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血池的场景,我不禁想到了一些东西。当即,我掏出92式手枪,枪口对天,猛地扣动扳机。只听“咔嚓”一声,扳机是扣动了,但枪并没有响,子弹也没有射出。在第一个血池周边,热武器全部哑火,从这点看,第二个血池应该就在这周围。洪胖子看明白了我的意思,也举起MP5朝天扣动扳机,依旧是哑火状态。“龙药师,第二个血池肯定就在这周围。”
洪胖子道。“热武器哑火,说明我们离血池不远。”
我道。然而,判断归判断,我们发动所有人再次找了半个小时,把白骨树王周边的土地都掘地三尺了,依旧没有找到第二个血池。我现在有点后悔当初没问清楚毅,还以为血池就在白骨树王旁边,现在想想,自己还是太天真了。“奶奶的,每一寸土地我们都找了,难道这血池会隐身?”
洪胖子骂道。“血池有没有可能藏在泥土下面?”
金家一个小伙子道。“有这种可能性,血池长久不用,很有可能被泥土给掩盖了。”
金四爷分析道。“那怎么找?难道真要我们把泥土刨开?”
洪胖子道。“冷邪,能否用指南针感应一下磁场的变化,说不定血池也带有强磁场。”
金四爷朝冷邪道。“试过了,不行。”
冷邪当场否定道。其实,白骨树王周边就是一片平底,没有杂草,也没有建筑,如果血池存在的话,应该是很好找的。想来想去,只有两种可能,要么血池被埋在了泥土底下,要么就是血池不在这里。如果鲨鱼组织的那些高科技装备没有丢失,或许能够通过探测仪找到血池,但现在,只能靠我们自己了。确切地说,只能靠我。我是瞳孔龙影,血池认我的意念血,那就意味着,瞳孔龙影与血池之间必然存在着某种联系。这种联系,其他瞳孔龙影可能感觉不到,但我说不定可以。因为我的直觉很灵,我的异能属于精神层面的,可以让我感应到一些平时看不到的东西。所以,我想净空自己的心灵,让直觉带着我去寻找。当我把这个想法说出来的时候,洪胖子哈哈笑道:“龙药师,还记得你的睡梦神功吗?要不你就径直睡一觉,然后起来梦游一回,把血池找到。”
洪胖子的话提醒了我,人在清醒状态,很难做到遵循直觉,但在睡梦中,却可以做得到。我打定主意,当即在白骨树王下方撑开帐篷,然后朝洪胖子道:“那我就试一回睡梦神功。”
说完,我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调整呼吸,当呼吸节奏与心跳节奏一致的时候,我开始进入到冥想状态。这一次,我没有通过冥想来引导体内热量,而是通过冥想来感应血池。做起来很简单,我在脑海中想象出白骨树王周边的场景,然后一遍一遍地冥想着自己在寻找血池。经过无数次冥想,我慢慢睡了过去。然而,直到我被洪胖子摇醒,也没梦到什么血池。“奶奶的,龙药师,叫你干活,你竟然睡得像头猪。”
洪胖子一边摇晃我的身子一边骂道。“我睡多久了?”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问道。“足足两个小时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洪胖子道。就在此时,鬼脸突然冲到帐篷前,开始低吼起来。在鬼脸的吼声中,我只觉得眼皮打架,不由自主地打了两个哈欠。洪胖子显然也看出了端倪,他当即放开我,朝后边退了回去。昏昏沉沉中,我又睡了过去,没过多久,我仿佛看到了血池,它竟然漂浮在空中,就停留在我前方的不远处。我从帐篷里爬了起来,朝着血池跑去。血池仿佛充满了灵性,见我跑来,就又往前飘去,永远与我保持着一段距离。就这样,我跟随着血池,围着白骨树王整整绕了三圈。最后,血池猛地朝白骨树王飘去,径直钻入到了树干里。我收势不住,也跟着血池朝白骨树王跑去,结结实实地碰了上去。砰,我的额头撞上了白骨树王,一股剧痛传递过来,让我当场清醒了过来。“龙九哥,你怎么了?”
千千忙上前扶住了我。“我没事,刚才发生什么了?”
我站起来问道。“刚才你一直在围着树王绕圈,我们还以为你中邪了,结果你还真是,跑着跑着就朝树干撞去。”
洪胖子道。“我好像看到血池钻进树干了,就是从这里钻进去的。”
我指了指前方的树干道。“难道血池在树干里?”
洪胖子一边说一边掏出疯狗刀,就往树干上扎。结果,疯狗刀砍在树干上,发出一声脆响,竟然连道痕迹都没留下。疯狗刀全名为疯狗高级战术突击刀,有战刀之王的称号,以锋利著称,是唯一一把通过1992年西岸海豹部队所做的残酷测试的军刀。连疯狗刀都无法砍出痕迹,那在这个世界上,估计也没什么冷兵器可以伤得了白骨树王了。更何况,使刀之人是洪胖子,他臂力远超常人,如果连他都刺不伤白骨树王,那这个世界上,估计也很难找出比洪胖子力气大的人了。一击未果,洪胖子加大了力气,再次往树干扎了下去。结果依旧,树干上没有留下半点痕迹,疯狗刀根本就发挥不出作用。解释只有一个,那就是白骨树王的树干硬度惊人,说不定比钢铁还要硬。“别费工夫了,白骨树以坚硬著称,白骨树王更甚,几乎刀枪不入。”
金四爷拍了拍洪不动的肩膀,继续道,“龙九在梦境中看到血池钻入树干,说不定有另外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
我忙问道。金四爷指了指我们眼前的白骨树干,道:“说不定这白骨树干就是第二个血池。”
“什么?”
我差点惊掉下巴,完全不敢相信金四爷的话。白骨树干颜色宛如白玉,无论如何,我都很难把它和血池联系在一起。“要想验证其实很简单,你滴两滴血上去就知道了。”
金四爷朝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