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意思?听见这句话,在场的人都愣住了。苏淼淼更是往前一步:“为何不能去,萧瑾到底出了什么事,是不是你们都知道?”
衙役们不说话,都把脸憋紫了,那也不敢放一个屁,好像在为什么人遮掩着。那把王有德看的叫一个着急啊,要不是因为穿着长袍,真恨不得过去一人给他们一脚。“你们快点说啊,难道让本官用刀把你们的嘴都撬开?”
到底还是这句话管用了,一个小个子衙役低着头,吭哧瘪肚半套才红着脸道:“其实,萧秀才现在就在牢里。”
什么!怎么在牢里!苏淼淼和唐老顿时就是眸子一缩,二人齐刷刷的看向王有德,好像要讨个说法一般。那不就成了他得问题了吗!王有德差点没跳起来打人,当下暴跳如雷:“你给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本官什么时候让你们对萧秀才此等国之栋梁动手了!”
“不是您,是月姨娘。”
衙役叹了口气,闭上眼睛好像认命了似的。“月姨娘娘家的管事的今天来了,还带来了一个蒙着脑袋的男人,当时月姨娘把我们几个叫过去,让我们把那男人关进牢里,我们也没明白咋回事呢,结果就发现,是萧秀才……”小个子垂头丧气:“月姨娘说不能告诉您,反正萧秀才不一会就出来了,不然就打我们板子。”
闻言,苏淼淼凉嗖嗖的看向王有德:“月姨娘,不是县令大人最喜欢的姨娘吗,我们无冤无仇,怎么会……”王有德一拍手:“月姨娘是新月酒楼的掌柜岳桥昌的庶出妹妹!”
怪不得,怪不得啊!他怎么就忘了这么一回事!王有德差点没一头栽倒在地上,从师爷手里抢过一本书直接挨个给这些衙役当头一棒:“你们缺心眼儿啊!我是不是说过不能听后院那些姨娘的话!都干什么吃的!”
他气的鼻子都快歪了,结果转头看见唐鹤冷冰冰的眼神,顿时吓出来了一身冷汗,偷偷的用余光看了一眼他,随后装作没看到一样转过头去训斥这些衙役。“还都愣着干什么!不赶紧带着本官去!”
这下衙役们不敢说话了,赶紧带着他到了牢里。好在并没给萧瑾安排一个最黑的地方,这会萧瑾还在看书呢。“萧瑾!”
苏淼淼和唐老瞬间急得出声。“不急。”
打开锁链的声音传来,萧瑾不急不慌的安慰二人,将书放进了袖子里。他的目光并没有看向苏淼淼,而是带着自信的落在唐老身上,脸上带着两分微笑。王有德着急啊,上去就要解释:“萧秀才……”“无妨,多谢大人。”
这谢的莫名奇妙啊。王有德擦了擦汗。萧瑾则站在了苏淼淼和唐鹤的面前,面带笑意:“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来找我,果然聪明多了。”
这句话是对着苏淼淼说的,可是余光却一直放呀唐鹤身上。今日那些人冲出来的时候他压根没有反抗,也是因为这个。果然,唐鹤跟着来了,这就说明,他们来到东篱村真的有重要的事。而这个重要的事情就是萧瑾自己。王有德赶紧过去,把刚才那没说完的话补充上。不过看见萧瑾现在没啥问题,所以腰板也比刚才挺直了一些。“这次的事情,是因为本官没有管理好后院,所以让萧秀才你受委屈了,不过萧秀才放心,本官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在发生一次,今日回去就会好好惩戒月姨娘。”
“大人不必自责。”
萧瑾也缓过神来了,他想了解的事情如果没有这个月姨娘的话,恐怕还要一段日子才能慢慢的试探出来,所以今日歪打正着,也算是帮了他一个忙。他冲着王有德拱了拱手,眼神之中略微带着笑意:“大人能够解救萧瑾于水火之中已是大恩大德,泾渭分明,乃是明官。”
不生气就行。王有德刚才又害怕,又放不下自己这个官架子。若是萧瑾生气了到周将军那里告个状,亦或者是唐老为此生气,不管哪一个都不是他能够承受的起的。他轻轻的叹了口气:“今日萧秀才的事乃是因本官没管理好后院而出,几位随本官挪步厅堂喝杯茶再说吧。”
都受惊了,当然的赔罪。苏淼淼没有萧瑾那么大度,仍然冷着脸跟在他身边,闻言拱了拱手:“那就麻烦大人了。”
“为萧秀才压惊,应该的。”
王有德面带微笑,带着几个人到了厅堂之中。县衙的茶虽然没有唐老年轻时候喝到的那些好,可是比起东篱村的那香了不是一星半点。看见唐老的表情缓和了下来,王有德瞪向一个个低头哈腰在地上跪着的那些衙役。“今天,所幸萧秀才没有出什么意外,不然本官非要摘了你们的脑袋!”
“你们是衙役,吃的是朝廷的饭!何时要听月姨娘的话了,他是本官的家眷,是朝廷的人吗!若是再有下次,当心本官将你们拖到菜市口,砍了你们的脑袋!”
底下这些人都知道自己做错了,哪敢说话,光低着头听王有德训了。他也真是气坏了。从前这萧瑾就是周将军面前的红人不能得罪,如今魏王身边的郑州,还有……唐鹤,都围着他转,要说萧瑾的身份真没点什么,王有德都不信。他叹了口气,应该庆幸的是自己躲过一劫。“行了!还跪着干什么,不赶紧去抓来那主谋!”
主谋?闻言,底下的衙役你看我我看你。绑了萧秀才的是新月酒楼的人,岳桥昌啊,相当于他们县令大人的大舅哥。难道要把大舅哥抓来吗?正想着,一个茶杯直接飞到了几个人的面前,炸成了碎花。“快点去!本官说话不管用了吗?”
“管用管用。”
众人吓得不行,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主谋,抓了那不就是得罪月姨娘吗?算了,岳桥昌不敢抓,难不成还不敢抓新月酒楼的管事儿的?听说今儿就是管事儿的将萧瑾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