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妇!”
白洛景咬牙切齿,“有本事,你直接弄死我!”
苏淼淼被骂如此,眉毛都没抬一下:“直接弄死多没意思,怎么,洛景这是怕了?”
“我呸!”
白洛景冷笑,“我会怕?有什么手段,你大可以使出来!萧瑾已死,我的任务也已经完成,这条命,给你,也无所谓了!”
苏淼淼眯了眯眼,突然轻笑出声:“谁跟你说,你的任务完成了的?”
白洛景一懵,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这次,她难得没了之前淡定的模样,眼睛都恨不得从眼眶里瞪出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刚刚不是言,难道……不可能,那药,我特意抹在刀刃上的,它没有解药,萧瑾,怎么可能会没有死?你是在骗我的,你肯定是在骗我的,对不对?”
苏淼淼静静地注视着她,见她此作态,不由得,对她身后之人,更加好奇起来。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养出这种被洗脑的人!看白洛景这样,好似她自己马上就要被处死这件事还没有萧瑾没有出事重要。对此,苏淼淼自然也有了别的注意。她静静地看着对方发疯,直到对方安静下来,用一双猩红的眼睛注视着她,她这才嘴角一勾,轻笑一声道。“没有解药,那是对你们而言。谁告诉你们,我们也没有解药的?”
“不可能,这不可能……”白洛景好像傻了一样,反反复复吐出来的,只有这几个字。苏淼淼给了她足够的时间,让她接着发疯,直到白洛景筋疲力尽之时,她才轻笑着,给了她最后有力的一击。“你也不想想,若是萧瑾真的出事儿了的话,我现在,怎么可能会有心情坐在这里,跟你说话呢?”
白洛景:“……”她一口血,没忍住,直接喷了出来。苏淼淼笑看着这一幕,对上她满是仇恨的眼眸,扬眉道:“怎么,这就受不住了?那接下来,你应该会更难熬。”
“来人!”
苏淼淼眼神漠然,“上刑罚!”
“哐当——”闻言,衙役搬着众多刑具,来到了这间看押室。这里面,有许多刑具,白洛景其实在昨晚就已经承受过了。那时,因为念着萧瑾已死,她压根没感觉有这么难熬。但现在……熟悉的刑具上身,白洛景没忍住,就是一声凄厉的尖叫。她的声音,因为叫了一晚,已经变得沙哑之极。苏淼淼却置若罔闻,甚至跟散步一样的来到她身边,恍若恶魔低语道。“疼吗?还是不肯说吗?”
白洛景一口咬住下唇,血迹,很快的从她的齿间蔓延出来。可她,还是据不松口。苏淼淼啧了一声。真是可惜了,这样铁骨铮铮的人,若是他们这边的话,该有多好……白洛景不知道她的心中所想,还在一心忍耐着身上的痛苦。苏淼淼一直坐在旁边看着,不知过去了多久,等白洛景身上再次血迹斑斑后,她好像看腻了一般,起身挥了挥手道。“算了,既然她不肯说,直接把她解决掉好了,左右她的任务也没完成,想必有心人的话,之后应该还会派人前来,到时,我们再行审问即可!”
苏淼淼边说,边往外走,在路过白洛景身边时,她嘴角一勾,低声道。“你放心,待你去之后,我和萧将军,自会前往乱葬岗看你。就是不知,你那时若是能看到萧瑾的话,心情又当如何?”
好像觉得很好玩,说着说着,苏淼淼还忍不住低笑了声。接着,在白洛景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的目光中,她好似真的不打算继续问了,抬脚就往外走去。一步,两步,三步……终于!就在她马上要走出这间看押室时,一直据不松口的白洛景,终于扯着她沙哑的嗓子道。“等……等等。你,不是,想知道,我背后的人吗?我告诉你,你,有没有胆子听?”
苏淼淼骤然回头,正巧,撞见她满是讥讽的眼睛。白洛景的嘴角,都让她咬破了,嘴唇一张一合间,露出的血肉让人看着都替她疼。可她好似感觉不到一般,诱惑道:“苏淼淼,你,敢,是不敢?”
苏淼淼踱步回来,立在她的面前:“为何不敢?”
“好,好啊!”
白洛景哈哈大笑,笑声震得她身上的血,都在一个劲儿的往外流。接着,估计是不知道扯到了哪里的伤口,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倒吸了口凉气道。“既然你想听,那你要跟我保证,我跟你说后,你要,护我周全!”
苏淼淼毫不犹豫:“好!”
白洛景抬抬下巴,示意她靠过来。苏淼淼抬脚就要往前走去。一旁的衙役忍不住过来阻止:“苏将军,敌人向来诡计多端,您还是不要离她太近为好。”
“嗤。”
好似听到了多好笑的笑话,白洛景轻蔑的笑了一声,旋即,闭上了眼睛,不想再说话了。苏淼淼注视着这一幕,在衙役惊恐的目光中,她径直抬脚上前,语气格外平静道。“莫说她如今双手吊起,就是将她原封不动的放在我的面前,她也不是我的对手。如今,又有什么好怕的?”
这是,来自常胜将军的底气!衙役不敢再阻拦。白洛景缓缓睁开眼眸,看着离自己极近的人,她,一点点的张开唇舌,接着,嘘声道。“不愧是,大名鼎鼎的,苏将军,就是比常人有胆魄!”
“你——”衙役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奚落过,他恼怒的握着鞭子就要上前,却被苏淼淼一记眼神阻止。白洛景讥讽的看过去,接着,低声道。“你想知道我背后之人,那……我便,告诉你。我背后之人啊,便是——”“魏,王!”
苏淼淼:“!!!”
“你大胆!”
她下意识就是一声怒喝,“敢攀咬当朝亲王,你是活腻了不成?”
“攀咬?”
白洛景嗤笑一声,“你有何证据,说我攀咬?”
“再说。”
白洛景猝然扬眸,一向只会低垂着眼,装柔弱的人,突然,展现了属于自己的风姿,“我有什么必要,攀咬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