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昕悦,”孟尚书有些不满孟昕悦提到司依云,有些不高兴的喝道,“你母亲已经去了五年了,我已抬了柳氏为继室,按理,你应该称呼一声母亲才是。”
“母亲?呵!”
孟昕悦冷笑,“父亲五年前不是已经将我逐出家门了么?按理说我已经不是尚书府的人了呢!”
“你……”孟尚书被噎,脸色登时变了颜色,气愤道,“当年,你做出那种不知羞耻的事情,更是让皇上亲自下旨退婚。那种情况下,整个尚书府都成了笑话,为父将你赶出尚书府,哪里错了?”
看着他这般的理直气壮,孟昕悦眼中冷色渐盛,“当年的事,父亲可有真正的问过我?可有听过我的一言半语?可知道事情的真相是什么?即便是我被陷害落水后,父亲也未有过想调查真相的心思吧。”
面对一声声的质问,孟尚书脸色铁青,却是一言未发。孟昕悦冷冷瞥了他一眼,对于这个父亲,早在五年前她就已经彻底失望了。她看着正中央还在跪着的人,再次质问,“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说!”
孟昕悦身上气势摄人,只吓得许三浑身一抖,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股脑的说了出来。一旁柳氏再想阻止,已经是来不及。孟昕悦冷笑一声,眼带讥讽道:“当初母亲在时,府中何曾出过这种污糟事?现下,竟是连银子都出了问题,这就是父亲一直想要扶正的夫人?”
“你!”
对于孟昕悦一再提起司依云,孟尚书本就心中不满。再加她内涵柳氏管理府中的无能,就更是气恼了。孟尚书快步上前,一脚就踹在了许三的心口,“这等恶奴,偷盗府中的银两不说,竟然敢污蔑府中的主母,当真是可恶!来人!”
“慢着!”
孟昕悦却再次出口喝住,看着孟尚书,“对于这人所控之事,父亲认为是污蔑?您是怎么认定是污蔑的?”
“这……”果然还是如此!孟昕悦冷声道:“其实此事也不难办,既然是公中的银两出了问题,那么一查不就知道了?”
柳氏脸色一变,立即向孟尚书看去。孟尚书也是犹豫了起来。他今日遇到这种事情,本就是凑巧。谁能想到竟会碰到孟昕悦死而复生回府?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柳氏毕竟是自己一手扶上来的继室,她若出了什么问题,那岂不是打了自己的脸,让孟昕悦看笑话吗?“秦王驾到!”
孟尚书正犹豫着,该如何的速战速决,就听外面一声通报,一惊,连忙迎驾。孟悠柔也是一个愣神,完全没有想到宇文晟回来。毕竟,这五年来,宇文晟来尚书府的次数,可以说是少之又少,今日怎么就来了?还这么巧?她看向另一旁的孟昕悦,眼中闪过一抹怨毒。“给殿下请安。”
众人向宇文晟行礼。“起吧。”
宇文晟一眼就看到了后方的孟昕悦,他淡淡抬了下手,“发生什么事了?”
孟尚书迎着宇文晟到上位坐下,才回禀:“回殿下,不过是臣的家事罢了,臣这就让他们都退下。”
他转头,一眼就瞧见了刚刚跟在宇文晟后边进来的女子,不由一怔。正是他这两年新宠爱的梅姨娘。梅姨娘对着他一行礼,巧笑如嫣,“老爷,妾身听闻前院发生了事情,便特意赶来了。”
“没什么事,你快些下去吧。”
孟尚书摆手,心中虽不悦,但到底没有发脾气,毕竟是正得宠的新人呢。“老爷~”梅姨娘仗着孟尚书的宠爱,颇有不把旁人放在眼里的架势,便是当着宇文晟的面,也是直接走到了孟尚书的面前,一把揽住了他的胳膊,娇声道:“妾身也是为了尚书府好啊,听闻外面有关于尚书府不好的传言,还关系到夫人,妾身怎么能不关心呢。”
柳氏瞪着这个贱人,眼神几欲喷火。自从这个贱人受宠以来,这两年两人斗的如火如荼。偏偏老爷却是看不透这个贱人的真面目,总是受她蒙蔽。“胡闹!”
孟尚书喝道,“也不看看时候,殿下在这儿呢!你不得放肆。”
梅姨娘扭动着小腰,却显然不当一回事。宇文晟只撇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开口,“孟尚书。”
“臣在。”
“说来,本王的侧妃是你的二女儿,本王便也算不得什么外人,既是有事,就先解决吧。若真涉及尚书府颜面之事,可不只是你尚书府的事情了。”
毕竟,他的女儿已经算是皇室的人了。就眼下说,尚书府和秦王府,也会被人放在一起议论的。孟尚书连连称是,心下却道,看来此事是断然不能匆忙解决了。只几句话,此事就被宇文晟上升到了事关秦王府颜面的事,孟昕悦不由侧目。本来说好自今日起去秦王府开始诊治的,只是自己要来这里,就找人去秦王府送了信,怎的宇文晟今日也来了这里?是真的如此巧合?还是说,宇文晟本就是为了她而来?柳氏悄悄向自己女儿使了个眼色,不管怎么说,这宇文晟都是自己女儿的夫君,便是为着秦王府的面子,想来也不会太为难自己。接到母亲的眼神,孟悠柔瞬间会意,娇笑着上前,柔声道:“殿下今日怎的过来了?也不同妾身说一句。”
“嗯。”
宇文晟却是淡淡点了下头,转而将目光看向了孟昕悦,“孟姑娘。”
见状,孟悠柔气的直咬牙。自己被点名,孟昕悦只得上前,“殿下!”
“你今日为了回尚书府,可是误了为本王的请脉的时间,等到明日切不可在如此了。”
宇文晟众目睽睽之下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孟昕悦不解,看着宇文晟的眼神也充满了疑惑。宇文晟却不再看她,直接看向场中,道:“究竟是什么事,一一禀来。”
跪在中央的三人,面面相觑。这来审问的人,一个比一个大,一个比一个厉害。许三只得将说了两遍的事,再次的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