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纳兰飞雪十分尴尬的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栾安歌眼眸微闪,乘胜追击地哀求道:“皇上,您就让安歌在这儿陪着您嘛,就算……就算是您不碰安歌,安歌也想跟您睡在一起。”
这句话明显是谎话,但只要他能留下了,只要随便地诱惑几下,纳兰飞雪还不乖乖的自己扑上来?栾安歌在心里得意的想着,面上却还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像极了一只受了伤的小兔子。纳兰飞雪犹豫了,迟疑了,话说她一次也没有跟这些伺君们同寝过,是有点招人闲话了,平日里听到这些人的议论,纳兰飞雪确实也感到厌烦了。要不……就按照栾安歌所说的,只是单纯的睡在一起,谁也不碰谁?这样既能解了栾安歌内心的哀怨,又能堵住宫里宫女太监还有大臣们的嘴,岂不一举两得?反正她也跟沈年锦睡在一起过,怕什么?好,就这么办!心中下了决定,纳兰飞雪扬唇一笑道:“好,安歌,朕就依你一回。”
栾安歌欣喜的一下子没控制住扑了上来,将纳兰飞雪抱了个满怀,纳兰飞雪尴尬之下,用手推了推明显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栾安歌的胸膛,不自在地道:“那个……安歌啊,你先放开朕,朕先沐浴。”
“嘿嘿……皇上,不好意思,是安歌鲁莽了。”
栾安歌有些悻悻的松开了手,虽然话是说的很愧疚,脸上却毫无愧疚之情,反而带了些沾沾自喜,似乎是在窃喜自己终于占到便宜了。纳兰飞雪无奈一笑,吩咐沈年锦先带着栾安歌出去散散步,而她在锦瑟的服侍下,舒服的沐浴着。纳兰飞雪低声一笑,忍不住地开口问道:“哎……锦瑟,你说天上的月亮像不像一个少了一块的大月饼?”
锦瑟顺着纳兰飞雪的视线看去,赞同似的点了点头,笑道:“皇上说的极是,真的很像是一块月饼呢。”
“呵呵……”纳兰飞雪轻轻一笑,银铃般的笑声听得人耳根发痒。听到纳兰飞雪愉悦的笑声,不远处隐藏在暗处的人影也忍不住的踱步走来,伴随着的,还有他醇厚的声音,“皇上真是好兴致啊,这么晚了,还出来赏月。”
忽然听见这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纳兰飞雪下意识的看向声音的来源处,那人身披黑袍缓缓而来,面上带着不同于他平日里面瘫脸的温和笑意,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纳兰飞雪不由得被他的笑容迷花了双眼,一时竟挪不开视线,只呆呆的看着他的笑脸,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直到摄政王走到了跟前,纳兰飞雪方才如梦初醒般尴尬的低下了头,慌乱的看向了别处,不自在的轻笑道:“呵呵……摄政王不也是这么有兴致吗?这么晚了,还一个人出来晃悠。”
摄政王哭笑不得地道:“皇上,晃悠这个词好像用的不太准确吧?”
纳兰飞雪抬眼看他,嘴角带着嘲弄的意味,“怎么?摄政王,像你这般走路没声没影,可不就是晃悠来晃悠去的吗?”
摄政王摇头失笑:“皇上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纳兰飞雪微微诧异的看他,这家伙,刚才是不是吃错什么药了?竟然没有反驳自己,嘿!这可真是奇事儿一件了啊!摄政王见纳兰飞雪奇怪的打量着自己,但笑不语,抬头,看向天边的月亮,轻笑道:“皇上,要是真有这么大的月饼,恐怕吃几个月都吃不完吧。”
“你偷听朕说话?”
纳兰飞雪警惕的看他,不悦的皱了皱眉。摄政王失笑道:“没有,皇上,微臣只是恰巧听到了而已。”
纳兰飞雪撇了撇嘴,也不打算再追究,毕竟,刚才她也没说什么重要的事情,被他听到就听到了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正在这时,领着栾安歌出去溜达的沈年锦又带着他回来了,几个人对视几眼,摄政王皱了皱眉,栾安歌怎么这么晚了还在这里?纳兰飞雪见他们两个回来了,扭头冲摄政王道:“摄政王,朕要与安伺君歇息了,你也早点回去歇着吧。”
摄政王眸光一沉,怎么?不是说皇上从来都没有临幸过这些伺君吗?怎么他今日一来,就碰上了纳兰飞雪要临幸栾安歌的事情?一想到纳兰飞雪一会儿就要和栾安歌躺在一个床上,摄政王的心里就没来由的不舒服,他当即沉声道:“皇上,微臣刚想起来,微臣还有要事要跟你禀告。”
纳兰飞雪两眼一翻,没好气地道:“那你刚才为什么不说?偏偏要等到朕想睡觉的时候说?”
摄政王有些歉意的笑道:“皇上,微臣这才想起来,是微臣的不对,还请皇上恕罪。”
“行了,有什么事情你就快点儿说吧,朕还要歇息呢。”
纳兰飞雪皱眉道。“皇上,微臣能否跟您单独到殿里说?”
摄政王低眉敛眼,说得十分的正经自然。纳兰飞雪看了一眼周围的人,发现确实人多眼杂,考虑到摄政王要跟自己说什么重要的事情,纳兰飞雪点了点头,道:“好,你跟朕进来,你们几个,先在殿外候着。”
“是,皇上。”
几个人低头应下。摄政王跟在纳兰飞雪的身后,进了承乾宫,看到纳兰飞雪径直走向了檀木桌坐下,摄政王勾了勾唇,反过身,十分顺手的关上了殿门,这才几步走到纳兰飞雪的身旁站定。纳兰飞雪给自己倒了杯茶水,一饮而尽后,抬头催促道:“摄政王,有什么事儿你就快点儿说吧,别耽误朕歇息。”
摄政王又上前一步,离纳兰飞雪仅半步之遥。纳兰飞雪警惕地看他,“你离朕这么近做什么?”
“皇上,这件事实在太过隐秘,所以,微臣恳请皇上,能允许微臣附耳私语。”
摄政王勾勾唇,一本正经地道。纳兰飞雪有些不耐烦的转过了头,将耳朵对向摄政王,催促道:“好了好了,快说吧,你还真是有够小心的。”
摄政王眼里划过一丝得逞,他不动声色的俯下身子,嘴巴凑到纳兰飞雪的耳边,张了张嘴,却不是要说出什么,而是在她耳边轻点了一下!纳兰飞雪浑身一颤,刚想转过身推开摄政王,却被他牢牢地抱住了。“摄政王你……”纳兰飞雪刚想怒斥他一番,可话出了口,却化为无尽的叹息,声音小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而那声音里满满的惬意舒爽,更是令纳兰飞雪羞愧不已。摄政王得逞的肆无忌惮的侵略着她的唇,两个人的姿势,极尽暧昧。纳兰飞雪仿佛化为了一滩春水歪倒在了摄政王的怀里,羞红了脸,雪白的贝齿紧紧地咬住了下唇。渐渐地,意识逐渐清醒的纳兰飞雪拼了命的挣扎着,试图推开摄政王。可摄政王不仅没有松手,反而越发大力,大力地拥抱着她,仿佛怎么也抱不够似的。他几步上前,推了推门,发现被人关得紧紧的,根本推不开,沈年锦皱了皱眉,深吸了一口气,抬起脚,一脚踹开了殿门。成功地踹开门之后,沈年锦,锦瑟,栾安歌三人撒欢似的跑进了大殿内,却发现殿内空无一人,几个人诧异的对视几眼,却突然听到内室似乎传来了奇怪的声音,沈年锦眉头一皱,将挂在腰上的长剑拔出鞘,小心翼翼的往内室靠近。可到了内室,眼前的景象却令三人如被雷劈了一半愣在了原地,沈年锦手中的长剑也咔嚓一声落了地,发出清脆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