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凌让萧瞻趴在地上。两小只乐得不要不要,手拉手往萧瞻背上爬,欢呼着:“有马马骑啰~~~~”“大马马,驾,驾!!”
萧瞻恨得牙痒痒,臭婊子让他朝哪爬,他就朝哪爬,背上的两个小野种,一个拽他的头发当缰绳,另一个不停打他屁股,催促他爬快些。乔凌搬来小凳子,坐在屋檐下陪两小只玩。她就是要折磨萧瞻,不是说打狗看主人吗?那就打给墨楼宇看!萧瞻被迫驮着两小只爬了一个时辰,手心和膝盖都磨破了,头发还被乔小果拽掉了一大把。乔小豆舀来一碗鸡饲料喂给萧瞻,“快吃吧,小鸡吃这个跑得特可快可快了,我和哥哥都抓不着。”
酸臭酸臭的鸡饲料就像翔一样,萧瞻看一眼就差点吐了,恶狠狠凶乔小豆,“你个小野种,给老子滚,滚!”
乔小果立马跑过来,“弟弟,马马和小鸡吃的不一样,马马生气了。”
然后,乔小果拉着乔小豆薅来两把干草往萧瞻嘴里塞,挺有经验地说:“弟弟,快看,干草才是喂马马的。”
乔小豆学到了呀!老话说得好,想要马儿跑就要给马儿吃草。兄弟二人塞完手里的干草,就又薅来两把。萧瞻没法把干草往肚子里咽,也没法吐出来,腮帮子就快被干草撑破,嗓子眼里糊满干草上的灰尘。再这样下去,他真的会被两小野种玩死。“唔,唔…唔唔。”
萧瞻嘴里全是草,说不了话,就向乔凌发出服软的唔唔声。这次算他栽了。下次只要这女人落他手上,他一定百倍偿还!乔凌安排两儿子去喝点水,她蹲到萧瞻面前说:“你应该感谢我没让你当大狗狗,狗吃屎,鸡窝里有好多,都是新鲜热乎的。”
“……”她用小树枝掏出萧瞻嘴里的干草,给萧瞻一次机会,“你是不是跟我有过节?你若说实话,我就饶你一回。”
可惜萧瞻恼羞成怒,破口大骂,“臭婊子!”
好吧。乔凌塞上萧瞻的嘴,将萧瞻定在鸡窝里,鸡饲料和鸡粪混在一起发酵,味道绝了!萧瞻没撑几分钟就哇哇开吐,胆汁都吐出来了。两小只怪懂事,喝完水回来就问乔凌:“娘亲,你带大马马回家,大马马的主人不就知道我们住在哪了吗?”
“娘亲,大马马的主人要是生气了,肯定会为难你的。”
乔凌倒是不担心被墨楼宇知道了她的住处。想来墨楼宇早就查过她。她故意板起脸数落两小只,“快去吃饭,大人的事你们小孩子少操心,娘亲能对付大马马的主人。”
两小只歪着脑瓜子一想。是啊,娘亲可威武了,什么样的坏人都能对付!当天晚上。两小只睡下了,墨楼宇才来,貌似有心不惊着两孩子。乔凌在院里的小石桌前,招待墨楼宇一壶安神茶,说:“大殿下喝一些回去能睡个好觉,我还给大殿下打包了一份安神茶叶,沸水凉一小会再冲泡,效果最好。”
墨楼宇尝了一口,嘴角有着些许笑意,“茶不错,一共多少钱?”
乔凌就不客气了,“六万两。”
萧瞻在一旁听见,恼得直唔唔。死女人敲大殿下竹杠!可是乔凌挺公道地说:“六万两听来有点多,细算下来就不多了。萧瞻杀害船夫,大殿下,你是当主子的,应当赔船夫家属一笔安抚银子。另外,萧瞻杀我未遂就想羞辱我,让我给他磕头,我虽收拾了他一顿,可他冥顽不灵,我只好向大殿下要笔钱,消消我心头的火气。”
“唔!唔唔唔!!”
萧瞻恶狠狠瞪着乔凌,要是自己能动弹,他非杀了这女人不可!!墨楼宇却温和笑着,不见半点怒意。他抬手示意萧瞻安静,然后对乔凌说:“上师说得有理,我带了八万两银票,请上师收下,剩下的两万两不知能不能请上师为我算一卦。”
“能。”
两万两银子一卦,必须能!乔凌把钱收了,问墨楼宇说:“大殿下想算什么?”
“算我有没有运势代替庭轩继承爵位。”
墨楼宇看着乔凌,目色诚恳而又坦率,嘴角笑意不减,貌似把乔凌当朋友,不担心乔凌会去墨庭轩面前嚼舌根。不过呢,人家大殿下心里未必是这么想的。乔凌索性摆起友善的样子。演戏嘛,她也会。三枚铜钱往桌上一抛,她遗憾地摇着头说:“大殿下运势不佳,费尽心机也难继承爵位,爵位本也不是属于大殿下的东西,还盼大殿下尽早放弃,以免害人害己,得不偿失。”
“如此再好不过。”
墨楼宇如释重负般,说:“我与庭轩血脉相连却形同陌路,都是因为庭轩误会我安了抢夺爵位的心。以后有上师为我作证,我与爵位无缘无分,我就能和庭轩做回真真正正的亲兄弟了,就像小时候一样。”
墨楼宇还说:“我能理解庭轩看重爵位,我也知道我只是父王的庶出之子,继承爵位名不正言不顺。所以这些年来,我尽量不与庭轩发生冲突,可是事与愿违,我自己更是苦不堪言,经常陷入两难的处境。萧瞻的话并没完全说错,我确实希望上师能为我所用,帮我占卜前程,助我少走弯路,化解我与庭轩之间的误会。”
乔凌心里佩服死了。论演技,她真不如大殿下。大殿下苦大情深的样子我见犹怜。她要不是有原主的记忆,说不准真会信上三分,为大殿下痛哭流涕,无怨无悔地投入大殿下麾下,拼死也要帮大殿下逆天改命。可惜,她才不上这个当呢!“大殿下,钱我收了,卦也算了,您请回。”
墨楼宇好似十分执着,“上师,我真的很需要你的帮助,就再考虑一下好吗?有任何要求都可以提。”
“我自在惯了,不想给自己找个主子伺候。”
乔凌勾勾手指让萧瞻滚过来,“傀儡咒明天天亮会自行解除。好了,大殿下慢走,不送。”
没想到,墨楼宇居然对她说:“上师,如果我来伺候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