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因果有情“你已经离开你父亲的掌控了吧？你当初救我，可不是因为喜欢我，只是将我当做利用的工具，以便摆脱你父亲的控制，好进入赤魂宫。殷思烟，我们的关系比较复杂，救赎彼此，其中的恩恩怨怨，根本就道不清，所以总的来说，互不相欠，唯一留下的，只有交情，他们已经化作记忆,成为最美的拼图，闪烁在我们的记忆中，亘古不变。”
娄凡伸手抱住了殷思烟，算是一种告别。“是我，我离开了我父亲，我修为大进，我亲手废了他的修为，让他为我娘守墓，直至老死。其实我最后发现，我是喜欢你的，谢谢你还记得我。”
殷思烟露出微笑，然后化作火焰，融进了娄凡的身体中，化作永恒的陪伴。这道火焰非常神奇，居然带着生机，可以抵抗业火。“很好，以后我娄凡的因果，便是记忆，所有的经历，都是一种财富，他们在时间的长河中搭桥，连通着过去和现在。”
娄凡突然笑了，似乎找到了自己的因果线。在娄凡领悟了自己的因果线后，殷思烟所化的业火直接被因果线吸收，让娄凡身上的业火小了一些。其实这种小是一种感觉，在娄凡的四周，依旧是一片火海，根本就不能靠近。“小子，修炼的速度不错，居然已经成为不朽了！”
在殷思烟之后，业火中再次走出一个老头，居然是杭岚。此时的杭岚，修为也跟着达到了不朽，抬手掐着娄凡的脖子，让娄凡的修为不断下降，被杭岚吸收。娄凡握着脖子，居然没有办法反抗，只双眼盯着杭岚，不知道此人为何会出现。“小子，混沌金丹是我创造的，你的一切都是我的，没有的指点，你什么都不是，所以到了归还的时候，把一切还给我吧！”
杭岚大笑，吸收的速度更快了。娄凡没有说话，因为他不愿意反驳，虽然从一开始就是杭岚设计，但是他的确是得到了杭岚的传承。至于杭岚星台的归属，则是被蛛小月带走，他不愿意蛛小月受到牵连，自然打算承受下去。“因果是什么？”
娄凡看着杭岚，不自觉问了出来。“因果......因果是万事万物的联系，是有起因便有结果的注定，也是一种宿命？”
杭岚看着娄凡，出奇没有继续吸收娄凡的修为。“在我看来不对，如果真是如此，那么你该去找这片土地，是它孕育了你，给了你生命，从孕育开始，便种下因，那么最后的结局，会不会也是一种注定？我不是你的因，也不是你的果，只是你路途的有缘人，帮你完成你未走完的旅途，也帮你推进你的宿命，所以你不该找我，应该去找这片大地。”
看着杭岚，娄凡开始和他辩道。“笑话，大地是死的，人才是活的，没有人的活动，如何起因果？就像一潭死水，如果没有风，如何会有涟漪呢？”
杭岚不认可娄凡的话，开始反驳。“我记得你曾说过，世界之力有毒，你的修炼，就是为了自由，所以你开创出一条无情道，天道无情，你就更无情，但是你却不知道，你所谓的‘世界之力有毒’，其实是人为的，就是为了防止你们提升修为。你又说，湖水本无忧，因风起涟漪，那我问你，你是湖水还是风，是湖水乱了你的因果，还是湖水沾了风的因果，所谓的涟漪，是湖水的因果，还是风的因果？”
随着娄凡大声质问，他发现他对因果也多了很多明悟。杭岚看着娄凡，一时间找不到话语，因为娄凡那一句“所谓的涟漪，是湖水的因果，还是风的因果？”
彻底将他愣住。“小子，那你所说的因果是什么？”
杭岚有些盲目，开始回问娄凡。“我的因果是有情，时间万事万物有了因果，所以才有了精彩，也才有了进步。叶子没有因果，就没有鲜花；鲜花没有因果，就没有果实；果实没有因果，就没有幼苗；幼苗没有因果，就没有绿叶。他还得感谢风霜雨露，感谢大地，感谢你，也要感谢我，因果是一个轮回，是一种交杂，正因为有了各种各种的因果，才能编制出这美丽的世界，也才有爱恨离愁，也才让修炼问世！”
娄凡抓住自己脑海里的灵光，将自己的对因果的理解说了出来。“那么我们修炼做什么？”
被娄凡这么一说，杭岚感觉自己的道被直接颠覆，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修炼，是偿还自己的因果，也是补足别人的因果，因为因果的线，叫做爱。我们因为爱而修炼，可能是爱自己，也可能爱别人，然后缠绕各种因果，开创美好的世界。还记得你最爱的人么，他是你的因，也是你的果，只有你将穿在一起，那才有了因果。我记得你曾说，你有自己的家庭，对孩子来说，你是他的因，你来说，他是你的果，在彼此的因果中，你们必然收获了无数的快乐。最后你将他们杀死，说明你自己切断这条因果线，但是你并不高兴，所以走无情道，可是他们依旧存在，成了无情道的因。”
娄凡说道这里，感觉整个世界都亮了起来。“我的因果是有情，因为我们都是孤独，我经历的一切是记忆，也是我的因果线，我娄凡的业火，并不需要逃避，而是一面面对，一种担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因果相连，不离不弃。”
领悟到这里，娄凡突然笑了起来，感觉天地万物都有了感情，每一片树叶，每一颗小草都在微笑，述说自己的故事。杭岚看着娄凡，似乎明悟了什么，居然露出解脱的神情，最后叹了一口气，融进了娄凡的因果线。在杭岚之后，娄凡见到了很多人，有被他杀的，也有被他坑的，还有很多他不认识的。每一个出现在娄凡面前，都凶神恶煞，一副索命的样子，娄凡却心平气和，一一面对，将自己的因果道陈诉，让他们快乐离开。到了最后，娄凡直接从地上站了起来，抬手覆灭了自己的雕像，因为因果就在心中，不需要刻意提醒和逃避，从见面的那一刻开始，一个微笑足以说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