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道宗,师尊是道门天尊,在下资质愚笨,有幸拜入师尊门下都是机缘。”
金元真人说,一甩手里的拂尘,假惺惺向乔凌揖了一礼,“道友师出何处仙山府邸?”
乔凌理都没理。道门里有一种人,最喜欢拿师门拉踩别人抬高自己。她直接对张汐说:“既然有高人指点,我这就做不了张大小姐的生意了,我也不是随时有空跟张大小姐喝茶。”
金元真人又是拂尘一甩,“观道友面相,道友祖上三代非奴即娼。现下,道友子女宫盘踞着阴煞之气,家中小儿难以久安。”
张汐大惊失色,“真人,有没有办法化解?云华上师的两个孩子还那么小。”
“办法有的,就是不晓得道友愿不愿意?”
“什么办法?”
“近快成亲,以男人的阳气冲散阴煞之气。”
张汐马上看向乔凌,“云华上师,看来这就是你跟李老板的缘分了,为了两孩子,你再考虑一下?”
乔凌表情淡淡,心里笑了又笑。这出双簧都唱漏馅了!她顶着原主的脸,原主祖上三代不是奴也不是娼。如此这般,堂堂道门天尊枫华谷主,怎会教出连面相都看不准的弟子?这位金元真人也就是个神棍了啦!乔凌起身走近,“行了,别跟我扯犊子,金元真人,先顾顾你自己再说别人,你已惹下血光之灾,七日之内必定头破血流。”
说完,乔凌就叫伍六七留下的两下人送客,不想再跟金元真人和张大小姐废话。张汐顿时有些不满,又还苦口婆心的,“云华上师,你不为你自己,也要为两个孩子想想吧?”
“那么你呢?你百般为我着想,到底图什么?”
乔凌再问一遍,张大小姐要是肯说实话,一切好商量。反之,别怪她见死不救。张大小姐的面相凶之又煞,活不过两年。张家赌场就是个冤魂怨鬼聚集的地方,张家人满手血淋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不识抬举!”
张汐说,对乔凌怒哼一声,拂袖走人。金元真人长长叹口气,无可奈何地摇头念叨着,“凡夫俗子就是愚昧,愚昧啊愚昧。”
然后就跟上张汐的脚步,随张汐坐进马车里,“大小姐不必动怒,都是近来气运不济的缘故,待在下择日开坛做场法事,大小姐定能否极泰来,事事顺风顺水。”
“你是我花大价钱请来的,绝不能让我失望!”
“在下明白,云华上师只是道门的记名弟子,没有多少真材实学,在下改日再去会会她,定能说动她嫁人。”
“最好如此。”
张汐不停摇着团扇,阵阵凉风拂面,心头的火气也难以消散,说:“真人,你先回客栈,我还有事。”
“是。”
金元真人在前面十字路口下车。张汐独自离开黑市,朝着璃城去。——两小只和两嬷嬷买菜回来,高兴地抱住乔凌。“娘亲,菜市有小朋友笑话我和弟弟是没爹的野孩子,被我和弟弟打哭了。”
“嗯嗯,看他们还敢不敢说。”
乔凌逮重点,“他们?很多小朋友吗?你们俩有没有受伤?”
“没有没有。”
两小只捞起小衣服给乔凌检查,真的没有受伤哦!乔小果:“我带了弹弓。”
乔小豆:“我带了火符。”
“我和弟弟可厉害了,嗖嗖几下,把他们打得不敢吭声。”
“哥哥最厉害,弹弓比我打得准。”
乔凌略感心塞,“小朋友的爹娘没有找你们麻烦吗?”
“有啊,被我们一起打了。”
“我和哥哥没让崔嬷嬷和符嬷嬷帮忙,不能累着她们,她们是老人家。”
乔凌心塞加重,还有点凌乱,不晓得该庆幸两小只弹弓玩得666,还是该严厉管教两小只?她当然不准别人欺负两小只,但是两小只不可能回回都打赢,万一打输了,她会心疼的。两小只特机灵地说:“娘亲,你就放心吧,我和哥哥打不赢就跑,一定比跑得比兔子还快。”
“对,这叫男子汉能屈能伸!”
闻言,乔凌觉得自己一颗老母亲的心想多了,两虎崽子厉害着呢,遇事又像狼崽子一样狡猾。那就……她画了一张神行符给两小子临摹,虽不能让两小只飞一样日行千里,但可以起到轻身作用,让两小只跑得更快!“娘亲,我画得像吗?”
“我也画完了,娘亲快看看。”
两小只轮流把画好的神行符拿给乔凌。乔凌中肯评价,头一回临摹就画得有七分相似,两小只在这方面确实有几分天赋。她不由想,以后两小只宁愿自己出去闯荡江湖也不肯认爹,不是不可以拜入道门,一展所长。而且世子爷一身都是臭毛病,脑子又轴。能当好亲爹吗?她表示怀疑。——柿园。墨庭轩在书房里打出个大大的喷嚏,“谁在念叨我?”
楼风月没好气地横给墨庭轩一记白眼,“谁会念叨你?能念叨你的都盼着你早点死,难不成还会有人想你?你还是喝药吧,不知道你的体质与常人有异,经不起折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