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刚下了朝,突如其来的一个噩耗把纳兰飞雪惊呆了。“你是说,沈培秋死了?”
纳兰飞雪喃喃的重复了一遍。站在下面的小路子掩住眸里的精光,低头答道:“没错,皇上,沈培秋的确死了,而且死在了天牢里。”
“你快告诉朕,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纳兰飞雪蹭的一下子站了起来,焦急地询问道。怎么能死呢?他怎么能死呢?她还没有调查清楚整件事情的蹊跷之处,还没有还他一个清白,他怎么能就这么死了呢?小路子轻咳一声,恭敬地道:“皇上,据看守沈培秋的守卫说,他是昨儿夜里上吊死的,可能是畏罪自杀。”
“畏罪自杀……”纳兰飞雪失魂落魄的坐回了玉椅上,怔忡了半天,方才快速地摇了摇头,眸子里闪过一丝肯定:“不!朕不相信!朕不相信他是畏罪自杀!此事,必有蹊跷!”
小路子眉头一皱,眼珠子飞快地转了转。“流云!”
纳兰飞雪倏地又站起了身子,冲着面前的空气喊了一声。话音刚落,一道黑影便出现在小路子的身旁,快的让人看不清楚他到底是从哪里出现的。流云穿着一身黑衣,衬得一张清秀的面孔愈发白嫩,他恭敬地拱手道:“皇上,属下在。”
纳兰飞雪凝视着流云,慎重地道:“朕命你一日之内查清楚沈培秋死在天牢里的这件事情,不得有误!”
“是,皇上,属下遵命!”
流云恭谨的垂着头,回答的没有一丝的停顿和迟疑。纳兰飞雪满意的点了点头,重新坐回了玉椅上,脸上略带几丝疲惫,抬起手腕,冲着下面的二人摆了摆手,淡淡道:“你们都先下去吧,朕一个人待会儿。”
“是,皇上。”
“喳。”
闪神间,流云已经从原地消失,再仔细看时,那里哪还有他的身影,只有小路子一个人,慢慢悠悠地往殿外走去。纳兰飞雪疲惫的靠在椅背上,一只手撑住额头,疲惫的闭上了双眼,脑子却是飞快的转了起来。这到底是谁干的呢?脑海中,蓦地闪现出一道紫衣男子的身影,纳兰飞雪的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摄政王!没错!一定是他干的!前几日上朝的时候,便是他状告沈培秋私吞国库,还要残忍的将他处以死刑。但是,纳兰飞雪就是死活想不明白,一个是户部尚书,一个是摄政王,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摄政王能跟他结什么仇呢?纳兰飞雪揉了揉酸痛的额角,郁闷的不行。自从穿越到了这个鬼地方,成为了这个国家有史以来的第一任女帝,她就没有一天不闹心的!不是为了这事,就是为了那事。而且,每一件闹心的事儿,还都跟那个劳什子摄政王扯上了关系!摄政王啊摄政王,咱们俩到底有什么仇啊?非得给我整出这么多闹心的事儿!他奶奶的,你这人,怎么跟谁都有仇啊你!晚膳过后,一身黑衣的流云再次出现在纳兰飞雪的面前。“属下参见皇上。”
流云没有丝毫起伏的语调传送到纳兰飞雪的耳朵里。纳兰飞雪看见流云出现,心知他一定是打探到了关于沈培秋的消息。当下,她立马冲着一旁的彩蝶吩咐道:“彩蝶,你先出去吧,在门外守着,别让任何人进来。”
“是,皇上。”
彩蝶福了福身,低头应道。等到彩蝶的身影消失在大殿之中,纳兰飞雪这才心急的催促道:“流云,快把你打探到的全都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