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条,孤立质点保持静止或做匀速直线运动。第二条,物体加速度的大小跟作用力成正比,加速度的方向跟作用力的方向相同。第三条,作用力和反作用力总是大小相等,方向相反,作用在同一条直线。”
嘉仕兰:“根据这三条定律,你催马发动的瞬间,我的上半身因为惯性会保持静止状态,但因为我的腰部以下接触天马,因为摩擦力的缘故会伴随天马向前移动。这就变成了身体靠在你身上的后仰状态,也就是你口中的……投、怀、送、抱。”
顾深雪:“……”顾深雪:“老祖,别念了,别念了。”
嘉仕兰懒洋洋地动了动,堂而皇之地窝在她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天马乘风而起,踏破星河。繁星点点的仙山之上,玄龙老祖白衣飘飘打斜坐在绝色丽人怀中。绝色丽人一开始还浑身不自在,但纵马如风很快让她找回了纵横三界的感觉,冲他骄傲地挑高了唇角,意思是“看我骑术还不错吧”。顾深雪策马时恣意妄为的神情十分明艳,看她吹着晚风舒服得眯起了眼睛,嘉仕兰亦是心中暗笑,扭头去看星河灿烂。底下守夜的云浮山修士发现了天上这惊世骇俗的一幕——“看,老祖在天上飞!”
“这么早就出门巡山了吗?真辛苦啊……等等,他和谁共骑?”
“听说老祖与一名神秘女子热恋,不会是……等等!老祖坐在人怀里!”
“那真的是个女子吗?!”
“老祖真的是个男子吗?!”
*顾深雪骑马带着嘉仕兰回到朝阳坊客栈:“我到了。”
嘉仕兰:“你的骑术真不错,又快又稳。”
“那些说女子骑术不佳的,全都是假话。”
顾深雪潇洒下马,一震袍摆,脚下生风地进门,用背影无情送客。嘉仕兰:“不请我上去喝杯茶?”
顾深雪回头,眉头紧锁:“你一个男子,深更半夜,怎可随意出入女子的房间?你不怕有损自己的名节?”
嘉仕兰抱着手臂道:“你要是在意我的名节,那今日在客栈,就不会对我做那种事。”
顾深雪扭过头去,口气不善,坠着红凤的耳垂却微微发红:“……我当时中毒了,神志不清。”
嘉仕兰:“你不负责,也就罢了。我送你回客栈,连杯茶水,都不给喝?”
虽然天色已晚,朝阳坊客栈还有人来投宿,见他们俩一男一女堵在门前僵持,眼神古怪。顾深雪丢不起这个人,背着手迈过了门槛:“快进来!”
进屋之后,她点了下茶几:“茶在那里。自己倒。”
嘉仕兰一进门,就告诫她道:“深更半夜,你也不可随意邀请陌生男子进你的闺房,这也有损你的名节。”
顾深雪:“???”
顾深雪:“那不是你自己要来的吗?”
嘉仕兰:“我故意钓鱼,试试你是否遵纪守法。”
“我守。”
顾深雪隔空取物,把茶壶整个丢进他怀里,迈出脚尖,在他面前划了一条线,“站这喝,喝完就滚。”
嘉仕兰拎着茶壶,视若无睹地迈过那条线:“忘了告诉你。我此来,特为损你清誉。”
堂而皇之,登堂入室。顾深雪:“……”顾深雪:“我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嘉仕兰:“我也从未想到,有人相逢第二天,就能对我做出如此厚颜无耻之事。一报还一报罢了。”
说着低头掀开茶壶盖子,眉间一蹙:“你就喝这等粗茶?”
顾深雪:“我不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