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巨富。我可以放弃财产公证,成亲之后,王儿的钱还是王儿的钱,我的钱,也是王儿的钱。”
青芜君竟然祭出了钞能力,嘉仕兰呵呵一笑:“青芜君比我多的这个名分,不就是因为当初下了聘礼吗?李掌门,青芜君出多少,我再多加二十万灵钱。”
李掌门:“???”
李掌门闭上了想要解释的嘴。顺道分出手,捂住了王伟的嘴。李掌门密音传令:“从现在开始,我宣布,这个不知道哪儿来的女人,是我座下首席大弟子王伟。”
王伟:“???”
“小李,不要怪师父无情。”
李掌门冷酷道,“是他们给的实在太多了。”
王伟:“师父,我姓王。”
*二十万灵钱是个什么概念?寻常人家半年的生活费只要二十灵钱。一个仙修半年的修道费用满打满算只需要一百灵钱。二十万灵钱可以在修真界随便哪个城池里购下一块地另起炉灶开山立派,养他百来个弟子。然而顾深雪岂是这种卖身求荣之人。她一把甩开李掌门的手:“想拿钱砸我?怎么,你们以为我是这种见钱眼开的女人?”
背后传来青芜君咬牙切齿的声音:“一百万灵钱。”
顾深雪:“????”
她回眸。青芜君死死盯着嘉仕兰。此时此刻,他俩眼中没有她,只有彼此,针锋相对释放出尖锐恐怖的灵压。嘉仕兰:“两百万灵钱。”
青芜君:“五百万灵钱。”
嘉仕兰:“龙血凝三十朵。”
青芜君:“还魂丹十枚。”
嘉仕兰:“鸾凤一双。”
青芜君:“貔貅四只。”
嘉仕兰:“神仙洞府宅基地三千亩。”
青芜君:“海上仙山一座,由千年玄武驼伏。”
……他俩你一言我一语,顾深雪默默退出,缩回掌门和王伟中间。她头一次感觉到,大乘期仙修恐怖如斯!顾深雪:“跟你打个商量,能不能从此就让我冒充你座下的女……”掌门握住了她的手捧在胸口:“小王,师尊在这儿,你别怕啊。”
顾深雪:“我不是怕,主要是……”掌门眼中闪烁着泪光:“他们给的太多了,实在太多了,我懂。”
顾深雪意味深长地点点头。王伟看着这父慈子孝:“???”
*青芜君和玄龙老祖在移山派面前上演了一场别出心裁的文斗。文斗的内容是修真界传统艺能:报珍宝名。众人发觉,比他们的修为更恐怖的,是他们报聘礼单的嘴。为了防止男人们说话不算话,顾深雪拿了一张纸记录他们说过的话,卷轴拖得三丈这么长,整个移山派在她身边拨算盘。两人已经从东方修真界送到了海外珍奇——青芜君:“西方吸血鬼三十六只。”
玄龙老祖:“西方精灵一整村。”
青芜君:“西方独角兽一对。”
玄龙老祖:“西方大天使两只。”
青芜君:“再加五百万灵钱,想买什么去西方自己买。”
玄龙老祖:“……”口吐莲花的嘉仕兰沉默了。两个时辰来顾深雪头一次在他们开口前写完了字,揉了揉酸痛的手腕。李掌门问弟子:“两个人给的嫁妆,究竟谁多谁少?”
袁铁头:“相差无几。”
三师弟:“加起来基本等于我们整个修真界财产总值的99%。”
王伟感慨:“贫富差距真是太大了。我们兢兢业业斩妖除魔都不如大乘期老祖给个聘礼。”
李掌门殷勤扒上去问顾深雪:“选哪个?”
不论哪个,都可以让他移山派瞬间成为修真界的半壁江山!顾深雪:“你们两个,可愿两男共侍一妇?我保证雨露均沾。”
李掌门扑通跪下:“老王,野终究还是你野啊!!”
嘉仕兰挑起一抹讥笑:“我们俩一起?你确定?”
青芜君扯了扯秋泓鞭,划破的衣衫下,八块腹肌明显。顾深雪后背窜起一股寒意:“看来不能把你俩养在同一个屋檐下。”
嘉仕兰、青芜君异口同声:“不同屋檐也不行!”
顾深雪擎着笔:“那现在是青芜君略胜一筹。”
青芜君胜券在握,嘉仕兰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跟。李掌门解说道:“一文钱压倒英雄汉啊。他好像没钱了。”
顾深雪:“再等等。”
李掌门拿起旗纛用力敲了一下地砖:“青芜君,一次!”
“青芜君,两次!”
青芜君流露出了胜利的微笑,朝顾深雪挑了一下眉,顾深雪手中的墨汁滴落在纸上。“青芜君,三……”“龙魂禁制的解法。”
嘉仕兰突然道。顾深雪:“!!!!”
掌门:“????”
青芜君:“那是什么鬼东西?!”
在全场鸦雀无声中,嘉仕兰重复一遍:“在所有聘礼上,再加上龙魂禁制的解法。”
顾深雪已经迫不及待抢过了掌门的锤子一榔头敲在桌子上:“成亲!”
嘉仕兰抱着烛九阴,笑得母仪天下,看也不看青芜君,走过去与移山派弟子一一见礼,在“师叔公好”、“师叔公辛苦了”的口号声中,优雅地挥挥手,散出更多的红包。徒留青芜君丢了三魂六魄,跌坐在椅子上,恍如一条丧家之犬。当顾深雪在喇叭唢呐声中,跟着嘉仕兰走出门外时,青芜君在背后咬牙切齿地问:“女人,你这样报复我,就是因为那天下午,我没亲你吗?!算你狠。”
顾深雪:“???”
*顾深雪来扶风城,一门心思就是想要玄龙禁制的解法,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这卖身求荣倒变成了曲线救国。待跟着嘉仕兰回到他的碧梧宫,迫不及待便问:“来,告诉我。”
嘉仕兰略一歪头,表示不解。顾深雪提醒他:“你刚才说的,玄龙禁制的解法。”
嘉仕兰想了一会儿,故作为难道:“若是其他,我必知无不言,但龙魂禁制是我龙族最重要的秘法,不传外人,除非……”原来那玩意儿叫龙魂禁制……顾深雪心念一动:“除非什么?”
嘉仕兰:“……除非是我的妻子。我们现在至多只是未婚夫妻。”
话音刚落,就见顾深雪爬上床榻,盘腿而坐,双手并指放在太阳穴两边散发出微光,闭上了眼睛:“来吧。”
嘉仕兰:“???”
嘉仕兰:“干什么?”
黑发如墨的少女用最宝相庄严的姿势郑重道:“……双修。”
说罢,脸上飞起一片霞红。嘉仕兰:“你这是,哪门子双修。”
顾深雪命令道:“快点,我已打开了我的神府,把你的神魂放进来。”
这下,连耳垂都红了,和红凤耳饰恍如一体。嘉仕兰反应过来:“你是想神交?”
顾深雪听见这二字都像污了耳朵,气急败坏道:“不然呢?”
嘉仕兰负手而立:“我拒绝。”
顾深雪:“???”
她的计划十分缜密。洞房花烛是为夫妻合道,双修之后嘉仕兰必然不能再将此作为借口;就算他不肯说,像他们这个修为的高手,双修必入神府。若是她可以进入嘉仕兰的神府,嘉仕兰心中所想一览无余,势必能够窥探出龙魂禁制的真相。但是,她万万没想到,嘉仕兰竟然矢口拒绝!顾深雪瞪圆了眼睛:“男人,你可知道自己拒绝的是谁的邀请?!”
嘉仕兰把脸转向一边,神情矜贵冷淡:“我觉得,太快了。”
顾深雪:“你上移山派向王伟提亲、送了修真界半幅江山,就为了给我捐给仙道第一女宗师的身份时,怎么就没觉得太快了。”
嘉仕兰眼尾一撩:“因为这些都是我情愿的。”
顾深雪蹙眉:“那难道我与你双修合道,你就不情愿了吗?”
嘉仕兰干脆利落地应道:“对。”
顾深雪:“???”
哪有人只愿成亲,不愿合道的。顾深雪催促道:“矫情。快进来。别让我说第三遍。”
嘉仕兰却化作金光飞出窗外:“我出去走走。”
连话音都显出几分冷淡。等顾深雪扑到窗口时,嘉仕兰已经消失不见了。定亲第一天,她就求欢被拒,独守空房?顾深雪掏出《霸道魔尊的掌中娇》,又仔细翻了翻。书中的仙女原本也不愿意,魔尊直接把她丢到床上,强取豪夺。仙女:“不要!”
魔尊停下了动作:“真的不要……”仙女:“不……不……”魔尊邪笑:“到底是要,还是不要?”
仙女:“要……啊啊!不要!求求你不要了!”
顾深雪:“???”
仙修,真的难搞。所以嘉仕兰到底要是不要?顾深雪仔细推敲方才嘉仕兰的行径,放弃理解他的想法,决定等他回来直接攻入他神府,不与他墨迹。*甄繁正在窗台上浇花,天上突然大雨滂沱,莫名其妙:“老祖怎么哭了?”
龙族是掌管水泽的神灵,自从嘉仕兰入主玄霄峰以后,云浮山上从来鸟语花香、天朗气清。这场大雨来得蹊跷,整个云浮山八千里神仙洞府的修士全都搬出小矮凳,嗑着瓜子瞧这难得的雨打浮萍。甄繁通报完打雷下雨收衣服,祭出飞剑上玄霄峰拜见老祖,想问问这是遭了什么事泪如泉涌,却只见顾深雪在修炼室里,一脸犯罪未遂的可惜。甄繁:“???”
她今时不同往日,是正儿八经的受牒宗师,不能再像从前那样动不动丢到枯牢里去了,甄繁皮笑肉不笑道:“请问王宗师光临大驾,所谓何事啊?”
顾深雪:“我想要你们老祖。”
甄繁大惊失色:“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顾深雪:“我想要你们老祖。”
甄繁嘴角抽搐:“顾宗师,请问你这个想,究竟是哪种想?”
“这都听不懂吗?枉你活了这么大岁数。”
顾深雪邪魅一笑,“我要与他双修合道。”
甄繁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女子,心想老祖刚才在天上哭一定是被她轻薄了,义愤填膺:“我们老祖天潢贵胄,玉贵身娇。想与他双修合道的,从东海排到昆仑。不过老祖一心向道,心中全然没有这等肮脏之事……”顾深雪:“这是教育的缺失,你应该多教教他。”
甄繁:“???”
为什么老祖会摊上这种女子!有没有天理了!甄繁眼皮子直跳:“男女之事讲究你情我愿,这哪是我等小老儿劝的好的?”
“有理。”
顾深雪鸠占鹊巢,“那我就在此地等他回来,再与他慢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