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缘又没吃错药,就现在野兽的泛滥程度,估计回回都会变成这副鸟样。猴年马月才能爬到野猴沟? 并且猎获的野物也不好处理。就像鱼头湖里的鱼一样,除了做些腊肉咸肉放家保存,就很难运输出去卖钱。 “妈,缓几天再说。还要去趟乡里农技站,询问大棚蔬菜的事呢。”
李缘准备含糊过去。 张珍点点头:“乡里逢二、七开大集,就是后天。你和芹芹一起去吧!顺便多玩一会儿。”
顾雨芹嘴角微微勾起,李缘同样点点头:“顺便还能买些鸡苗鸭苗。还有,妈,我和他们说好了,秋收过来帮忙,每亩地三块。到时候别忘了让他们餐餐见荤。”
张珍的脸上隐约着浮现出一丝肉疼,那可是五十几块钱,就不能家里人自己干吗?不过看到儿子已经拿定主意,确实也缺少了壮劳力,她就勉强点头答应:“吃的妈肯定不会含糊,就是荤腥……?”
李缘露出笑容:“我会去湖边下套,咱家的后山也肯定有不少野兔野鸡。可以全部风干保存,到时候就能拿出来用。”
反正就是休闲娱乐,哪里不能休闲娱乐呢?农村里好玩的地方多的是。可能玩到明年开春都不带重样的。 更不用说,鱼头湖的情况应该与鹿角湖一样,成为了水鸟栖息的乐园了……吧? 李缘莫名有点感叹,就少了两个村里的猎户,那群飞禽走兽就敢那么的嚣张?果然,猎人才是野生动物的大敌! 今天唯一很高兴的应该就是虎子。它早已经喜滋滋的躲到狗窝里打盹去了。不过话说回来,忘掉那群猪队友,玩枪也贼爽耶! 想到几年后的《禁枪令》,这把功勋的56半就不翼而飞。唉——! 正长吁短叹,李缘脑中灵光一现,突然有了些记忆。好像上辈子的禁枪也不是绝对的。 记得96年禁抢的时候,原先有枪证的还可以转枪证。如果父亲不在、丧失打猎能力或者年满六十,还可以把枪证转给儿子。 另外就是猎枪的规范化。喷子这种土枪肯定不用考虑了。56半这种步枪也肯定不会让民间持有。但可以凭着枪证购买猎枪。就是猎枪的价格实在太贵。普通猎枪加基础子弹就需要上万块,名牌猎枪可能需要几万块? 最后需要配套的《狩猎证》。需要本地有关部门开取证明。 所以说,条件还是相当苛刻的。 以前就很少人办理过枪证,现在已经不可能开放,少一张就没了一张。等到《禁枪令》的时候,许多猎户根本拿不出钱去购买新猎枪?只能白白的放弃。 还有老猎户年老体弱,他们的儿子却去了大城市。根本就没兴趣去继承。 正是因为条件十分苛刻,最终导致留下的枪证极少,就出现了一刀切的现象。 但这些问题,对李缘是问题吗?他本身就有继承的资格。而且还是本地的坐地虎,只要户口不迁出鱼头坳村,《狩猎证》的证明也是轻轻松松。 至于96年的几万块?太小看某个重生挂逼了吧? 真要说,后来民间能合法持有枪证的,只有极少的山民、牧民和边民。后来几乎都给了森警、护林队队长、救援队队长等政府编制,再加上有时候还能成为科考队的向导和护卫队长,或者陪同有钱人到野外“纯洁心灵”,每年收入小几十万轻轻松松。 这也就是风水轮流转! 反而是那些富豪土豪,他们根本就拿不到枪证。户口就在大城市,谁给你开《狩猎证》的证明呢? 所以说,只要能留下这本枪证,以后不仅能玩猎枪,还能装逼……吧? 既然这样,这次去乡里赶集,还需要去趟派出所,咨询一下换枪证的事。 还有就是对付老妈张珍,总算找到了正确方法——不管三七二十一,做了再说。让老妈不断的退让底线。 就像这次一样,不过花了五十几块钱,秋收能少干多少的农活? 如此说来,这次跑山的收获还真不少啊? 李缘一边得意,一边陪着张珍、顾雨芹说话。就在这时候,村里的一群熊孩子欢天喜地的冲了进来:“分肉咧!能吃肉咧……” 武永平和陈刚紧随其后,他们推着一辆板车进了院子,板车上放着半扇猪和一些猪零碎,还有一个装满的麻袋。 武永平偷偷摸摸的来到李缘跟前,满面笑容的塞过来一叠钱:“缘子,这里是154块3毛。刘书记的三弟严叔是杀猪匠,他把那头大猪卖到了邻村,那里正好要办白事。小猪咱们就留下了。兄弟几个都已经分到肉,连鹿角坳村那边都已经分妥当。咱们村里该咋分,你自个儿拿主意吧!”
李缘心中一乐,没想到还能卖出去?也就是刘宽这样的地头蛇,才会在邻村人脉宽广吧? “行!就交给我了。”
李缘就把钱交到了老妈张珍手中。顾雨芹喜滋滋的看着张珍收好。 这里的规矩,只要进山猎到大货,本村人上门“帮忙”,多少会割条肉给他们。当然,大人还是要面子的,派出的基本上都是家中小孩。 而李缘这支狩猎队伍,除了按照人头分配以外,头领算一份,有猎枪的算一份,头狗也算一份。考虑到头狗一般会带着自己的狗帮,虎子却是条单身狗,还有陈刚家的那条铁毛。所以虎子的那份,李缘就拿出来与陈刚平分。 因此一共分成了9份,李缘就拿其中的3.5份。差不多就是分到的这些。 武永平和陈刚没并有多逗留,他们还想着与家人分享喜悦。那群熊孩纸就有些迫不及待,眼巴巴的盯着那些猪肉。 张珍早已经熟门熟路,她乐呵呵的招呼着孩子分肉去了。 李缘手疾眼快,一把抓住了领头的熊孩子宝柱,逗着他玩:“宝柱,想要吃肉?暑假作业完成了吗?”
宝柱一边挣扎,一边悲愤欲绝:“缘子哥,吃肉那么高兴的事,你能不能表扫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