彝国的士兵与他国不同,身上披着的并非厚重的铁甲,而是特质的竹甲,手中的武器也都是清一色的武士刀。 他们一个个双手持刀,满脸凶悍,呐喊着便向着徐川冲了过去。 看着这些嗷嗷叫的彝国士兵,徐川嘴角浮现一抹嗜血的微笑。 剑光再起,于黎明将至之时。 没有用什么高深的技巧,徐川仅仅只是用力的挥剑,然后精准的刺破对方的心脏,咽喉,亦或者是斩断对方的脖子。 但,也仅仅如此,他便在一瞬间杀死了七名彝国士兵。 而其他彝国士兵的攻击,他视若不见,只是自顾自的挥剑,杀人。 最先攻击到他的彝国士兵眼神通红,心中涌起一丝迷醉的快感。 因为,他要杀神,杀死一个世人眼中的神。 这是何其美妙且震撼的感受。 怀着这种激动的心情,他一刀既狠又准的砍向了徐川的脖颈。 然而,下一刻,砰的一声,这一刀似乎砍在了一块钢铁之上。 那明明看上去柔弱白皙的脖颈在锐利的刀锋下却没有留下丝毫伤痕。 一抹剑光闪过,他怀着不可思议和无比气馁的心情失去了意识。 一剑又一剑,徐川杀了足足上百人,身上却也被砍了好几十刀。 只是,却没有给他带来任何伤痕,连万劫不灭体的恢复力都体现不出分毫。 不知不觉,天空中下起了细细的小雨。 挥剑的同时,他引动这些雨水,将其化作最尖锐的箭矢,大大加快了他杀人的速度。 一分钟,五分钟。 一刻钟,半个时辰。 直到雨渐渐的听了,太阳挂在了半空,徐川挥剑的速度才逐渐慢了下去。 自然不是他体力耗尽,他至今依旧精力无比充沛,而是周围的人变少了。 五千彝国士兵,此刻只剩下了区区数百人。 宫城之外,尸体铺了一层又一层。 在他杀到一千人的时候,这些士兵意识到不可能伤害到他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崩溃,只是,他们身后是宫城,左右是外城城墙,根本无处可退,无路可逃。 事到如今,他们发现,自己才是被围杀的一方。 徐川没有手下留情,他速度快的可怕,一剑又一剑的收割着余下士兵的生命。 几分钟后,宫城之外,除了他,再无活人。 宫城上方,彝国国君藤山浑身战栗的看着这一幕,口中不断的低语:“魔鬼,他是魔鬼!”
在徐川目光望向他的那一刻,他瞬间从恍惚的状态中惊醒,脸色苍白浑身是汗的疯狂向远离此地的宫城深处跑去。 内部宫城的大门自然远远无法与城门相比。 徐川提剑而去,刹那间强势破开大门,一步步走了进去。 片刻后,等他来到大殿,只听到一声的惊呼,看过去的时候,发现大殿之内满是鲜血,无数尸体倒在各处。 “魔鬼,你杀不了伟大的太阳后裔,哈哈哈!”
藤山一脸疯狂的看着他,手中握着一把武士刀毫不犹豫的插进了自己的腹中。 他吐着血,倒了下去,抽出了两下,便就此没了声息。 徐川这才发现,宫城内的所有人居然都被这藤山杀完了! 他无法理解,但大为震撼。 收剑回鞘,他摇了摇头,转身直接离开了此地。 ... 与此同时,杀神现身,斩杀庆国大将军秦业,镇压十万大军的消息已经甚嚣尘上。 不久后,韩国除名的消息又为此事更添了三分热度。 很多人还未来得及消化这些消息,魏国公然声称加入东夷,成为魏郡的消息又爆发了出来。 最后,彝国五千大军覆灭,其王族无一存活的消息爆发后,这彻底引爆了无数人的情绪。 震撼,骇然,畏惧... 短短一日,很多人仿佛度过了无数年,经历了无数耸人听闻的大事。 庆国,监察院。 陈萍萍坐在轮椅上神情也第一次出现了惊骇的情绪。 “短短数年,就走到了这一步,当真是始料未及。”
他看了一眼身边的影子道:“有这家伙在,你这辈子怕是都没机会对那个人复仇了。”
影子此刻也是沉浸在震撼的情绪中难以自拔。 一人镇压十万大军,一日奔袭千里覆灭三国。 若非他知道这些消息都是实实在在发生的事情,只怕会以为是谁人梦中杜撰的臆想小说。 听到陈萍萍的问话,他本就沉默的性子此刻变得更加沉默了。 陈萍萍倒是很快恢复了平静,他看着这些情报,自语道:“只对三国出手,看样子这世间还有些忌惮之人,是了,只有大宗师了,寻常士兵高手破不开的钢筋铁骨,在大宗师手下只怕未破不了,不死的体质似乎也有后患,白发,是消耗了寿命吗?应该是还有些其他的限制。”
他手上有着徐川几乎从入世以来的所有情报,事无巨细,以他的智慧,几乎没有耗费太大的精力就将徐川的情况猜了个七七八八。 徐川若是知道陈萍萍如此恐怖,怕是要庆幸陈萍萍一直没有想要与他为敌的心思。 不然,真个布置好,两年前,他估计就要死在庆国边境,就算是现如今,若是庆帝和叶流云都交给他指挥,神庙再派上三个大宗师级别的使者辅助,徐川看似如日中天,只怕也会被当场绞杀而死,甚至四顾剑都照样要死。 只是,这根本没有可能。 首先,庆帝就不可能将自己是大宗师的事情告诉陈萍萍,叶轻眉死后,他们之间早就有了一丝看不见的裂痕。 更别说,庆帝能联系上神庙这件事一旦被陈萍萍知道,陈萍萍只怕立刻就会将心中对他怀疑化作确定的事实。 次日,庆国朝堂之上,一片沉默,所有的大臣,武将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礼部左侍郎硬着头皮道:“陛下,东夷方面发来了信函,询问谈判的大使何时出使东夷。”
话落,整个朝堂变得更冷了三分。 庆帝心中极怒,体内的磅礴的霸道真气更是几乎要喷薄欲出,然而很快,他还是冷静了下去。 “命范闲为特使,择日出使东夷,具体事宜,鸿胪寺和礼部商量着办。”
话落,朝臣尽皆恭声道:“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