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忙侧开身子躲开杜雨贤的攻击说,“夫人我好了,你不用揉了,再揉下去估计就好不成了。”
杜雨贤闻言狠狠地瞪了一眼云霓道,“真是胆子大了,居然都敢调侃我。”
云霓道,“还是夫人教的好。”
青竹看着两人在旁边插科打挥,脸上也是溢满笑容,等看着两人闹得差不多了,这才帮杜雨贤整理了一下有些乱的衣服问道,“夫人虽然是为了报复高橙,但是为什么这次连将军都瞒着呢,丞相府虽然不好动手但是咱们的实力也不容小觑,只要等待肯定还是会有合适的时机的,为什么还要费这么大的波折呢?”
杜雨贤闻言,脑中不禁想起高橙不可一世的鼻孔和背后对自己做的那些事,刚刚堆积起来的快乐瞬间消失。她眼中霎时聚集无数冰雪,声音也是从未出现过的低沉,“对于她这种人,最好的报复方式,就是让她自作自受,至于穆青么.”杜雨贤想起来自己临行前穆青眼中深深地担忧,心下登时一片柔软,“他最近有很多事情需要忙,我不希望让他在因为我分心,我或许没有能力能够帮到他,但是我一定不会成为他的累赘。”
云霓想起穆青和杜雨贤的点滴,她和花花是留在她们身边的老人了,她们见证了穆青怎样一步步从冷血的铁面王爷变成杜雨贤的体贴夫君,穆青何曾有一刻觉得杜雨贤是累赘?但是看着杜雨贤信誓旦旦的目光,想起杜雨贤的初衷,也只能暗中摇了摇头。这时马车轻轻停下,帘子外面传来车夫沉稳的声音,“夫人,玉龙寺到了。”
杜雨贤看了云霓和青竹一眼,面上换回悲痛的表情,轻声说,“咱们走吧。”
云霓小心的将杜雨贤扶下马车,随即便有早早等在门外的僧人迎上来行礼道,“施主车马劳顿辛苦了。”
杜雨贤松开云霓搀扶的手,向前深深行礼,“有劳小师傅久等。”
小师傅连忙摆手道,“不敢,小僧圆惠,现在正逢早课时间,寺中主持实在是无暇分身,所以特命小僧在此恭候施主大驾,还望施主不要怪罪。”
杜雨贤连忙摇头,“圆惠师傅多礼了,师傅能在百忙之中在此等候我心中已经很愧疚了,您这么说真的是折煞我了。”
圆惠面上微笑,暗中打量着这位将军夫人,只见她神情坦荡,言谈举止适宜,进退有度,并没有其他豪门贵族的奢靡和骄纵,心里倒是真心实意的敬佩起这位进来京城中风头正劲的夫人起来。只是想起近期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心底只剩叹息,但愿佛祖保佑她从此可以否极泰来。圆惠定了定神,面上倒是没有流露出一丝异样,只是侧身行礼道,“前方就是玉龙寺,寺中早已准备好了房间和斋菜以供施主休息,施主休息过后自会有人带领施主参观寺内景色。”
杜雨贤点了点头正色道,“有劳圆惠师傅。”
“不敢。”
杜雨贤随着圆惠的指引一步步走上台阶,圆惠在旁边介绍着一百零八级台阶的由来,但是杜雨贤好像显得心事重重的模样,只是在圆惠说的简单礼貌的应了几声,圆惠心知杜雨贤肯定是心知有事情,也就不再打扰,默默地将杜雨贤领到休息室门前又嘱咐了几句就行礼退下了。杜雨贤看着圆惠离去的背影,脑中不知道想些什么,一动不动的坐在榻子上。云霓见状心中不解,她拿起茶壶给杜雨贤倒了一杯茶送到杜雨贤的手上,但是杜雨贤拿着许久也不见有喝的动作,只是低头细细打量,这才忍不住问道,“夫人可是乏了?”
杜雨贤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茶杯,半晌才冷冷一笑,她将茶杯递给青竹看,道,“你来看看,这茶杯可是有什么不妥?”
青竹依言上前接过茶杯,左手手掌将茶杯托起,低头用鼻子闻了闻,但是并没有感觉任何异样,她又将茶杯细细的打量一番,用银针刮了刮杯沿,但还是没有变黑的情况发生。云霓觉得奇怪,连忙问杜雨贤,“夫人这是怎么了?”
杜雨贤看着云霓和青竹疑惑的眼神,冷笑一声自青竹的手中接过茶杯,又从青竹手中将银针拿过来,抬起银针就将针尖插进了杯子的一个方向,然后她猛地一拔,银针的针头由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黑。云霓看着漆黑如墨的针头,额头的冷汗止不住的留了下来,她震惊的看着杜雨贤,“夫人,这是?”
杜雨贤面上不动声色,她将茶杯和银针递给青竹放好,这才轻声说,“行动的真快啊,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让我死呢。”
云霓这时已经恢复了正常的表情,但还是惊奇的问道,“青竹刚才检查的时候分明没有什么异样啊,而且进屋之前我也仔细打量了一翻,并没有不妥之处,夫人是怎么发现的。”
杜雨贤打量着门外的方向,俯身轻声说,“这个茶杯本来也没什么不同,但是时间久了茶杯竖着图案的纹理裂开了一丝丝裂缝,平时不仔细打量是万万看不出来的,她们倒是好心思,将毒药细细密密的涂在缝隙里面,不在茶和壶里,偏偏在这些连仵作都会忽视的角落,即使时候查也不一定能查出什么原因,更别提查到他的身上了,这蠢东西倒是学聪明了,看来身边有高人相助。”
云霓一听杜雨贤说完,吓得一张脸都白了,要不是夫人聪慧细心,那此时不是已经着了她们的道了?那岂不是连伸冤都没有办法做到了,真是好毒的心思,想到这种可能,云霓眼中的怒火升起,她恨声道,“这心思歹毒的贱人!”
青竹也觉得心中的怒火无论如何都压不下去,这简直就是欺负到眼皮底下了,她连忙道,“既然她能行动的如此之快,想必应该也在周围,不如趁此机会让我去杀了她也好绝了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