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烨拢了拢眉,重复着两个字,“替嫁......呵,很不错的注意,现在算是物归原主了。”
“物...归原主?”
沈君烨本还在担心,此事被抖出来是否会波及她的情绪,现在却是放心了,却因这个物而疑惑起来。林汐笑,“当然,天生的夫妻相,我怎么能趁人之危呢?”
说着,看向林莽,“你今日所受的皆是因为你的好妻子导致,若不是她想出这法子,指不定你们正琴瑟和鸣,娃都在肚子里发芽了呢。”
正在打架的张婷突然就顿住了,她愤恨的看向林汐,大吼一声,“林汐......”林汐冷凝着她,“难道我说错了吗?”
“我两本不想干,人家看上的也是你,你若不想嫁,直接说明或是找你爹娘,而不是陷害她人。你的自私和无知,害人害己,难道还要我向你说声谢谢?”
犀利的一番话,字字珠玑,张婷颓然的跌坐在浑浊的水中,滞若木偶。林莽也是意识到了一切,看向张婷的目光满是愤怒和痛恨,恨不得现在就扒了她的皮。他从小到大,何曾受过这样的苛刻对待,此事若不给自己家一个满意的答案,非闹得他家鸡犬不宁不可。良久,张婷突然问道:“你想如何?”
林汐笑道,“不想如何,顺理成章送你们入洞房而已。”
张婷猛地从水中起身,咆哮道:“我不要。”
“那就让他写休书。”
林汐再次放下狠话。二选其一,不管哪一条路,张婷后半生几乎已经废了。如果,真只是生意上的斗争,哪怕她做的手脚再多,林汐都不会这样,因为她比谁都知道,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是多么的难熬,可怪就怪在她不该把注意打到自己身上来。而且,她这种人,是不会改的,唯独毁了她。林莽怒极反笑,“休,必须休掉。”
但是,张婷的美色,依旧垂涎。沈君烨开口了,“即使如此,那就请双方家长一起上公堂吧,还林汐一个清白和公道。”
“不行,不可以。”
张婷极力反对。若真这样公布于世,那她彻底毁了,在这东临县也是待不下去了。可是,不管她说什么,都已经没有人再听了,沈君烨带着林汐离开了。刘红芳突然跑过去,狠狠抓着牢柱,尖声叫道:“我们,我们何时能出去啊,放我们出去吧。”
那日,大量洪水灌入牢房,就是死刑犯都被转移了,唯独他们四个被忽略了。水最深时淹到了胸口,那时大家以为生命就此终止,可是后面居然不涨了,饿了整整两天,泡了整整两天,水才渐渐退去,直到现在的膝盖处,可依旧没有人来救他们,倒是两个衙役送来了没有油星子的饭菜。张婷哭了笑,笑了哭,因为她爹不知道新娘半路被截去驿站,更加不知道被抓来关在了地牢,不然就是自己再怎么犯错,也不会置自己生死不管的。而林莽,家里本就远,在路上耽搁一时半会儿正常,结果就洪灾了,被滞留半路也都正常,那边不能派人来,这边没法派人去,这才有了这是几天的地牢生活。可是,如今林莽知道了自己的行为,肯定对自己痛恨不已,若是家族打压,那她张家会遭受大劫。越想,张婷越害怕,越是害怕,也就越加的清醒。最后,便是一把抱住林莽的腿,一把眼泪一把鼻涕道:“表哥,都是我的错,我年少无知,居然不知道你的好,你别休掉我好不好?我们继续白糖成亲,我一定好好爱你,好好孝敬公婆,做一个称职的妻子。”
这是唯一自救的法子了,不然定然会被爹除名族谱,赶出张家。林莽一脚将她踹开,疾言厉色道:“你以为我是什么,你呼之来唤之去的宠物?你想要的时候就必须对你好,你不想要的时候就让人代替?”
说着,微微弯腰,手在张婷脸上拍了拍,“你可知道,排着队让本少爷挑的女子可以排成一条街,我为何非你不可?”
张婷茫然的坐在污水之中,眸底黯淡无光,再无昔日的嚣张跋扈之色,甚至可以说是一片死灰。刘红芳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伸手去拉刘义的衣袖,却被他错开了,她泪流满面,“义哥哥......”刘义别过脸去,半响才道:“或许,一开始错的就是我。”
刘红芳浑身一僵,竟是说不出一个字来。县衙后院,县令正擦着汗听沈君烨说话。完后,沈君烨问向县令:“你可有何意见?”
赈灾已经进入尾声,生活各种也恢复正常,张家和林家也终于找到了衙门,却是报了失踪案。沈君烨的建议,也就是林汐在地牢的建议,双方家长衙门听审,该怎么判就怎么判。“啊...一切,一切照九爷的意思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