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句话是“别逼我动手扇你。”
齐子灏笑了，欣慰地上下看了她两眼，“还有精神打人，看来打击不是很大。”
严芷晴有很多疑问，比如，齐子灏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城市，为什么会知道她跟男秘书在这个酒庄谈事，又比如，他把那个男秘书怎么了。但是她又什么都不想问。至少现在不想。她现在脑子很乱，什么都不想思考。齐子灏忽然开口了：“埃尔女公爵这件事，我会帮你，但是我有条件。”
严芷晴皱着眉看齐子灏半晌。忽然笑了，笑容里嘲讽明晃晃的，“不愧是席司沉的好兄弟，话说的都一模一样。你死心吧，我不会为了事业，出卖好友家人的。”
“不需要出卖别人，只需要出卖你的姻缘。”
齐子灏说完，从夹克的内层前襟口袋里，抽出折叠方正的纸块，展开来，一张纹路四平八稳的A4纸，递到了严芷晴眼前。“结婚协议”严芷晴一字一顿念出了抬头。她又疑惑地看向齐子灏。“跟我结婚。”
齐子灏说，“这段时间我想了一下，反正我都是要被家里抓去安排结婚的，不是商业联姻，就是世家结亲，反正都要娶一个我不爱的女人，还不如娶你，虽然我不爱你，但是跟你很搭调，一起生活，也不会一地鸡毛。你也说了，你是不婚主义，反正这辈子都不想寻找自己的幸福，不如用自己的婚姻，换事业的成功。齐家还算得上家大业大，你看得上的话还可以利用利用。考虑一下，这桩买卖，只赚不亏。”
齐子灏说了一大段，要不是齐子灏说话的内容，严芷晴都以为齐子灏是在念求婚宣言。严芷晴想了想，他说得不错。如果这辈子都不指望能寻找一个幸福的归宿，嫁谁不是嫁，嫁给齐子灏，还有好处。这份结婚协议，诱惑真是太大了。“我……能不能再在这些条款后面，加一条。”
齐子灏一副“洗耳恭听”的表情。严芷晴说：“这条‘婚内忠于对方’，这个，太苛刻了吧……”齐子灏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黑了。严芷晴还在滔滔不绝：“既然是协议婚姻，不应该尊重彼此的私人空间和自由吗？这样吧，我加一条，‘婚后，各玩各的’怎么样？”
齐子灏青筋猛跳，“我没有戴绿帽的喜好。”
“哦，那好吧。”
严芷晴怕他反悔，抽出他准备好的钢笔，在上面飞快地签了字。末了还问，“这纸破破烂烂的，具备法律效益吗？”
齐子灏看她签了字，刚才的阴霾也散了，心情大好，发动了车，在引擎声中，他的声音高了一些：“姑奶奶，你看看仔细，上面盖着我的私章，还盖了齐家的大印。”
“哦——”车子再次飞驰在公路上。严芷晴想，虽然这次讨价还价失败，但是以后等齐子灏想去找别的女人了，再把她的条款加上去，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