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奇女子锦潼,在平宁侯府里边努力思索着:如何珍惜身体,远离郑祺琰!如今天下太平,郑祺琰作为一个决心低调的武将,自然是每天上天上朝应个卯后,便无所事事回侯府。由于太闲而积攒下来的精力,自然是找锦潼探讨一些夫妻和谐的真谛。作为一片开垦过度的地:腰酸背痛的锦潼,终于找出一个毫无说服力的借口。她一脸云淡风轻地对郑祺琰说:“佛祖保佑,夫君平安归来,妾身在佛前许下心愿,吃斋礼佛几天,要不夫君还是暂时住回舞墨轩吧!”
郑祺琰:“为夫住在烟波浩淼轩,与夫人吃斋礼佛,并不冲突吧?”
锦潼一脸假笑,眼前这精力旺盛的家伙,拥有她一双她最想要抱的结实大腿,她能咋地?她是看在他长得完全符合她审美的份上,才下定决心与他做对真夫妻的。当然,其中有个重要原因是,她莫名其妙就被他生米煮成熟饭了,如今想要全身而退,仿佛有些不划算了。有帅哥不上,会不会天打雷劈啊?不过就这么沉思了几息,郑祺琰就当锦潼默认了,理所当然继续笑眯眯地与锦潼同床共眠,锦潼把棉被卷成条隔在两人中间,凶巴巴地对郑祺琰说:“你敢过界,就是小狗!”
郑祺琰继续笑眯眯:“那如果是夫人过界呢?”
锦潼皮不笑肉不笑:“那是我不小心!”
郑祺琰保持微笑:“噢!夜已深,安寝吧!”
锦潼凶巴巴朝郑祺琰跐了跐牙,然后扯过被子蒙头一盖腰一扭,给了郑祺琰一个后背加后脑勺。天蒙蒙亮,郑祺琰无奈地看着青蛙般趴在他身上、头枕在他心脏处的锦潼,心中不由感叹:论狗,还是自己媳妇狗啊!这丫头,一只手先是莫名其妙往他那八块腹肌怦怦敲了几下,接下来便不老实地、不停地扣扣扣,一边抠还一边傻笑,口水都快出来了,哦,已经出来了!他咋不知道他的媳妇儿这么色呢?说好的清心寡欲,一心礼佛呢?睡梦中的财迷锦潼,此时的情况是:她大展神力,“嘭嘭嘭”几掌便推开一面拦在前面的砖墙。然后,进入到一座大大的地宫,墙壁上,镶嵌无数花红柳绿晶莹剔透的宝石。有眼光的锦潼挑着最大最珍贵的,抠下来藏身上,抠下来再藏身上,不亦乐乎。清醒的郑祺琰被锦潼撩拨得心跳加速,这小丫头不但手指抠个不停,全身还扭起来了!真要命哟!看来,又到了演示枪法的时间了!睡梦中的锦潼只听到门口砰砰砰的撞门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急,她赶紧速度加快,力度加大,抠多点,要不感觉自己亏了十个亿。然后,沉迷于收集宝石的锦潼,一脑门浆糊,半梦半醒躺在床上回味。她似乎仿佛刚刚做了个特别美的发财梦,然后怎么就演变成了春梦呢?她有些疑惑!春梦,不是应该了无痕迹的么?怎么她觉得这个痕迹颇重,还有点腰酸来的?不行,她要睡个回笼觉,说不定那宝石还能多抠几颗。怕小娇妻太累的郑祺琰,隔空点了锦潼的睡穴,一脸满足地走出烟波浩淼轩。郑祺琰笑眯眯走出房间,看到郑枬与齐嬷嬷蔡嬷嬷几人等候在外厅,才蓦然想起:今天,是锦潼去集庆堂处理家务的日子。锦潼以雷霆之势将侯府众奴重新调整后,府中各项事务各有规矩,众下人按部就班工作,轻易不出大差错。她便干脆换成五天才去集庆堂处理家务,顺带分配新的工作。而郑枬,从新年起,便跟着锦潼学习理家。郑祺琰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子,然后,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夫人身体微恙,不宜操劳,郑枬,为父与你一起去集庆堂吧。”
郑枬对郑祺琰敬畏远远多于敬,幸亏上了一年多的女塾,举止上分毫不差,她毕恭毕敬中带点拘谨向郑祺琰行了一礼,乖巧道:“是,父亲。”
然后和齐嬷嬷一起跟在郑祺琰后边。集庆堂中,众奴仆在武安的带领下,站得整整齐齐,郑祺琰很满意地携郑枬坐到上首。刚一坐下,便有下人呈上茶。郑祺琰悠哉悠哉地品了两口才道:“夫人身体微恙,今儿本侯替她打理府中事务,你们平时如何,今天也一样。”
武安率先出列,汇报府中各项俗务,郑祺琰示意郑枬,郑枬便按照平时锦潼那样,战战兢兢处理着,唯恐哪里做得不好。幸亏众奴见锦潼不在,一些需锦潼决断,但不太紧急的事情,都很有默契地没汇报。唯独针线房的楚嬷嬷和助手刘福家的,两人手上都用托盘托着几个圆筒形状的绣品,想端回去,那是不可能的。楚嬷嬷只得将绣品呈上去给郑祺琰和郑枬,道:“七爷,大小姐,这是夫人特地交代的,如今八百件绣品已经全部完成。”
楚嬷嬷指了指郑祺琰看的那几个:“老奴一一亲自过目,七爷手上这五个,是绣工最好的。大小姐手上那五个,是绣得最差的。”
郑祺琰拿起一个,只见绣品里边包着一个可以开盖的竹筒,竹筒清洗得十分干净。绣品图案全部都一样,一片竹林,三个文人雅士品酒弹琴书法,上书一阕诗。“竹叶青:青黄竹叶香,饮后九回肠。浅酌能成瘾,豪饮忘烦忧。”
在大熠朝,竹叶青乃一种剧毒之蛇,看着这诗内容,仿佛是描述一款口味独特带有竹叶清香的酒,郑祺琰颇为不解,但是他知道锦潼鬼点子多,便保持沉默。郑枬则拿在仔细端详后才道:“楚嬷嬷,这五个绣工最差的,不过是竹子的脉络绣得模糊些,奇石的线条不够利落罢了,无伤大雅。你把这八百个绣品小心放好,母亲说过,这个月中要用到。”
郑祺琰顺手拿过一个绣工差的对比,看了个寂寞,便不做任何评价。接近中午,府中诸事才理妥,郑祺琰父女二人便回烟波浩渺轩,与锦潼共进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