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少霆对于皇帝还没有多大的在意,他现在在想,方言到底要干什么。明明只要一直这么装下去,皇后为了本家的势力还有失踪的太子,就会先来对付身为太子不二人选的二皇子方卓还有他,六王之首君少霆,现在不止深入宫殿,还想要他堂妹君以菱嫁给他,难道仅仅是想用君以菱对他的心意来制衡他君少霆?那这样想,君少霆便犯了一个与前世不分上下的大错。他小看了五皇子方言。方言回了府上,轻轻推开了书房门,早已等得不耐烦的君以菱来回走着,见方言回来,立刻上前拉住了他。“是不是以菱只要答应了殿下的要求,殿下便会保住襄王?”
方言伸手巧妙的挣脱开君以菱的手,行至桌前为自己斟了一杯茶水。“君小姐如此的沉不住气,将来怎成大事?”
君以菱不想与他废话,却忌讳他是皇子的身份:“是以菱太心急了,但皇上那样子,是真的想要对襄王不利,他虽处处针对尹夜然,但细细想来,皇上怎会不知他与襄王的关系……”方言挑眉,他抿着一口水,咽下腹中。“哦?尹夜然尹军师能与我西乾六大王侯之首的君少霆有何关系。”
君以菱听得出方言在套她的话,跟他说也并没有什么损失,便开口道:“自然是朋友关系,在皇上未曾知道尹夜然这个人时,他一直与襄王厮混在一起。”
厮混?方言对于君以菱的话摇了摇头。恐怕不是什么简单的厮混吧?这尹夜然与君少霆……竟然相识许久,他以前太过小看了君少霆,竟然连这一层关系也没有调查到。不过,现在知道也不晚,太子被他调包,本来就可以顺利登上的皇位现在却要因为君少霆这一搅和继续跟老皇帝多玩玩。也是,从小到大得到什么都太容易了,方言才不想那么容易的就将皇位弄到手,他还有好多事情没做,比如更深入君少的事情,比如……那位风晚晚姑娘到底是谁……方言伸手扯过正平静不下来的君以菱的青丝在鼻尖轻嗅。“君小姐那么着急的,一下寿宴便来了本王的府上,是相想通了要嫁与本王?”
纵使一心只有君少霆的她,也不敢轻易推开做如此轻浮行为的五皇子,她憋红了脸,咬了咬牙:“自然是想通了,嫁!为了堂哥,为了得到他……以菱要嫁给五皇子殿下!”
“公孙甲,你就那么没理想吗?一个脑子里整日除了酒便是钱,你作为男人的尊严呢?”
风晚晚手持算盘来回晃了晃,企图将上面刘刘丰富算好的帐全盘打乱。公孙甲坐在酒桌上,一只脚踩在凳子上,潇洒的喝了一口酒。“晚晚丫头莫要赖账啊,那日在下虽是免了你的住宿费,但伙食费你可不能不给。”
公孙甲扬起胳膊环顾整个酒楼:“你瞅瞅,咱这回路酒楼因城门关闭生意潦倒,好几天白皮了,晚晚丫头你又从林大善人那儿捞了不少,就不给扣出点伙食费给在下塞塞牙缝?”
这公孙甲,一身的坏毛病也不知是谁惯的,竟还有天心阁財阁阁主的名头,那么扣门还喜爱显摆,平日里三天两头不曾出门,现如今更是因为有个林子随在这就整日与他交好。“你牙缝可真大,这一算下来竟然要了本姑娘五钱两银子!是不是逮着本姑娘明日便要去邵阳所以要能坑一点是一点?”
公孙甲一愣,拍了拍手:“妙,这坑字用的实在是妙,这几日在晚晚姑娘口里学了不少妙词,不过这五千两银子,晚晚姑娘是说不给也得给。”
“如若不给,公孙阁主是不是打算要一路追随晚晚了。”
林子随的面色真是越来越白,但他笑容依旧,没有丝毫不适的走下了楼,他身后跟着紧锁眉头的表妹灵珊珊,虽然这灵珊珊刁蛮无礼,但对她的表哥林子随而言可真是无微不至。“子随啊,你身体不适怎得还出来乱跑。”
公孙甲见他背着行囊不禁疑惑道:“你们这是要离开这儿了?”
灵珊珊拿着配剑点了点头:“正是,同薛怪医一起,他一早便去集市采买药材了,说是中午就回来的,到现在也没有回来,我和表哥收拾好行李先在这等他。”
本来就是先斩后奏没有跟薛怪医他们说要去邵阳的,这林子随倒是说走就走,风晚晚不禁心里难受起来,毕竟跟林子随还有灵珊珊一起有段时间了,感情肯定是有的。“你们要去哪啊。”
早早从前台里跑了出来拉着林子随软弱无力的手晃了晃:“你和珊珊姐姐要去哪,怎么也不跟我们说一声。”
珊珊挺不高兴这小丫头粘着林子随,不高兴道:“你个小丫头管那么多做什么。”
早早对着灵珊珊做了一个鬼脸:“哼!”
公孙甲从桌子上离开,他晃了晃酒壶听着里面的声音,打了一个酒嗝:“说实在的,在下挺舍不得你走的,如果以后还有时间,一定要来看在下啊。”
“恐怕要让公孙阁主失望了,在下此次回去,不知还能……”林子随话说到一半,突然眼中闪过一抹不舍看向风晚晚,他又快速的转移的了视线,摸了摸站在身边的早早。“不知还能不能再来一次这西亭了。”
早早伸手抱住了林子随的纤腰:“不怕不怕,我们明儿也要走了,林哥哥你要去哪里呀,我们顺不顺路?”
风晚晚脸上现过一丝难堪,她本就不打算跟林子随他们说的,正好他们走在前头,她更没必要说了,现在却被早早一句话给暴露了。林子随看向风晚晚:“刚刚下楼的时候便听晚晚说要去邵阳,子随现在也在考虑要不要走邵阳这条路了。”
“是啊是啊,昨日我与你说了很久,去邵阳要了公关文件从西决路前往灵庄更好些,你非要走山路小径说快些,表哥你的身体哪承受得了。”
晚晚轻咳两声,稍微的往公孙甲身后藏去:“其实呢,我只是怕道别时徒增伤感,所以就没有跟你们说我们要去邵阳的事情。”
然后她探出头一脸的有理:“你们不也一样,今日要走也不说一声,比我们还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