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要是没这把刀还好,有了这把刀,其他武器,已经无法入苏淼淼的眼了。“可是这把刀已经有人提前定了?”
“这倒不是。”
掌柜的摆摆手,“只是这把刀是在下的传家之宝,父亲临走前,还嘱咐在下要妥善保管这把刀。所以,还请娘子恕在下无法割爱。”
“这样啊。”
苏淼淼头疼起来。要是别的原因,指不定她还能想个别的法子,买下这把刀。但别人的传家之宝……她依依不舍的看着手里的刀,有点不好意思开口夺人所爱。萧瑾看她一眼,询问道:“以高价,也不可吗?”
“高价?”
掌柜的有点心动,但想起父亲临走前的嘱托,还是狠着心咬牙道。“罢了,还请二位客官看看别的吧。”
那估计,就碰不到这么好的了。苏淼淼叹口气,将刀放回刀架上,想带着萧瑾离开,眼不见心不烦。萧瑾却拉住了她的手,从腰间,取下了一枚玉佩道。“那若是,我以这个,请掌柜的割爱呢?”
“这是……”掌柜的也不过是做个小本买卖,什么时候见过这样好的物什?萧瑾温声介绍:“这是上好的白玉由大家雕刻而成的玉佩,价值千金,饶是京城都少见。这,可够当你家的传家之宝?”
传家之宝,当然要用同等的传家之宝来换。苏淼淼看的心焦。在萧瑾拿出来那枚玉佩时,她就认出来了,这是魏王之前送给他的那一块。这样贵重的东西,怎么能轻易拿出来交换?萧瑾倒是不为所动,见她要开口,还将她给拦在了身后。掌柜的的目光已经被这块玉佩给吸引了过去。虽说随意更换传家之宝不太好,但这枚玉佩所带来的价值,实在是太大。刀,轻易出不了手。但有了这枚玉佩,狠狠心把它给出手了,靠着这笔钱,他们家说不定都可以脱离匠籍!想必,他爹应该也是能够理解,他的这份心的吧?毕竟,他爹活着的时候,一辈子都在为了此事奔波。“咕咚。”
他咽口水的声音,实在是过于明显。萧瑾又问了一遍:“掌柜的,不知你意下如何?”
“我……”掌柜的犹豫,又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一咬牙道。“成交!”
“萧瑾。”
苏淼淼有点无奈。萧瑾却很是爽快的将玉佩交给了对方。掌柜的小心翼翼的接过玉佩,连着翻看了好几下,这才妥善地将其放进怀里,笑的见牙不见眼道。“那把刀,可需要在下为您找把刀鞘装起来?”
富人家一般都是有自己的刀鞘的,他这也不过照常询问一下。苏淼淼却点了点头:“麻烦掌柜的了,请问刀鞘多少钱?”
“不要钱不要钱。”
掌柜的乐呵呵的摆手,一边小心翼翼的将刀怼进刀鞘,一边道。“方才公子才给了在下那么贵重的一块玉佩,一把刀鞘而已,在下要是再收钱,像什么样?对了,二位只要这一把刀吗,公子需不需要什么趁手的武器,在下今日可以便宜出给您!”
也好结个善缘。最后这句话,掌柜的没说。萧瑾心知肚明,也没点破,只笑着婉拒道。“我就不必了,我已经有合适的了。”
苏淼淼也知道这个。那是在萧瑾刚入军营时,魏王就给他配备的。都是用上好的精钢打造的,长剑和弓,一样不少。其实魏王也是打算给她准备一套的,但她加入军营的时间实在是太不凑巧。基本上刚加入,就要出征,时间不够,魏王也只能暂时搁浅了这件事。没成想,如今,倒是让她遇见了这么合心的一把大刀。苏淼淼美滋滋的接过已经配备好刀鞘的大刀,在手里耍玩了两下,这才和掌柜的告别出门。在打铁铺耽搁了这么久,时间已经有点晚了,苏淼淼两人也没再耽搁,简单买了点路上打发时间的小吃,急匆匆的就赶到了城外。按理来说,回到驻扎的地方,他们二人是要先去给魏王请安的。但等他们刚到魏王所住的帐篷前,就被郑州给拦了下来。郑州折扇还拿在手中,朝他们拱手:“萧公子,苏娘子,王爷旧疾突发,现在大夫正在里面为王爷诊治,怕是接见不了你们,二位还是明日再来吧。”
旧疾突发?萧瑾眉头微蹙:“王爷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会突然旧疾突发?”
郑州叹了口气道:“许是因为王爷身体本来就不好,一路上又比较奔波,这才没有熬住,突然旧疾。”
“早知,就该让王爷直接留守无忧县。”
苏淼淼跟着叹了口气。三人对视一眼,脸上均是愁容。大夫没有出来禀报,萧瑾夫妻二人也没法安心休息。他们干脆陪着郑州一起等在了帐篷门口。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就在萧瑾觉得脚都有些站麻时,一脸疲色的大夫,总算从帐篷里走了出来。“王爷如何?”
郑州是头一个迎上去的。大夫面色说不上有多紧张,但愁容之色却不少。“还是些老毛病,好好养着,暂时没什么大事。这几日,没事还是别让王爷出来了,多在马车里休息休息吧。”
这话,不用大夫说,郑州也知晓。两人又就魏王的情况说了半天。在得知魏王没什么大碍,现在又已经休息了之后,萧瑾两人这才松口气,回到了自己的帐篷。因为惦记着魏王的情况,两人这一夜也没休息好。等到翌日出来,他们看到魏王除了脸色有点苍白以外,没什么大事,这才松了口气。军队照常向前赶路。虽然在休息前,苏淼淼就听萧瑾说了,往后十几天可能都要处在这样荒无人烟的地方。但等真的活在每日睁开眼就是树,闭上眼还是树的环境里,她还是不免觉得有点枯燥。好在魏王也知道他们这份心情,每次当可以休息的时候,都会放他们出去狩猎。和在县城附近还是有人的地方狩猎,和在这种地方狩猎,那真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