进在下的房间,不怕男女有别吗?”
沈牧转身,双手撑在窗棂上,笑望着陈若娇。清冷的月光从窗外洒下,落在他身上,仿佛他身披月华,一袭简单白衣散发柔光,笑容生光,在暧昧不清的皎白光影中,恍若神祇。陈若娇有一丝恍惚,就好像认识了许多年,许多年前,也曾有个这样的男子望着自己笑得春风得意,温润翩翩。“怎么?阿娇姑娘这是被在下的美貌所吸引,看上在下了?”
沈牧缓步走到陈若娇面前,随手拿起桌边的折扇,轻轻挑起陈若娇的下巴。“国师大人,还请自重!”
陈若娇有些恼怒,上辈子在面对天下男子时她都游刃有余,如今却被眼前这个男人逼得退无可退,难道是越活越回去了?“我倒是想自重,可阿娇姑娘如今这模样,我便是想要自重,也有些无能为力。”
沈牧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陈若娇,突然鼻下流下两条可疑的痕迹。陈若娇低头一看,顿时面色铁青,连忙将露出大片雪白胸脯的衣领子往上拉,而外面的薄纱本就轻透,质量也一般,她这一番大动作后,不该破的地方全破了,随着她的动作破的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