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夕妍没有开口,只是深深地看了秦若瑶一眼,然后带着陈溪走向地下密室。 过程并不复杂,也没有什么情感大戏,陈溪顺利地将程夕妍的玄阴煞拔除。 去了病根的程夕妍直接进入了修炼,等到她醒来,修为至少迈上一大个台阶。 本身她的资质就极高,再加上玄阴煞多年来既是折磨也是磨砺的作用,一朝去除病根,突破就是顺理成章的事。 甚至,今后一段时间,对方将会进入实力爆发期,接连破镜。 不过这一切都和陈溪没有太大关系了,因为他不日将会进入极西之地。 等到陈溪回到大厅,程梦妍正抱着熟睡的陈梦妍。 “我姐姐呢?”
“在下面,正在突破。”
陈溪淡淡的解释道,“该说的我都跟她说了。天色已晚,我们就先告辞了。”
“你准备离开了?”
陈溪的脚步一顿,点了下头。 两人出了房子,陈溪朝着醒花楼而去。 既然会了临安镇,老谷子就不能不拜访一下了。 至于去李天罡的住处,他又不想。 修为突破到先天境,对于两人的气息依旧没有清晰的认知,陈溪怀疑两人至少是规则境的大佬。 老谷子自然无所谓,李天罡那里就有些麻烦了,毕竟不知道对方的态度。 夜晚,醒花楼和春花阁的地方自然热闹非凡,没有车水马龙,却也人声鼎沸, 左边是风姿摇曳的春花阁,暧昧、多情。 右边是酒气冲天的醒花楼,豪气干云,一样不输对面。 中间是逗留的人群,或许他们正在犹豫迈向那边。 “怎么,舍不得小情人,要不……” 陈溪直接踏入醒花楼,劲直拾楼而上。 醒花楼虽然经过一场大难,但已经重新修复好。 若是普通人的酒店,经过那次大难,自然是千难万难了。 不过身为老世家的秦家,这些自然不是问题,花些银两,自然能重建起来。 陈溪的目光在上百号人身上掠过,当落在窗口处的一张桌子上时,脸上多了一丝笑意。 他劲直做到对面,在对方诧异的目光中给自己翻了一个酒杯。 “好久没尝你的无味酿,不来上三杯吗?”
“哈哈哈,好,三杯不够再来三杯。”
老谷子还是一样的豪爽,没有问陈溪去了哪儿,更加没有在意他的修为变化。 “还有我。”
“少不了!”
老谷子一连倒了三杯,然后举起一钱大小的酒杯。 三人,酒到杯干,直接倒入喉咙。 接连三杯,喝得秦若瑶一头雾水。 “这是无味酿,自然没有酒味,不过却是世间难得的药酒。”
陈溪的解释没有让秦若瑶释然,反而依旧是一脸的困惑。 “怎么突然回来了?”
陈溪当初虽然没有正式的告别,但老谷子还是猜到了他的去向。 “经历了些波折,也侥幸得了不少机缘,修为突破了,赶路的速度就快了。回来解决一些事,就准备直接前往极西之地,而且我也收到了陶牵机的征召令,不去不行。”
“哎!西大陆被天释教一同渗透,形势急转直下,那边应该很不好过。也好,你的修为到那边也能有一丝自保之力。凡事,凡事以自己为主。”
陈溪点点头。 接下来两人都没有再讨论这些,只是不停地喝酒,直到耗尽无味酿。 也亏得三人都是先天境以上的高手,否则免不了有人受不住。 天亮,陈溪有趣了药店转了一圈,然后踏上陈家村的路。 距离离开陈家村也有数年时间了,也是时候回去看一眼了。 回想当初,其实很多都是自己惹下的。只是时过事迁,陈溪也已经看开。 或许是他成长了,也或许是因为武道境界提升后,心胸开阔了,很多的事情都没那么在意了。 当初那段凶险的山路,现在根本不值一提。 行至半路,陈溪想起那位女侠,那人的修为至少是先天境,这也侧面反应自己的来历一定极不简单。 “这是就是我当初放下你的陈家村?”
陈溪淡淡地说:“你当初将我放在小溪里,差点儿没淹死。要不是我爷爷来得及时,我已经到小溪里喂鱼。”
“我……”秦若瑶罕见的脸上出现一丝窘迫,“当时情况紧急,只能匆匆将你放下。再说不是没有出现意外,你也茁壮成长起来了。”
“我是不是话应该谢谢你?”
“不用谢。”
秦若瑶毫不客气。 一时间的厚脸皮,让陈溪以为自己身边是不是换了个人。 以两人的修为,不想让别人发现,陈家村人自然发现不了。 陈家村没有太大的变化,毕竟两三年对于一座村子来说的变化极其有限。 两人来到房子前,陈溪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本应该杂草横生的前院只有零星几棵小草,显然是有人来护理过。 那扇本应该斑驳的大门,也只是多了些岁月的痕迹。 锁,还是那个锁,不虞有人入住了。 陈溪取出早就准备好的钥匙将锁打开,推门而入。 中院正如他猜测的那样,两三尺高的杂草长得正猖狂,甚至屋里都有被侵占的风险。 “你是谁?这里是陈哥哥的家,你不能乱闯。”
屋里冲进一个小萝卜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腰都直不起来。 “谁是你陈哥哥?”
小萝卜头摇摇头,“陈哥哥就是陈哥哥,我忘了他的名字。不过你赶紧出来,要不我就要告诉大人来赶你了。”
“你是谁家的孩子?”
陈溪隐约从对方的五官上找到了来处,不过还是耐着心问。 “我爸爸是陈江沧,我是陈小果,你快出来吧。”
陈溪没有继续让他为难,正好还有事情要问他,从善如流地走出大门。 “这里都没人住了,怎么有人来打扫?”
“当然有了。”
陈小果一脸自豪地说:“这里是陈哥哥的房子。陈哥哥医术很厉害,帮了村里很多人。他不在了,我们当然要帮他守好家。不对,你怎么有陈哥哥家的钥匙?正好,我去里面把草给拔了。”
或许是小孩子没有定性,陈小果转身冲进屋里开始拔草,一颗一颗地拔,连根拔起。 陈溪面无表情地看向屋里,心中却极为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