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反应没有考虑到涂舒说的救人,而是一脸的惊慌,其他几个一直躺着没动的人,听到了涂舒的话纷纷转头看向他。“你胡说什么!什么瘟疫!你别乱说话!”
涂舒刚想要张口,那躺在破席子上的女子伸手抓住了涂舒的腿:“你能救我吗?你是大夫吗?如果可以,请你……救救我……我还不想死。”
晚晚也起身看向那女子,她的憔悴之色的确与在瘟疫村中见到的一样。“这……”晚晚分不清病症,毕竟自己不是真的大夫,只能看向涂舒。涂舒会意,对着晚晚点了点头:“是初起的症状,看来真的往肇京传来了,我们要快点动身回到肇京……”晚晚点了点头,涂舒看向那大汉:“方法很简单,都是一些粗食,你如果愿意的话,便尝试一下。”
本来还在死鸭子嘴硬的大汉听到了涂舒认得这病,不由得信了他,咬着牙点了点头:“死马当作活马医!你说吧。”
“好……”——晚晚他们说完了药房,正准备离开,突然有几人拦在了寺庙的门口。“你们干什么拦住我们?”
王礼贤皱眉不悦的看着这几个人,涂舒伸手挡住王礼贤示意他别多话。“为什么不放我们走,方法你不都知道了吗?”
那大汉转身冷笑一声:“咱们都是瘟疫村那片城镇的居民,我夫人因为好心,被染上了瘟疫,还有身边的家丁仆人,现在为了治病,带了一点银两来肇京求医,但是越往肇京来,越危险,这里的乡镇长已经下达了通缉,凡是瘟疫者抓住了都有银子……”说到这里,晚晚无奈的闭上了眼睛,这样就知道为什么这大汉不让他们离开了。怕他们几人去向乡镇长举报然后拿银子吧?不过如果是他们自己,应该也会担心的。“你们这是忘恩负义!又不是你们急着治疗!现在将我们留在这里,会死多少人的知不知道?!”
那大汉才不管这些,吩咐了门口拦住的其中一人去买食料,晚晚叹了口拉住王礼贤:“等一下吧。”
谁知道这等一下便是等一夜。晚晚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涂舒站在她的身前,用热布擦着手,他一脸的恬静,身影在温柔的光亮下显得格外美好。如果注定要一辈子活在这古代里,找一个这样的男子过日子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晚晚露出傻傻的笑容,涂舒正巧低头看向她那一双明亮的笑眼,不禁心底一动。“醒了?”
晚晚点了点头,坐了起来,看到有三两个年纪较大的大夫为那病重的女人把脉。涂舒扯了扯涂舒的衣袂:“怎么样了?”
涂舒点了点头:“好了。”
王礼贤翻了一个白眼:“好是好了,但是这位爷不信,硬是从乡镇上找了几个大夫来再诊脉。”
那大夫诊脉诊了很久,不满的环视着这破庙的环境,估计是想这几个人该是没有银子付钱了,良久冷着脸松开手。“只是有些体虚而已,加以调养也就好了,何必大惊小怪。”
那大夫刚站起身来,大汉便扔了他一锭银子。那大夫眼前一亮,瞬间看着这破庙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其实夫人也没什么大事,不过夫人身娇体弱的实在不适合在这破庙里继续呆下去啊……”“哼,用不着你提醒。”
大汉最是不喜他这幅小人嘴角,有点犹疑的看了看晚晚他们三人,然后又低声问道:“真的只是体弱而已?”
那大夫点了点头:“是的。”
“你就不用扒开眼睛,看看舌苔什么的?”
那大夫本来是拿了银子笑逐颜开的样子,听到了有人质疑自己,生气的一转身:“你既然质疑老夫,就莫要来寻医!”
大汉脸上尴尬的看着大夫离开,伸手挠了挠头转头看向晚晚他们:“恩咳。”
王礼贤傲的脸都要扬到天上了:“这下可以放我们走了吧?”
涂舒微微一笑,伸手拉起晚晚的手就往离开。那大汉咚的一声跪在了涂舒的面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了,你要怪就怪我吧,只是这一路上以来遇到了太多人,因为轻易的相信别人,吃了很多亏,但是真的是感谢你们的!要不是最后遇到了你们,我夫人她……”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这大汉跪在地上说着说着便哭了出来,看来是真的心存感激,对救了自己爱妻的人很是感谢,不然也不会这般的感动。——离开了寺庙,晚晚他们便上路了。本来就因为想要尽快赶到肇京让涂舒进宫告诉更多的人救治瘟疫初起的病人,所以这一路上就算是再苦,他们也没有停下脚步。晚晚脸上挂着笑容:“嘿嘿,救人的感觉真好。”
王礼贤斜眼看着晚晚:“你是因为那位爷给了银子所以才咧嘴笑的那么开心的吧?”
晚晚拍了拍腰间塞着硬坑坑的银子撅起嘴:“那又怎么了,银子当然好,救人开心的更多呀~咱们有了这些银子就可以坐马车回京了。”
涂舒点了点头:“我们上集去买一辆马车吧。”
晚晚伸手拉住了他:“你别急,听我的!这些银子只够买一辆马车的,到肇京又不远,租一辆马车不就好了,剩下的银子还可以买些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