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晚晚微微喘着粗气,内心挣扎不已。"墨公子你……"说笑呢吧?风晚晚的野心瞬间涨了起来,逃离这里,能够从这里逃离的机会是不是就是现在?现在只要她选择点头说愿意跟你走,就可以逃离江焱宫了!二瘦一看江焱那拉下来的脸色,心里大呼不好,这墨谭跟江宫主到底什么仇什么怨,针锋相对的模样可真是吓人。"墨谭,你干什么,这是江焱宫的人,怎么可能带走!"二瘦忍不住咋胡他,墨谭比他们两人的武功都高,平日里也就对姑娘家有个笑脸,对他们这群人真是丝毫情面也不给,他是上面拉都不敢拉现在原地瞎着急。风晚晚还在挣扎,墨谭伸手便要将她拉来身边。江焱拦住了他的手。"我宫中之人,岂是你说带走便带走的。"大壮胆儿比二瘦肥,他只是奉命来江焱宫盗取宝贝的,可不是来陪墨谭这缺心眼来送命的,被江宫主直接逮着没死已经万幸,万一墨谭把他惹毛了,他们想跑都跑不了,大壮上前便拉住墨谭的手腕往外拖。墨谭那张俊俏的脸上露出势在必得的笑容,他对晚晚眨了眨眼,颇有放电的味道。晚晚楞楞的看着他被拖远,有点不确定了。这墨谭,是耍她还是来真的?江焱非常不开心,他瞪着风晚晚:"你是谁家的弟子自己心里还有数吗?盯着个外门人魂都被勾走了?"晚晚被江焱冷嘲热讽回过神,眼睛左右看了看带着一丝尴尬,她没出息的回答道:"弟子自然是江焱宫的人。"江焱冷哼一声,甩袖而去:"随我来。"晚晚默不作声的跟上了。——大雪纷飞,江焱在前面走着,他身披青色斗篷行走在大雪中,舒而又转身隐入黑石砌的长廊中。风晚晚听闻这个地方,是江焱的寝居之处,连青师姐也从未进来过,她停下脚步,独自站在大雪中。江焱听得身后没了脚步声,挑眉从黑暗中探出视线。风晚晚一身单薄的锦衣立在雪中,她身材娇小,冻红的小手紧紧攥着。"怎得不跟上。"江焱的声在风雪中依稀回荡,他的院子连个守门的弟子也没有。这是老大的寝室,怎么让她随便进去?风晚晚觉得些许难堪,自己一个刚入江家派的小弟子,怎么会得江焱宫宫主的青睐招入无人敢入之地?穿越定律到了风晚晚这里,大多数都失了效,她可不信这江焱是因为对他一见钟情了,迫不及待要带自己去看什么小秘密了。很快,风晚晚便见识到了江焱的寝居。如同进入了空调暖气屋,手脚立刻暖和了起来,小木屋四周弥漫着暖雾,江焱推开木门脱下了鞋子走进去,他回头看了一眼风晚晚,悠悠道。"里头若被你踏脏了一分,便用你的脸擦干净。"脸……晚晚摸了摸自己的脸,真是太过分了……风晚晚磨蹭了一会,慢腾腾的脱下鞋子进了屋,她的双脚早已冻麻,平日里的冬日,手脚全都生了冻疮,让她有的难过,风晚晚不喜欢冬天,特别极其不喜欢!因为每到这个时候,就有苦头吃了,平日里有薛半兰在,能帮她消下去,还有沈从容细心给她涂抹药膏……晚晚双脚开始变暖,往年生疮的地方也开始发红变痒,冻红的双手皆是如此,她想俯下身去挠,但是江焱就在前面盘膝而坐在矮桌前,打开小暖炉,在从一旁取出香块,用火筒点着。一股兰花幽香飘散出来。风晚晚双脚互挠,根本没心情去嗅那香气。江焱看她那站不稳的动作,皱了皱眉:"你是猴吗?""……"风晚晚收敛了一下脚上的动作,不停的抓手,她不敢随意的说自己是常年冻疮造成的,本来涂了薛半兰的药说是来年不沾湿气便不会再犯,但是今日是又是进雪窟,又是在雪地里打滚,更是淋了一上午的雪,导致它又复发了。江焱见她收敛了点,那皱着的眉头松开了。"你的名字,是叫风晚晚?"江焱随意的伸了一个懒腰,他活动了一下脖子,从矮桌一侧的大径口瓷瓶中抽出一个画轴。风晚晚点了点头:"是。"江焱站起身,将那画轴上的线,一层层绕开,刷的一声抖开在风晚晚面前。"这……"不知道是什么香味,让人闻了便双眼迷蒙不已,风晚晚摇了摇头,眼前的画上是一个容貌绝丽的女子,她手持一根红线,朱唇微启,皓齿轻扯那红线,身着暗紫色对襟腾龙衣衫,脖间系着一个小月牙形状的翡翠在晚晚的面前忽近忽远,似乎在动。晚晚心中升起一股诡异的感觉,她往后退去,再次摇了摇头神智回复了几分清明。这画像上的人竟有几分熟悉,似乎相识一般。"这画像是用曼陀罗花粉兑画而成,花粉香味易散,本没有了迷人心魄的效果,但经长久存放,猛一打开,多少还是有点曼陀罗的花粉存在。"晚晚伸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千万不能在陌生的地方昏睡。江焱将画像挂在木屋上定着的细针上,他伸手轻抚画中之人的脸颊。"她美吗?""美。"晚晚因为心中那点诡异的感觉没有再去看那画像。江焱松了口气转身走向风晚晚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你认不认识她?有没有映像?"江焱越走越近,风晚晚不知道他是何意,只能摇了摇头:"不,弟子并不认识画像中的女子,宫主。""……"他顿住,不再逼近风晚晚,而是转头往矮桌前走去坐下,笑了笑。"也对,她刚诞下孩儿便被害死了。"她?风晚晚不由自主的将目光投向了那副画像上的女子,从上至下,那画纸最下方的空白地方用朱红印章印着四个大字。"古月湫作"古月湫?是一个人名?风晚晚不知道,但是古月?不正是古月国吗?能用古月姓氏的,除了古月皇族中人还能有谁?风晚晚知道了点什么。看来这画像上的女子并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