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听闻了江家门派铁面的由来之后,白问夏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这怎可去传承……"除此之言别无他法。白影竹告诉过白问夏,江湖中有许多的怪异之事,就算不能理解也别去扭正它,那是他们接受的,最为正常的事情。欢低头对白问夏道:"江焱宫主是江家的直系嫡孙,更是要遵守这一个传承,白公子还是别多管闲事的好,这里大多数都是自愿进入江派的女子,也有少数别的容貌已毁被强行卖入。""强行卖入?"白问夏想起前些日子跟随江焱去草屋带走的那两位女子,容貌尽毁难以直视。媛直翻白问夏的白眼,他不问因由便将青师姐弄伤,真是讨厌死他了,而且宫主也觉得他缠人难甩,她看着月儿没好声道:"今日青师姐不便给你任务,你先回院子侯着,以后切莫跟不熟识的人说话!"月儿连忙低下脑袋,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白问夏。"……是。"白问夏的心里没有不适,他苦笑两声,本是想去揭开看看她的面具而已,哪曾想挖出那么多事来,他做错了事,自然是要请罪,白问夏心思一转,对着媛儿欢儿月儿行了一个礼。"白某对不起你们的青师姐了,现在再去见她道歉未免尴尬,便先离开江焱宫,从外寻样稀世珍宝回来给青师姐赔罪。""哼!"媛根本不领情,她拉着欢扭头就走。欢回头诧异的看了一眼白问夏,他那副自知错误的表情让她改变了对他的看法。……还以为,白公子出生百花谷该是娇养性燥,此番看来,娇养性燥多少还是有的,但这份知错能改的坦荡倒是让人另眼相看。"白公子,月儿告退了。"月儿的声音细小如蚊,白问夏又在想其他事情便没有在意,她看着他那张让人心动的脸庞,咬了咬下唇,虽然不甘心,但身份有别,转而跟上欢儿与媛儿的后路。"呃……"青低声痛呼,她坐在簇的软榻上昂起头,右脸颊下方被扯烂的地方,血迹斑斑,簇拿着草药往上面涂抹。"那个白问夏也太不长眼睛了,竟然想撕开你的面具!"青白了身旁这身材小巧的少女一眼,她将自己铁面具的额上,侧脸上全部刻的最爱的动物,看着滑稽异常。"不怪他人,是我自己没有说明白。""哼!"簇恨恨的哼了一声,转身准备去拿别的膏药,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哎哎哎?对了,青姐姐,那个晚的背景你查的如何了,听媛姐姐说,有点棘手?"调查风晚晚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除了江焱,青,还有负责收集情报的媛就没有他人了,但是那媛竟然如此守不住嘴对簇说了。"真是多嘴,她八成是想去后山收死人了。""不不不,冤枉啊青师姐,是簇儿死缠烂打我才我说的!"媛刚进门便听到了青那冰冷入骨的声音,她连忙推卸责任,咬牙切齿的指控起来簇。青看了一眼媛,并不搭理她。簇朝着媛吐了吐舌头,得意洋洋:"青姐姐最疼的就是我了~"簇的意思就是,就算是自己逼得媛说漏嘴了,青也不会怪她,反而怪你自己守不住嘴巴。媛白了簇一眼,看到簇拿着药膏为青上药,这才反应过来,快步走到了青的面前府身看她的伤口。"怎么那么大的伤口,这白问夏下手也不轻点。""青姐姐说他什么都不知道,你还指望他一个大男人能下手多轻?没将青姐姐整个脸皮撕下来已经够不错的了。"簇噘嘴一屁股抵开媛:"起来起来,耽误我上药了。""什么叫撕下来。"欢在后面啧啧摇头:"簇你小小年纪说话怎么那么血腥,叫人听着怪恐怖的。"簇看了一眼欢,转头往青的伤口上继续涂抹。"欢姐姐咱们江焱宫内有几人还保持着姑娘之心?"四人的铁面之下均是一张惨不忍睹的脸,他们情愿在谈话的时候只听见对方的声音,也不愿去直视他们难以窥见的表情。簇给青上好了药,青站起身便往外走。"青姐姐,你不在簇儿这躺会么?你的伤口刚上了药,出去会被雪水浸然的。""不用了,我还有主子交代的事情没有办好,去一趟主子那里就可以回去休息了。""青师姐!我们一块儿走!"媛和欢见青出了门连忙跟上。——江焱正将古记翻到百页有余,这大雪之天,为了躲着白问夏又没有事情做,他只能蜷缩在书房里安安静静的看着书本,不多时眼睛便感到疲劳了。"叩叩——"江焱揉按着眼睛,门外有人敲门,他皱着眉头松开揉弄的手指,将书合上。"进来吧。""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青双手呈着信封走了进来。江焱想了会,突然想起来前几日让她调查的事情,来了点精神。"怎么那么久,身份很复杂吗?"青摇了摇头:"青儿没有过目,通过白公子的帮忙从醉云归里得到的,有人想要将她的身份藏起来。"江焱挑眉,撕开信封抽出里面的纸张散开。他细细看了看,突然神色一凛。青也跟着紧张起来:"主子?"江焱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他看着青问道:"风晚晚?确定是一个名字?风落,朝晚?都对的上?"青点头:"是,让她书写的前事青儿还带在身上。""快拿来我看看!"江焱眉头直抽,他从书桌前绕了出来走到青的面前。青将风晚晚书写的前事掏出来递给了江焱。上面写着:"风晚晚,性别女,爱好吃,家住西亭,原乡不记得。"江焱将这张纸恨恨扔在地上,上面写的他一个字也看不懂,因为晚晚写的是属于她那个年代的简体字,而且用不惯毛笔的风晚晚将字写的歪七扭八,在江焱眼里就是一张鬼画符而已。"她人现在在哪里?!""在后山收拾尸骸。"青的话音刚落,江焱便飞快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