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老板您想啊,易泽少爷是在派出所那儿看到了我,从我这儿了解到了你被那两个坏女人欺负,他把我从派出所提走后,还跟我说了一句什么恶人自有恶人磨,还说她们很快就会有报应。这不就是电影里,英雄的经典台词吗?英雄说完这句话,就变身超人,去惩凶扬善了。”
“哦……你是在骂易泽是恶人吗?”
简唯逗她。“我没有!这是易泽少爷自己说的。再说了,这个欧露是舞台事故的凶手,她是罪有应得,易泽少爷是为民除害了。他做得对!”
边南愤慨道。她算是出了一口气。不然这口恶气她真的咽不下去。要不是易泽,她现在还被拘在拘留所呢!简唯笑笑。她虽然没说什么,但是她也觉得可能真的是易泽做的这事。可是易泽为什么要把欧露推出去?因为欧露是慕容桐雪的走狗,易泽恨慕容桐雪,也要把这份恨宣泄在慕容桐雪身边的人身上?简唯百思不得其解,这时门被从外面推开。林寻和席司沉回来了。林寻先一步进门,听到边南在客厅那边侃侃而谈,立刻接腔问道:“你们在说谁做得对呢?”
边南看到林寻,翻了个白眼,“不告诉你。”
林寻想到刚刚陪先生去做的事,不由得意地问:“你们是在说先生吧?”
先生跟太太因为之前那事,一直在闹别扭,现在先生帮太太做了这么一件事,把欧露都送进去了,是时候帮先生跟太太邀邀功了。太太要是再不理先生,他这个助理怕是要折寿。现在每天进办公室去找席总说工作上的事,都像赶赴刑场似的。还让不让人热爱工作了?谁知边南翻了个白眼,反问:“席总?我为什么要说席总做得对?你们席总有哪一件事做的是值得咱们老板夸的吗?是别墅被堵的时候席总在陪别的女人,还是老板被坏女人打的时候,席总帮老板撑腰了?关键时刻,一个人影都见不着……”话音未落,席司沉的身影也从门外走了进来。边南一副吃错了东西的表情,立刻心虚地闭上了嘴巴。林寻辩解:“席总怎么就没有帮太太撑腰?席总……”他担心席司沉不让他说,立刻看了席司沉一眼。结果,席司沉并没有阻止他,还一副慈爱的神情看着他,用眼神鼓励他继续说下去。林寻便一鼓作气:“席总他今天……”“边南,咱们上楼。”
没等林寻说完,简唯起身,上楼了。她甚至看都没看席司沉一眼。边南冲林寻做了个鬼脸,也小跑着跟上了简唯。林寻的话到了嘴边,又只好咽了回去。他看向席司沉,弱小,可怜,无助。席司沉气很不顺,在玄关换了鞋,便往里走去。楼上。简唯带着边南到二楼的小客厅。在刷到那则新闻之前,她们在讨论文姨的事。简唯派出去的人找了一圈,文姨可能去的地方,可能联系的人,包括她的亲友,都打听了一遍,但是都没有找到文姨的下落。“老板,要不,咱们还是求助一下席总?毕竟他的人”一道中气十足又悦耳的男声插了进来:“我已经派人去找了。”
席司沉也上楼来了,他径直往小客厅的方向走了过来,身形修长挺拔,一身花灰色呢子大衣挺括儒雅,像是从画报里走出来的男明星。边南这样的直女,都忍不住感慨席总长相英俊逆天。可简唯像是看不到他似的,继续跟边南商量:“时间已经过了24小时,可以报警立案了,先去报警,我们这边也继续找。”
席司沉走到简唯身边,想伸手抚上她的肩膀,手刚抬上去,简唯就往另一边挪了挪,避开了。席司沉:……简唯说:“其实,还有个地方没找。”
“哪儿?”
边南睁大眼睛。“隔壁的礼堂。文姨是走礼堂那边离开的,但是外边的摄像头都没有拍到文姨,很有可能文姨就没有离开礼堂。”
简唯说。都说灯下黑。越是大家想不到的地方,就越有可能在那里。“对哦!那我们还不快去找?”
边南急道,“既然有一丝怀疑,我们都不要放过。”
“但是,距离文姨失踪已经这么长时间,如果文姨是在礼堂出了什么意外,住在那里的人,应该会联系我们才对,我们这么大张旗鼓地找文姨,可她们却没有主动联系我们,只有一种可能,是她们不愿意把人交出来……但愿,是我恶意揣测了别人,是我想多了。”
席司沉在一旁沉默地听着。边南若有所思:“可是,老板您分析的也没错,宁可错杀一千,不错放过一个,现在找到文姨才是最重要的,哪还管得了这么多?”
这个“错杀”的词一蹦出来,席司沉扬了扬眉。林寻赶紧说:“什么打啊杀的,你不会用词就不要乱用。”
“我在跟我的老板商量,林特助,你打什么岔?”
边南跟林寻较起劲了。简唯意有所指:“我倒是想去找,就怕有些人,觉得我做得太过分。”
席司沉表情细微变化。林寻觉得气氛有点不大对,怎么太太说话,句句都像是在点先生呢?“过分?怎么会过分呢?”
边南不解。“无缘无故怀疑别人呗,我们没有什么证据,就这样无端找上门去,不就是冤枉了好人?”
边南说:“冤枉好人?她们之前还怀疑太太你是剧院舞台事故的始作俑者,现在被啪啪打脸,也没见她们出来道歉啊?只许他们冤枉好人,不许我们冤枉好人啊?再说了,是不是好人还不一定呢。”
“咳,咳——!”
林寻清了清嗓子,朝边南挤眉弄眼,让她别说了。先生和太太本来就闹得有点儿僵,可不能再火上浇油。边南却没懂他的暗示:“你眼睛抽筋了?还有你刚才一直在那里咳什么,卡痰啦?”
“你才卡痰了!”
林寻气呼呼的。边南挥起拳头,凶巴巴地恐吓:“你好好说话。”
林寻挺起腰腹,露出了他西装上那六块腹肌的褶子印,“我平时可是有健身的,我不怕你。”
下一秒,边南把手放上去,大喇喇地摸了一把,林寻整个人僵滞,呆住了。他的皮肤,从脖子根开始,一路涨红到脸上,要是在他脑袋上放一壶开水,水就该烧开了。边南很嫌弃地说:“才六块?你不行啊林特助。”
林寻脸上涨得更红了。简唯看着这两个小学鸡吵架,有些无奈。林特助平时挺沉稳一个人,怎么一到边南面前,就像个小学生呢。简唯还在腹诽,就听到席司沉说:“你如果想去礼堂,我陪你去。”
简唯回过神。没错,席司沉那句话,是对她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