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拽着凌雪芸的胳膊,把她往前面拉。“此刻,你最重要的,就是去给凉妃检查身体。”
嬷嬷是宫里的老人了,手上的巧劲一般人比不了,凌雪芸只能任由她牵着。到了地方,她把凌雪芸往里一推,就把锁死了。使劲的拽了拽,发现挣脱不开门,往里瞅了瞅,也没有凉妃。她气急败坏的捶门,原以为是场鸿门宴,结果是被人耍了。“还真是只会使这些小伎俩,也不怕被拆穿。”
说着,她自己都被气笑了。凌雪芸站累了,就找着凳子坐下,心里期待青染能早点找到她。因为她可不想在这黑漆漆的屋子住一晚。无事的她,静下心坐在那里,会想着发生的种种,尤其是关于凌云彻的。前世,他是说爹爹犯了大罪才被处罚的。那时她已经嫁给他,现在所经历的她一概不知,这么一对比,难不成真有什么隐情。“可经管如此,也很难放下过去哎。”
眼下她的处境很尴尬,而他们的关系也越来越难扯清楚了。想着,她就有些昏昏欲睡,看了眼门,直接趴在了桌子上。“一时半会儿找不来,还是先睡会儿觉的好。”
她醒过来时,人已经回到了安全的地方,低头一看,松了口气。“谁送我回来的啊,青染吗?”她只记得,睡梦中,她隐隐听到魏玠的声音,并且还被人抱起。接着,她轻笑,“下午才想到他,睡觉就梦到,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梦到谁了,笑这么开心?”低沉的嗓音从床的里卧传来,她心揪的看去。但只觉得花眼了,要不然魏玠怎么会躺在这里。见她不回话,魏玠不满,把她拉了下来,气道,“就这么不想看到我。”
他眼里发狠,只只要她敢回一句是,他就好好的惩罚她,让她心里只有本王。真实的触感,才让她知道这不是做梦,她搂住人的脖子大哭。这些天,她一直坚强的挺过来了,但是看到他就忍不住了。魏玠虽然喜欢与她亲近,但绝对不是这种方式。他拉开她的手,替她抚平眉头,柔声的问,“谁惹你了,告诉我。”
凌雪芸撇嘴,糊了糊脸,别扭的不敢去看他,“没有谁,就是忽然想哭了。”
她猜测,要是她敢说,这会儿他就能教训回去。可这不是她想看到的,她尽可能的转移话题,“你是私自回来的吗?”魏玠眼神一暗,不想回答,他总不能说因为关心你,偷偷跑回来的。“算了,不用说了,别被人抓住什么就行。”
她推开人往床下走,边走她边问,“今天晚上回去吗?”接着,她心想,“没人来找她的麻烦,应该也是坨了他的福吧。”
“现在还早着呢,你再回去躺会儿。”
至于他,当然是先去收拾人。凌雪芸喝杯水,再看过去人就不见了,“啧,神出鬼没的。”
不过,知道他安然无恙还是挺好的。魏玠来到门口就与青染汇合,“人带到了吗?”“在柴房里关着,估计还没有醒过来。”
青染说话时,眼里都是对嬷嬷的嫌弃。刚才他去绑人,还以为要费一番功夫,结果人睡的像死猪,天塌了都吵不醒她。魏玠让他去守着外面,自己进了柴房,往她的嘴里塞了块破布。一桶凉水倒下,嬷嬷直接清醒,她看到魏玠魂儿都快没了。他用脚尖踩上了她的手,直到手都废了,他才罢休。接着,他拿起匕首拍着她的脸,嘲讽道,“这么害怕吗,关人的时候,你不是挺硬气的。”
嬷嬷死死的缩着,泪都不敢流。随即,柴房又是一道道残忍的声音。半个时辰后,他走出门,把擦过手的帕子甩到地下。青染凑近,瞅都不往里瞅,因为他担心留下心理创伤。魏玠望着凌雪芸的房间,出神的问,“暗三得到什么消息没。”
他回答,“没有,他好像很难接近凉妃,要不给他换个身份。”
其实派暗三当眼线时,他是不赞同的。因为,一个人经管容貌模仿的再像,行为却不能,这样一来很容易就露馅。对此,长久就会惹上杀生之祸的。他能想到,魏玠怎么能想不到,但也没其他方法可行,只能让他冒险。魏玠拿出一张纸,吩咐,“把它交给暗三,明天让他来见我。”
话落,他就回屋了,这边,暗卫也解决了屋里。青染兴冲冲的跑到他旁边,“兄弟,行个,送下纸条呗。”
还没等他拒绝,他就把纸条推到了他怀里,并且鞠了一躬,“摆脱了。”
接着,他又快速得溜了。暗卫不甘心的踹了一脚嬷嬷,把纸团成一团,想丢又没敢丢。他认命的拖着人往外走,“这笔账,早晚得算回来。”
嘟囔着,他就来到了接应的地方,把嬷嬷交给那人,叮嘱,“送远点,别让她回来了。”
看到马车走远,他才去找暗三。“呐,这是王爷给你的,明天早上别忘记去找他。”
把话重复一遍他就想走,毕竟他和暗三不对付的很。他刚转弯,暗三就拉住了他,凶神恶煞道,“王爷都出去了,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不是他脑补太厉害,是因为这是常事了,因此,他俩见面就掐架。暗卫气笑,“都小时候的事了,你何必追究到如今。”
“还有,你要是不相信大可不去,出了问题反正也是你的责任。”
反正,左右怎么都算不上他的头上。暗三的手揉了揉纸条审度着他,最终点头,“明天我回去的。”
见她还稍微有些识相,暗卫的态度也好了些,又多和他说了几句。“跟在凉妃身边多小心些,别被人看穿了身份。”
暗三抓耳挠腮,无力道,“你脑子被踢坏了,怎么婆婆妈妈的。”
整的他都不习惯了。好心好意的他脸色臭的不行,好不容易态度软了,结果就还惹人烦。看来,他以后可不能这么温柔了,否则会被人蹬鼻子上脸的。突然遭受火气的暗三,脸色变了变,“真是越发看不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