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宇!”
啸云院的后院凉亭中,宇文晟看着湖面,对着凌宇吩咐。“本王交代你一件事,悄悄的去办。”
“是。”
宇文晟说完,凌宇脸上顿时满是错愕。“殿下,这……”让他去查孟家女儿左肩是否都有一朵艳丽的红色曼陀罗花?这,这,他一个男子,怎么去查?“本王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只给你一天的时间。”
啊!这……“是。”
除了应下,还能如何?“还有,”宇文晟又说,“将五年前在孟家庄子的事,再细细的调查一番,不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
之前,他也曾派人查过,但最终也没查出什么。这次,他却是再次让凌宇去细查。“殿下,是在怀疑什么吗?”
凌宇不解。宇文晟皱眉,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怀疑什么。毕竟,孟悠柔已经给自己生下了两个孩子。而且宇文君屹,不管是谁瞧见了,想必都不会怀疑与他的关系。可,不知怎的,宇文晟这心中就是怀疑。尤其是知道了孟昕悦的肩头,也有那样的一朵曼陀罗花,他这心中就更是不平静了!“你只管去查就是!”
宇文晟又加上一句,“对了,连同之前孟昕悦在庄子发生的事!”
毕竟,那些事都是发生在了同一个晚上。“是,属下明白了。”
凌宇领命而去。虽不知道宇文晟为何又要查当年之事,不过既然主子有名,凌宇也就遵从便是了。京兆衙门中,宇文晟坐在主位,另一边坐着赫连嫦曦,她的身边站着赫连白萱。李大人端坐在一旁,看上去战战兢兢,不住的擦着汗。而孟昕悦和陈慕诗则是分别坐在了下首。“孟姑娘,这么些天过去了,陈家二姑娘的事可有进展了?”
赫连嫦曦率先问道。“回太子妃话,已经有些进展了。”
孟昕悦道。“孟姑娘,”陈慕诗率先开口,对着孟昕悦道,“我家二妹自幼健康,可从未有过心悸之症,姑娘若是拿着心悸来回我们的话,只怕我们也不能相信。”
“陈姑娘,”孟昕悦勾唇,也不相让,“既然陈姑娘是觉得有人暗害二姑娘,何不让查验一番呢!噬心粉这种毒虽表面上看不出来,可只要开刀查验心脏,一眼便知!”
“自然不可!”
陈慕诗冷喝一声,“我家二妹本是一个姑娘家,如今还未出阁,就这么不清不楚的死了。你是让她死后也不得安宁吗?再说我们辰国向来以死者为大,入土未安。孟姑娘怎么忍心看着我家二妹如此?”
“可,不查验的话,又怎知陈姑娘是因噬心粉而亡,还是心悸呢?”
孟昕悦故意道。“定然是噬心粉,”陈慕诗冷笑,“我家二妹身体健康,从未有过心悸之症。如今无端死亡,不是噬心粉,是因为什么?”
“就是!”
赫连白萱也忍不住说道,“我可以作证,阿云身体健康,定然是为人所害。”
“有证据吗?”
孟昕悦看她,赫连二姑娘口口声声说陈二小姐是为人所害,那害人者是谁?动机又是什么?”
“这……”赫连白萱被问得哑口无言,恨恨的瞪了孟昕悦一眼,“我阿姐将此事交由你调查,这不应该问你吗?你怎的倒问起我来了?你的调查结果呢?”
“我这不是正想说,就被姑娘打断了么?”
孟昕悦勾唇一笑。“你!”
赫连白萱下意识看了眼宇文晟的方向,又对着孟昕悦白了一眼。孟昕悦这才向着宇文晟和赫连嫦曦行礼,“承蒙太子妃和秦王殿下信任,将此事交由我,经过这几日的调查,已经有了些眉目。今日,特向太子妃和殿下禀告。”
宇文晟微微颔首。孟昕悦对着外面拍了拍手,当即就有下人抬着蒙着白布的陈依云尸体走了进来,将尸体放在了中间。“这些天,我仔细查看了陈姑娘的尸体,由表面来看,陈姑娘确实是死于心悸。”
见陈慕诗正要说话,孟昕悦一摆手,继续说道:“不过众所周知,使用噬心粉所达到的效果,与心悸之症颇为相似。所以在各位说陈姑娘一向健康的情况下,那陈姑娘被噬心粉所害,就很有可能了。”
她环视了下四周,继续说道:“若是,陈姑娘真的是被噬心粉所害,也不是查验不出来。”
“孟姑娘,我已经说过了,不可……”陈慕诗脸色一沉,直接说道。“陈姑娘先别急,先听我说完!”
孟昕悦打断她的话,看着她说,“我这里,还有一个不用开刀的办法。”
“真的?”
陈慕诗心中一喜,当即站起了身来。“是,不过,有些风险。”
孟昕悦道。“风险?”
陈慕诗皱眉。“哼,你少在那故弄玄虚了!”
赫连白萱哼了一声,道,“只要能查清楚阿云是被谁所害,不管有什么风险,我们都愿意尝试。”
“当真?”
孟昕悦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赫连姑娘可愿为陈姑娘尝试?”
赫连白萱看孟昕悦这个表情,心中直觉不是什么好事,不过看了眼一旁端坐着的宇文晟,咬了咬牙,应道:“自然,你且说是什么办法就是。”
“赫连二姑娘果然是重情重义啊!”
孟昕悦道,“其实这个办法呢,也很简单,就是找一个健康的人,服下噬心粉!”
“你说什么?”
赫连白萱双眸一缩。这,这简直是令人难以置信。所有人都诧异的看着孟昕悦,更甚至,赫连白萱如同再看一个白痴一般。难不成她还想对比一下人死的时候的反应吗?“赫连二姑娘有所不知,”孟昕悦一脸笑容的道,“其实那噬心粉也并非外界传言的那般,没有解药。”
话还未说完,就被一旁的赫连白萱打断,“即便是有解药又如何?难不成,你还想对比下服下噬心粉的反应吗?”
她的话中满是嘲讽,孟昕悦却并不在意,“赫连姑娘可知噬心粉的解药是什么?那解药便是,服用噬心粉而死之人的血。”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