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宇文晟又看向凌宇,再次说道,“暗中去寻找一下为孟悠柔接生的稳婆。”
毕竟,之前孟悠柔生产之时,可不是在秦王府。凌宇又是一怔,随即应下。宇文晟不禁开始有些后悔,当初或许自己对孟悠柔关注的有些太少了。至少,也该派步齐过去把个脉,或者,能发现些什么?只是,当初他也刚中煞毒不久再加上常年在外奔走。哪里顾得了这些?落霞苑中,早上一用过早膳,孟昕悦就坐到了孟楚楚的屋子中,看着三个孩子,孟楚楚已经醒了过来,只是身子还是虚弱,需要好好的调理。宇文君屹的小脸虽然也是苍白,不过,精神倒还算不错。孟昕悦也恢复了之前那般,开始每日为宇文君屹行针。三个孩子中,虽然只有孟楚屹比较健康,活蹦乱跳。但是欢声笑语却是没有断过。这让孟昕悦很是欣慰。“娘亲,那钱招弟的事情怎么样了?”
孟楚屹看着孟昕悦问。“正在调查中,”孟昕悦说,“晚些时候,你们几个自己在这里待着,我同秦王殿下要去钱招弟家一趟。”
提起钱招弟,宇文君屹沉默了下来,低垂下头。孟楚楚很贴心的握了握宇文君屹的手,对着宇文君屹甜甜一笑。宇文君屹心中一暖,回以微笑。一旁,孟昕悦将这一切都瞧在眼里,却只当做没看到般。她看着两个孩子的这幅样子,心中也很是诧异。不管是孟楚楚,还是这次的宇文君屹,两个人似乎都说过,好像能知晓彼此心中的想法一样,不管是开心还是难过。也真是怪了,这两个孩子真就这般投缘?剑兰从外面进来,看了眼宇文君屹,在孟昕悦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孟昕悦有些意外的挑眉,“我知道了,这就去。”
她嘱咐了几个孩子几句,这才跟着剑兰起身,向着外面走去。宇文君屹见状,心中升起了一抹不太好的预感。“灵溪姐姐,”孟楚屹对着一旁看顾着他们的灵溪道,“我想要吃桃花酥。”
孟楚楚眼珠一转,也跟着说:“姐姐,我想吃花生酪。”
“你们啊,几个小馋猫!等着,我去给你们做。”
灵溪笑着道。“太好了,姐姐最好了,谢谢姐姐。”
灵溪前脚一走,孟楚屹就立即看向一旁的宇文君屹,他就是察觉到宇文君屹的情绪有些不对,才故意支走了灵溪。“你怎么了?”
“我怎么觉得,姨母是因为我出去的?”
宇文君屹皱眉道。“因为你?”
孟楚屹皱眉。孟楚楚忙安慰道:“许是因为别的事情呢,君屹哥哥你别多想。”
“不,不是多想。”
宇文君屹说,“你们难道没有看见,刚刚剑兰进来看我的那个眼神吗?”
孟楚楚歪着头,她刚刚好像并没有注意。倒是孟楚屹,再次皱起了眉头,担忧道:“该不会,是那个坏女人又来了吧?”
宇文君屹对他们用“坏女人”来称呼孟悠柔早已经习以为常,他摇了摇头,“暗里说不应该,她已经被父王禁足,怎会这般轻易就出来?”
虽这般说,他心中却又有些不踏实,孟悠柔诡计多端,万一有什么意外呢?之前,宇文君屹已经将误杀钱招弟的事情,整个经过详细的同孟家兄妹说了一遍,孟楚楚听得颇为气氛,便是孟楚屹也紧皱起了眉头。不过,他倒是诧异,宇文君屹为何不将这经过同宇文晟说上一说?宇文君屹只冷冷的道:“这件事,我非要自己调查个清楚不可。”
见罢,孟楚屹也就不再多言。现在,孟楚屹看着宇文君屹,不由想到了这些。他疑惑的对着宇文君屹问道:“你说,那孟悠柔为何这般对你?这钱招弟的事情,我怎么感觉,像是她故意设计你的?秦王殿下将她禁足,想必,也是这般认为的吧?”
宇文君屹眉头紧皱着摇了摇头,“父王的想法,我不知道。不过,这事是她所设计,却不难看出。”
他身为当事人,又怎会看不透这一点?“哼!这个女人很是太坏了!”
孟楚楚气愤道,“之前那般对娘亲,现在又这么对君屹哥哥,她怎么能这么坏?难道,她不是君屹哥哥的娘亲吗?”
孟楚楚随口抱怨的一句话,却是让孟楚屹和宇文君屹互看一眼,有什么莫名的情绪闪过。“对了,”宇文君屹看着孟楚屹问,“之前,姨母同我说,对那钱招弟就像是自己的孩子一般。姨母和那孩子是什么关系?怎么之前没有见过那钱招弟?”
孟楚屹张了张口,却是没有多加解释。“这事,我以后再同你说吧。你刚刚的话,让我有些担心娘亲,你们在这里等着,我溜出去看看。”
“好。”
孟楚楚和宇文君屹一齐点头。落霞苑的花厅中,一身着华服,满头珠翠的女人端坐在主位,身后下人跟着一大堆,颇大的排场。孟昕悦抬步踏入,一眼就看到了在一旁站着的孟悠柔,此时正满脸嘲讽的看着她。孟昕悦心中冷笑,就知道这是孟悠柔又来找事了。她看着端坐在正中的女人,微微勾唇,朗声道:“不知承妃娘娘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承妃淡淡抬眸,打量着孟昕悦,片刻,才开口道:“是本宫来的仓促,姑娘不必多礼。坐吧。”
孟昕悦也不在意她的态度,在一旁安然坐下,才开口问道:“不知承妃娘娘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啊?”
“本宫来看看本宫的孙儿,”承妃看着孟昕悦说,“君屹进京的时日也不算短了,本宫之前就想见见这孩子,不过听晟儿说他在养病,便只能作罢。今日,本宫得圣恩能够出宫,便顺路来姑娘处瞧瞧,姑娘应该,没有什么不妥吧!”
承妃都这般说了,孟昕悦自然不能多说什么,只道:“自然,娘娘出宫来看小世子,是理所应当的。民女自然没有理由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