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还有训练,必须要保持充足的睡眠,尤其是梦歌,否则身体很难撑得下去。这一晚,梦歌是闻着沈行之的袖子上的清香入睡的。第二天的训练是骑马和弓箭。沈行之在这两样的训练中都胜于旁人,教官特准他可以不再进行训练,而是去帮助其他的士兵。沈行之就去教导梦歌了。从如何巧用力气,到如何防止拉伤自己,都十分耐心的一步一步的指导。他担心梦歌因为动作不标准而伤着自己,拉着梦歌的手,告诉她怎么拉弓。两人自是已经习惯这样的亲密无间,却忘记了梦歌现在的女扮男装的身份,引得旁人一直坏笑着看着这两个举止亲密的兄弟俩。最后还是何素发觉了其他人的打量,走过去让他们俩注意行为举止。本以为这样举止很正常的梦歌,因为何素的提醒一下子红了脸,赶忙将手从沈行之的手里挣脱出来,身子也从他环绕的臂膀中退了出来。还故意哑着嗓子大声的说:“谢谢大哥的指导,我定当勤加练习,不辜负大哥的教导。”
说完,还有模有样的抱了下拳。军营里的人本就没什么消遣。沈行之和梦歌两个人虽对外称是兄弟两个,两人又都长相非凡,但是却看不出来同胞兄弟相似的影子。况且二人,日日形影不离,沈行之从吃饭到喝水,都对梦歌照顾的体贴入微,风言风语,便在军营里传开。一日,沈行之和梦歌洗澡回来。因为胡闹了一阵子,军营里只能看见寥寥几个驻守的人,正围在一起闲聊。“我给你们说,那两个人啊,肯定是那样那样的关系。”
一个操着浓重口音的人,不带好意的和身边的人说道。“不可能的,你们怎么都是这种下三滥的想法!背后论人长短,怎么跟长舌妇一般。”
说这话的人是王大锤,斩钉截铁的解释道。有口音的汉子听王大锤那么一说,也有点不高兴起来,胡咧咧道:“那他们俩天天背着大家一起去洗澡,不等大家睡着不回来,能干嘛?抓鱼吃吗?”
“人家沈小兄弟身上有伤,你知道什么啊?”
王大锤对着两兄弟印象极好,才不信这些人的胡说八道。知道梦歌身上有疤痕的人,也都在一旁附和着是是是。有口音的人一听大家都不信他,就急了眼,脸都气红了。“那你们给我说,有疤痕还需要洗完澡背回来吗?”
这可是有口音的人那天晚上驻守的时候亲眼看见的,个子矮的趴在高个子的身上,睡得香沉。他这话一出,大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虽然大家也都成群结队的去洗澡,开些无伤大雅的笑话,但是背着人回来这事是没有的,更不用说被背着的那个人还睡着了。谁要是想睡觉了,大家肯定是趁其不备,踢上一脚,看他惊醒,然后哈哈哈的就跑走了。有口音的汉子看着还有些人觉着不信,就又开始说:“你们看那小兄弟,皮肤跟刚煮出来的鸡蛋似的,我婆娘的都没那么滑,太阳一晒就红的不行,也没什么力气。”
说完,四处看了一眼。又继续说道:“我估计啊,他们俩,是兔儿爷。反正大家都那么说,我也是听来给你们说道说道的。”
远处路过的沈行之无奈的看了一眼梦歌,好好的媳妇儿不能说,还成为了兔儿爷,真是委屈死了。梦歌一脸笑意的晃着沈行之的胳膊钻回了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