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南把欧露和付双双欺负简唯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老板让我来处理这件事,还找来了证人,结果派出所的这帮人,只是和稀泥,口头教育了两句,就把人放走了。”
她口中的老板,自然是简唯,“我气不过,刚出了派出所的门,就把那两个女人给揍进医院了。”
易泽一阵好笑,“你就这么把人揍了?在派出所门口?”
边南说:“她们俩娘们儿太得意了,我看不过去。再说了,我要让这些人知道,正义会迟到,但是不会缺席,这个世界,总是有公正的人会教训坏人的。”
易泽点点头,赞许:“干得不错。”
这时两个民警走上来,目光锐利,上下打量易泽:“你是什么人?”
易泽掏出了一张名片,民警接过后,态度稍稍缓和了一些。“借一步说话。”
易泽把两位民警叫到了一边。随后,两位民警又叫来了一个看起来像是他们上级的民警。边南在一旁看着,满心疑惑。过了一阵,几人回来,其中一个民警给边南上来给解开了镣铐,对边南的态度和蔼了不是一星半点,“易少,我们其实也是秉公办事,在派出所门口,这不是公然挑衅权威嘛,我们也难做……”“明白的,添麻烦了。”
易泽说,“麻烦告诉我们,受伤的两位女士在哪个医院,我们好去赔个礼,道个歉。”
“江州医院,我们给送去的,也不知道现在人还在不在。”
“好嘞。”
易泽跟民警又周旋了几句,终于带着边南离开。出了派出所,边南还义愤填膺:“易泽少爷,我们真的要去给她们赔礼道歉?”
“口头在他们面前做做样子而已。”
易泽说。边南松了一口气,态度少了些敌意,“你是怎么跟他们说的,让他们就这么把我放了?”
易泽说:“就别问了。不过下次,可别这么冲动了,要是这次我没看到你,你怎么办?”
“大不了,就在看守所呆个十几天。”
边南愤懑地说。易泽笑了两声,“你耿直是耿直,但是也太耿直了点,要跟在简唯身边做事,我还是希望你更聪明一点。”
边南抿嘴,不说话了。“好了,你回去吧。”
易泽说。边南垂头站在原地,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易泽扬了扬眉,“怎么了?”
“我……”“觉得没能让欧露她们受到惩罚,不好回去交差?”
边南的表情已经说明,易泽猜对了。易泽说:“你放心吧,恶人自有恶人磨,她们很快就回受到惩罚了。”
边南别扭地看着他,显然是不相信。这次的经历,还怎么让她相信,恶人真的会有恶报?“你再不回去,简唯该着急了,她最近破事缠身,你还让她为你担心吗?”
易泽说。这句话把边南劝到了。边南嗫嚅了一阵,说:“好,我这就回去。”
她走出两步,又回过头,叫住了易泽,“易泽少爷,谢谢。”
易泽朝她挥挥手,走开了。等边南彻底离开,易泽上了车,戴上了墨镜。镜片底下的眸子,露出了冰冷残酷的凶光。江州医院啊……他冷哼一声,驱动车子,导航发出声音:“开始规划前往江州医院的路线……”-医院病床,付双双躺在病床上,腰部被固定器固定在床中央。欧露坐在她床边,“那个女保镖下手还真狠,这次非要简唯赔死不可。”
付双双苦着脸:“我这腰不会就这么断了吧?”
“就是个骨折,休息个一两个月也就好了,正好趁这个机会,讹一讹席司沉。等见过席司沉,我再去看看桐雪,顺便把这事告诉她,咱们这次受伤,到底还是因为她,说不定,她一心软,又会给咱们钱。”
付双双点点头。病房的门被敲响了,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病房门口。付双双她们认得这个男人,是席司沉身边的那个助理。“席司沉没来吗?就派你来了?算了,谁来都行,赔够钱就行。”
欧露有些不满。林寻说:“席先生来了,就在门口,你们稍等。”
欧露扯了扯嘴角,小声嘟囔:“好大的架子,明明我们是受害者,还要我们等。”
席司沉在走廊接了个工作上的电话,这才姗姗进了病房。付双双一向怕这个男人,不过现在她有伤在身,也理直气壮了许多。欧露开口:“席先生,你的太太让保镖把我们打成这样,警方已经说了,你们要付全部责任,我觉得起诉太麻烦了,直接私了吧,你们要陪我跟双双医药费,还有精神损失费。”
席司沉眼睛眨也不眨:“可以。”
“不过我要先看过你们的检验单。”
他说。欧露冷笑一声,早有准备似的,把检验单子递过去。上面的检查报告,可一点不掺假。肋骨骨折腰椎断裂多处挫伤……席司沉翻了翻检查报告,动作随意,看得却仔细。看完后,他轻笑一声。这一声笑把欧露她们整懵了。“我本来还想亲自动手,但是既然边南已经教训过你们了,那就算了,弄出人命就不好收场了。”
席司沉的音调平平,听着却令人胆寒。“林寻,把钱给她们。”
林寻从门外的保镖手里接过一个箱子,打开箱子,里面装满了红色钞票。“欧小姐,还不过来拿钱?”
林寻微笑。欧露看到钱,刚才席司沉说的话似乎没了多少威慑力。她站起身,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但是眼神却发直。这一箱子钱,少说也有几百万。她跟付双双分一分,每人一百万是有的。她走到林寻面前,伸手去接箱子,林寻却把箱子一翻,里面的钱哗哗地倒了一地,满地飘红,有的钞票撒到她脚边,有的钞票撒到了林寻跟席司沉脚边。欧露脸色一变,“你这是什么意思?!”
席司沉赫然转过身,长臂一伸,掐住了她的脖子,“砰”的一声闷响,欧露的背重重地撞上了墙壁。“虽然对女人动手显得很没有风度,但是如果你们再去招惹简唯,就不是一点点教训这么简单了。”
席司沉道。欧露呼吸不畅,颈上青筋暴起,“席司沉……你现在还要帮简唯?她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药?她可是把桐雪害得再也跳不了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