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他本以为,孟昕悦会为自己辩解一番,可谁知道,她却是直接说,无一属实?孟昕悦看向那柳文瑞,眉头轻蹙的问道:“你,可是叫柳文瑞?孟悠柔的表哥?”
柳文瑞此时也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故作不满的道:“悦儿妹妹又何必明知故问?当初,你不也一口一个表哥的唤着吗?”
“呵!”
孟昕悦冷笑,声音中满是不屑,“我本是尚书府嫡长女,你不过一个姨娘的侄子,也配让我叫表哥?”
虽然难听,却很是在里。他们辰国向来将嫡庶看的颇为重要,一个嫡女怎么可能去这般称呼一个姨娘的侄子呢?“你,”那柳文瑞涨的脸色通红,“你为了接近我,什么事做不出来?”
“哦?我接近你?”
孟昕悦眼中讥讽更甚,她看了下宇文霖,又打量着眼前这个又矮又有些肥的男子,“你,觉得你凭什么让我接近?”
此话,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围观的人群,看了看上面的宇文霖,又看着这个柳文瑞,更有甚者,直接“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宇文霖虽非绝美男子,可与柳文瑞比,却是不知道强了多少。孟昕悦会为了这个柳文瑞而弃婚?还是未来皇妃的身份,这,这未免也有些太可笑了。孟昕悦是疯了?还是傻了?柳文瑞和宇文霖往一块儿一站,是个人都知道选谁。“你!”
柳文瑞脸上通红,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而上位坐着的宇文霖微微一怔,脸色也变得有些难以言喻。“我,反正我说的是实情,谁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柳文瑞死口道,“反正就是你勾引的我!”
孟昕悦冷笑一声,“你有证据吗?”
“自,自然!”
柳文瑞眼珠一转,“那,你那个贴身侍婢茵茵,就是证人。”
宇文霖不由皱眉。茵茵?五年前孟昕悦出事,那茵茵不就找不到了吗?柳文瑞有些得意,反正茵茵早失踪了,孟昕悦便是想要反驳也找不到反驳的点了。更何况,那茵茵可是孟昕悦的贴身侍婢,自己都敢这么说了,肯定有不少人信自己。果然,人群中再次响起了一部分声音。柳文瑞有些得意,这下看孟昕悦还说什么。却不料,孟昕悦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眼神颇冷,“茵茵?呵!”
孟昕悦冷声道,“你敢提起她,不就是觉得我找不到她了吗?”
柳文瑞撇嘴,心中虽这么想,可这话却不能这么说。可孟昕悦的下一句话,就让他周身一震。“你,真的确定我就找不到她?”
“你说什么?”
柳文瑞不相信的看着孟昕悦。不,不可能,孟昕悦是不可能再找到茵茵的。孟昕悦却是冷笑一声,彻底打断了他的幻想。“来人,将茵茵带上来。”
“是。”
剑兰领命,对着人群外一拍手,人群让路,一个乞丐模样的女子被领了上来。发丝蓬乱,衣衫破旧,整个人很是狼狈,浑身上下脏兮兮的。孟昕悦眼中闪过一抹心疼。女子抬头,眼中带着惶恐。“给,给大人请安!”
柳文瑞在看清那女子的模样之后,双瞳猛地一缩。“茵,茵茵?怎么,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儿?”
一看到柳文瑞,茵茵像是受了莫大的刺激,大喊大叫了起来。“啊,不要,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冷静!”
剑兰等人忙上前安抚。孟昕悦压下心头翻滚的情绪,走到茵茵的面前,在茵茵跟前蹲下,柔声道:“茵茵,你看我是谁?”
茵茵仔细的看着孟昕悦,猛地双眼一亮。“大,大姑娘?您是大姑娘?太好了,您没死,您没死。”
“是,我没死!我来帮你报仇了。”
孟昕悦说,“茵茵,这些年发生了什么,你都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在孟昕悦的目光下,茵茵重重的点了下头。“你就是孟家嫡长女孟昕悦,五年前的贴身婢女,茵茵?”
“回大人,正是民女。”
“柳文瑞说,当年孟昕悦经常给他送吃的,喝的,两人在孟府中定情,你就是见证人?”
茵茵咬着牙,恨声道:“他胡说八道!大姑娘与他,从未有过交集。”
自从茵茵出现,柳文瑞就不由的心慌了起来。此时,更是直接打断茵茵的话。“大人,她胡说。她是孟昕悦的婢女,自然是向着孟昕悦说话的!”
“胡说?”
孟昕悦声音猛地一冷,喝道,“刚刚说茵茵是人证的人,不正是你么?”
“我……”柳文瑞一时语凝。可此时的人群中,早就爆发了一个接一个的声讨之音。李大人冷眼瞥了柳文瑞一眼,柳文瑞也只好沉默了下去。“茵茵,你来说。”
“是。”
茵茵道,“当年,我家姑娘与五皇子殿下有婚约,也一直一心一意的对待五皇子。只是五皇子对姑娘的态度,却是时近时远。虽然五皇子如此,可姑娘也从未有过半句怨言。”
“而这个柳文瑞,当时因为无处居住,柳姨娘求到了夫人的面前,夫人一时心软,就让他暂住在了尚书府中。只是,他所住的是别苑,我家姑娘与他也并未有过任何的交集。”
茵茵渐渐的恢复了镇定,缓缓讲述着。许是有着孟昕悦在次数,让茵茵的心中有了主心骨,她再不似刚刚那般无措的样子,反倒是镇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