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芙奇怪的看了一眼郑白竹,随他离去。郑白竹,是君少霆的师父。然而对于他所说的,少主喜欢风晚晚这件事,卫芙很是不理解,少主说过只是觉得风晚晚有用,所以保留她一命,这不需要讨功德,更不需要对晚晚姑娘说,怎么在郑白竹这里就是喜欢了呢?不过,不管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她尽到自己的职责,从现在起一定要好好保护风晚晚不让她再受伤害才是。虽然前几次风晚晚遭遇惨事都是君少霆随意将她召回造成的,但是君少霆给了她好几天脸色,明里暗里的变相体罚也是不少啊……卫芙人命的走进屋内,晚晚瘫在床上的模样,让她想起了在西亭邵阳的早早他们。她寄信回去抱了平安,收到了一封回信,却是林子随一个人寄的。卫芙没有窥人隐私的习惯,但是君少霆说过,风晚晚的事情一旦牵扯上了其他,全部要向他汇报。卫芙看过了那封信,觉得没什么耽误君少霆大事的,她还未将信给晚晚看,卫芙想着,从怀中掏出信展开,执着放在晚晚的面前。晚晚皱眉看着突然凑在面前的纸,直接看到了落款是林子随的大名以后,才转眼从头看起。"晚晚姑娘,我等一切安好,早早偶的小病,切莫挂念如若方便,告知子随你现在所在何处,子随立即前去接你回家。"看到最后,晚晚狠狠忍住要掉落出来的泪水,她现在还不能哭,哭了这一切所的苦都将白费,可是看到早早病了,晚晚的心里还是忍不住抽搐了几番。在西乾她只是陪着皇子被关在了皇宫内的书牢里,早早便熬青了眼凹了脸,在知道自己下落不明生死未卜的情况下,她这小丫头一定不会好好的,想来晚晚便是好一阵的心疼。林子随想要接她回去,她自然是愿意的,能回去,早就回去了,但是江家派江焱宫的江焱显然是不打算放过自己的,回去了岂不是连累他人?而且现在这幅模样定是换得他们许多眼泪珠子,这不是晚晚想要看到的。先将脸给恢复了。卫芙见她看完了,便将信收了起来,她将冷了一般,温呼呼的药水给倒进茶盏里吹了吹,又捡了一片洗干净的叶子走到风晚晚的面前。"喝水吧。"卫芙端详着晚晚的反应,见她点了点头,将叶子尖放置她的唇齿间,拿着茶盏轻轻的在树叶上倒上药水,药水顺着树叶往晚晚的嘴中流入。晚晚觉得很苦,很苦很苦,就像放了黄连一样但是这是为了她好的药水,晚晚不想叫苦,只能随着卫芙的动作做着吞咽。卫芙皱了皱鼻子收手:"味太苦了。"晚晚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何止是一点点苦,也多亏卫芙女侠你闻见了。就这样,三天过去了。——晚晚坐在外面等郑白竹回来,却等到了天黑也没有等到。这两天晚晚见识到了郑白竹的肉灵草所发出的功效,的确很有效,晚晚偶尔张嘴想要说话也感觉不到痛了,新皮已经长出来了,就等郑白竹回来做其他的治疗了。这是今天郑白竹没有回来,晚晚不知道郑白竹是不是一个守时的人,只能纠结着。"会不会出了事?"晚晚张着小口说着话,卫芙正拿着流星锤在平地上练的起劲,听到了晚晚的问话,拎着流星锤往她的身边一坐。"不会。"她说出这么两个字,眼神还是不由自主的往药田的另一头眺望而去,似乎也在担心着:"百鬼谷谷主,并不是泛泛之辈,就算出了什么事情,顶多耽误两天。"卫芙多说了那么多让晚晚有些诧异,不过她也说了顶多耽误两天,就算是安慰晚晚的话,晚晚也是很感激的。希望如此吧。晚晚点了点头,她这张脸还等着郑白竹来救。夜色已深,卫芙要关了门,晚晚只好走进去躺在床上睡。翻来覆去一个多时辰,晚晚就是睡不着。"卫芙……风姑娘……"思想有些浑浊的晚晚,突然听到门外有个虚弱的声音叫喊着她们的名字,卫芙立刻翻身下了房梁,毫无声息的窜至门口,晚晚也是再也睡不着了,坐起来紧张的盯着门口。"谁?!"卫芙开口问道。"咳……是我,郑白竹……"郑白竹?!晚晚与卫芙对视一眼,卫芙想也不想的拉开房门,郑白竹便倒了进来,没有人性的卫芙瞬间闪开用脚接住了他,然后往上一带,伸手将他撑了起来。"怎么?"晚晚见来人是郑白竹松了口气,不过看到他的身影如此虚弱的模样,想必是受了伤,连忙下了床榻,点了蜡烛一看,惊讶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向潇洒自诩的郑白竹浑身是血的被卫芙架在肩头慢慢往空着的床榻上移去。"怎么了?"晚晚也顾不得脸上的皮急急的开口说话,看着郑白竹一身的血,有点心惊肉跳的感觉。卫芙好不容易皱眉一回,执起了郑白竹的手腕想要为他诊脉一番,却被郑白竹打掉。"没事,这血不是我的,是老鼠的,他身受重伤救我一命,现在应该已经死了,这个丑小子,呵呵。"最后两声郑白竹笑得极其自嘲,看来他们是招惹到了什么人才会变成现在这幅模样。晚晚紧张的上前观察郑白竹身上有没有伤口,却被郑白竹拉住了手,晚晚愣住,看着他:"怎么了?"郑白竹盯着晚晚的脸,非常认真的眼神:"你知不知道,自己是谁。"晚晚心里一紧,莫非他们受伤和自己有关,虽然对于郑白竹的问话,晚晚有些莫名其妙,不过毕竟是搭上了鼠贼的一条性命,风晚晚不想马虎。"我只知道,我是风晚晚。"郑白竹继续拉着晚晚的手看了她好久,突然放开了她的手,往后仰倒点了点头"不知道便好……"晚晚攥紧了手,是不是,她在这个时空中,除了她自己知道的事情以外,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比如……她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