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息怒,莫不如听他们说完再做定夺。”
荣将军赶紧安抚他,生怕他再动怒。魏王紧握双拳,闭着眼睛缓了好半天,许久之后才道:“继续说。”
郑州和荣小将军犹豫了一下,毕竟他们王爷的身体都这样了,要是继续说下去……听见没动静,魏王不耐烦的抬头看着二人,二人叹了口气,许久之后郑州才道。“这件事刚发生不久,雁王就开始挑衅望州城周边,陛下也是知道的,当时本来想安抚您,彻查雁王,可是却没想到这个节骨眼上,先皇后坟墓的事情就出来了。”
“安嫔娘娘得知这件事以后去请求陛下彻查,为此甚至说出了当初皇后是被人陷害之事,言辞激烈,冲撞了陛下。”
“陛下发怒,将安嫔娘娘打入冷宫……”所以在这件事之前,他母妃就被打入冷宫了,并非是因为他打仗的事情?可是也连不上啊。看见魏王皱了皱眉,闭上眼睛,努力想要将这其中的关系梳理出来。郑州知道他的想法,直接道:“再后来咱们打仗的事情就传到了京城,陛下更生气了,认为是您和安嫔娘娘一起里应外合,所以……”“所以就将母妃被打入冷宫这件事情算到了本王的头上对不对。”
魏王睁开双眼,一双眸子之中满满的都是对皇帝的失望之色。众人没有说话,只有魏王低低的冷笑。曾经的帝后恩爱都是假象,那个男人已经在这个位置上获得了太多的安逸生活,根本就不愿意有任何风浪。现如今只不过是让他去查一下姨母的坟墓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就迁怒于自己的母妃,真是枉费他这些年尽心尽力的帮他治理望州城!皇陵之中出现这样的情况,难道不应该彻查到底吗,结果这个皇帝都在做什么!魏王恨的不行,一双眼睛通红:“你继续说。”
“王爷千万不要动怒,我们得到这个消息,起码证明咱们已经有另外一个出路。”
周将军也跟着劝了一句:“只要咱们找好方向还是可以的。”
魏王挥挥手,表示他没事,让郑州继续说。郑州叹了口气道:“剩下的也就没什么了,但是王爷,那些人进入先皇后陵墓之后看出了只有先皇后一个骸骨,并未有小皇子的骸骨。”
已经再三确认过,只有一个大人的。可是那小皇子能去哪里呢。如此看来,应该是活下来了的。那就说明,小皇子刚刚出生的时候就被人从陵墓里面给带走了。而且应该也不会对不会像是传闻之中所说的那样,是皇后安排的人,不然怎么会传出有人盗墓的说法。可是如果不是皇后的人,盗墓贼也不会在她刚下葬的时候把小皇子带走。魏王现在有点头疼。他揉了很久的眉心,许久之后才抬起头来,眼神之中闪过冷光:“母妃那边,在京城找到可靠的人,让他们盯着点,千万别出什么事,必要的时候一定要保护她。”
“是。”
郑州抱拳。“还有,先皇后陵墓的事情,我们做两手准备,找一些人去查我姨母有没有派人将小皇子带走,再找一些人,去查小皇子的下落。”
荣家父子也抱拳:“是!”
“另外一件事,就是我姨母陵墓被盗,皇家陵墓出现这种事,一去查守陵的官员,二,去查到底是谁盗墓。”
周将军抱拳:“是!”
一时间这么多的事情涌上来,他有些应接不暇之感。“还有一点,孩子如果出来,那就是我姨母安排的人,重点查民间有没有从宫里出来的。”
其实安嫔那边,他不是特别担心,毕竟宫里还有一部分是他的人,这些人里会医术会武功的都有,他再派过去一些也是加一层保险。最棘手的还是先皇后的事。他又让几个人在军帐里面呆了一会,主要是商议此事应该如何查,一直忙到半夜,主军帐之中的灯火都不曾熄灭。几个将军从里面出来的时候都困得眼睛睁不开了,可还是回自己的军帐之中将人安排了之后才去休息的。魏王躺在榻上,虽身体虚弱至极,可却一点困意都没有。他的身体如今变成这样,自然是不能再打仗,半年之后……这时间未免有点太折磨人了。他还没有平定九州……夜深了。春天的望州城颇有些干燥,上次在书铺门口与萧瑾搭话的那位贵公子游子谦正坐在书房桌案前咳嗽。这时候窗户突然闪进来一个黑影,随后一个黑衣人便站在了他的面前。“主子,已经查到了您让我查的那个人。”
“说。”
“此人叫萧瑾,乃是从雁王属地逃荒到望州城云崖县东篱村的一个秀才,父母双亡,与妻子共同管理村庄。”
“就这些?”
游子谦又咳嗽了两声,微微皱了皱眉头。那黑影想了想,继续道:“他曾经帮着周将军打退难民的时候出过主意,现在在云崖县比较出名。”
“我自然知道这些。”
游子谦瞪他,不然他怎么会一听见萧瑾姓萧就知道他是谁了。那黑影愣了愣,仔细想想,随后才犹豫着道。“不过属下查了这么久,只查到了他十几岁的时候就父母双亡了,他父母之事十分不详细,且逃荒之前能够查到的消息也是少之又少,似乎有什么人在刻意隐瞒。”
还挺神秘的。游子谦放下了手中的笔,并没有让黑衣人下去。他在想,对于这人的熟悉感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且为什么只能查到这些消息。整个九州,只要是他想,那就一定会查得出来。他的身上还带着秘密呢啊。想到这里,游子谦揉了揉下巴,明显对萧瑾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你说现在这个萧瑾,是带着妻儿在东篱村生活?”
他也知道,东篱村是个难民村,现在过得还挺不错。黑衣人低头:“是。”
“准备车,明天一早,咱们就去东篱村看看。”
有的事情,自己去触摸才更能明白其中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