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舅子竟挺过来了,医生再来检查,发现各项指标都落到了正常的标准,就这么捡了一条命。”
沈柔脸色凄苦,“那尊白玉虎不见之后,我们家境况就一年不如一年,前阵子,简家在庆都的房子还被山洪冲垮了……”“这跟那场爆炸有什么关系?”
席老夫人问。“老夫人,您这就问到了关键地方了。”
沈柔说着,看了简唯一眼,“那尊白玉虎传到了我手里,可是我却没能保住它,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在场的人纷纷倒吸一口冷气。是简唯偷走了那樽白玉虎?可简唯不是也是那场爆炸的受害者吗?大家都带着疑惑,等着沈柔接着说。“那时候简唯再爆炸中失去踪迹,可以说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警方都让我们做好最坏的心里准备,那时候我跟她爸爸为此伤心难过了好久。发现白玉虎不见的时候,我还以为,是镇宅神兽不见了,这才让我们家遭遇这么多恶事。可是当简唯完好无损地再次出现时,我倒是把所有事情都串起来了。”
沈柔兀自分析,“整个实验室的人都罹难,独独她好端端地回来了,这还不够解释为什么吗?”
沈柔的分析,冷静到令人胆寒。简唯只觉得自己不认识面前这位母亲。所有人都罹难,自己的孩子活着回来,不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吗?为什么沈柔会联想到了是简唯偷盗了白玉虎?还是说,根本就没有白玉虎丢失这件事。这只是沈柔为了抢夺茜茜抚养权,编造的一个借口。席博容偏过脑袋,问简唯:“小唯啊,今天一家人就坐在这里敞开心扉,这白玉虎本身也是你们家的东西,以后你爸妈也是会传到你手里的,你就说,是不是你拿走了?”
此刻,这个“拿”字,显得尤为尖锐、讽刺。“我没有。”
简唯声音清冷,又坚决得不容侵犯,“今天之前,我都不知道,我们家里还有什么传家之宝,镇宅神兽。”
席博容好像吃了瘪,挠了挠鬓发,不说话了。沈柔换了一副面孔,以弱势者的姿态,恳求:“小唯,这不是可以开玩笑的事,算是妈妈拜托你,把白玉虎拿出来,好不好?”
餐桌上,忽然想起简唯一声苦笑:“且不说,是不是真的存在这个所谓的白玉虎,即便真的丢失了,你做为母亲,见到我平安归来,不应该感到庆幸吗?难道说,在您心里,我的命,连一樽玉石都比不上?”
席司沉进门的时候,正听到餐桌上的女人说这句话。她的声音清冷如山溪落石。灯光落在她线条饱满的脸上,肌肤莹润的五官明明很好看,却像是一朵正在遭遇暴风雨璀璨的花,受伤、落寞。席司沉几步走到了餐桌边,“我来迟了?”
席老夫人缓了缓凝重的态度,笑着招呼他:“不迟,来坐下吧,饿了吧?”
席司沉的出现,打破了餐桌上的僵持。张管家带着两个佣人下去,给他拿新的碗筷。站在餐桌边的佣人给席司沉拉开了简唯身边的椅子。席司沉一坐下,便毫不避讳地伸手,握住了简唯放在桌上的手。她的指间冰凉,席司沉没忍住,紧了紧指掌,将她的手包裹得更紧一些,把自己掌心的温度尽数都传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