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看不起小孩子,我娘亲可是神医!”
孙司澈冷哼一声,胖胖的小手环胸抱着,他娘亲高超的医术可容不得旁人质疑。听了这话,云梵眸色一沉:“你方才说的可都是真的,你的娘亲真的是神医!”
作为飞花门的门主,云梵一早便听说了容国神医的事迹。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孙司澈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摇了摇头:“你听错了,我什么都没说。”
看着眼前这个人小鬼大的机灵鬼,云梵皱了皱眉,坊间传闻的神医身旁,的确跟着个小孩,那个女人倒真的有可能是神医,想到这里云梵推门而出,快步跑到了孙琉璃身旁。看着忽然出现的云梵,孙琉璃皱了皱眉。她正在研制解除寒毒的药方,好不容易有了新发现,刚要实验,便被这男人打断了。“这么晚了,云公子深夜来访,是为了什么事啊?”
孙琉璃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继续摆弄着桌前的药品。云梵一改之前的态度,朝着孙琉璃行了一礼:“先前不知是神医,多有得罪。还望神医,不要怪罪。”
听他称自己为神医,孙琉璃皱了皱眉,朝着他身后的孙司澈看了过去,孙司澈心虚的低下了头,一脸认错的样子。“云公子怕是认错人了,我不过是一介布衣而已,怎么能担得起神医的称号。”
孙琉璃并没有承认,仍旧低头捣鼓着手里的物什。听了这话,云梵轻笑一声,又走近了几步:“神医大名,云某又岂会不知,倘若不是神医出手,试问这世间又有谁能让云某的伤势在一日之间恢复至此呢,云某愿意帮助神医,完成神医心中所愿。”
云梵这话说的倒是诚恳,听到这里,孙琉璃这才放下了手里的药品,抬头朝着云梵看了过去。白天的时候,他还义愤填膺的拒绝了同自己合作,一到晚上怎么变了性子?孙琉璃皱了皱眉问道:“云公子可是有事所求?”
云梵点了点头,并没有顾忌,朝着孙琉璃说道:“云某的确有一事相求,还望神医出手救我的妹妹。”
原来是为了救人,孙琉璃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朝着云梵看了过来,正色了几分:“令妹有何疑难杂症?”
云梵沉默了一会儿,眸色微沉:“我的妹妹天生眼疾,这些年来,我寻遍了天下名医,可他们的答案都是一样的,妹妹天生眼疾根本治不好。”
“你是神医,也是我最后的希望了,倘若你能将我妹妹的眼睛治好,飞花门定会为你所用。”
云梵朝着孙琉璃一拜。天生眼疾?孙琉璃皱了皱眉,怕是只有换眼角膜才能让她重现光明了,不过这样的手术与她而言,也不是什么大手术,若是能因此获得了飞花门的助力,也算是对元清的帮助了。想到这里,孙琉璃点了点头。朝着他说道:“你妹妹现在在哪里?”
“成王府。”
云梵的声音忽然低沉了几分,甚至还夹杂了一抹杀意。听了这话,孙琉璃眸色一惊:“成王府?”
“成王此人心狠手辣,为了让飞花门为他所用,竟然抓了我的妹妹,我这身上的伤,也是昨天夜里,夜攻成王府所致。”
云梵这么说着,神色里多了几分担忧,他如今连妹妹的安全都保护不了,找到了神医又有什么用呢。“不如我们联手先将你的妹妹救出来。”
孙琉璃这般说着,一只手探上了云梵的肩膀,要是让成王控制了飞花门,元清又会多了一份危险。不是云梵不信任孙琉璃,只是眼下,他们也势单力薄,想要救出妹妹实在是不容易啊。“倘若你信得过我,便与我合作,倘若你信不过我,刚才说的一切我都当没有听到过。”
见他一直犹豫不定,孙琉璃如是说着。听了这话,云梵不再犹豫,抬眼朝着孙琉璃看了过去,神色里满是坚定:“若是你真的能将妹妹救出来,日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一言为定!”
孙琉璃朝着他笑了笑,转身唤来了飞鸢,她亲手写了一封书信,交给了飞鸢,嘱咐道:“一定要亲手交给元清。”
飞鸢应了一声,趁着夜色混入了京中。皇宫,内殿。元清一进入宫殿,便开始着手那些棘手的公文了。这几个月没在元国,成王趁着这个时机,把持了朝政,做了一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情,眼下国库亏空,朝廷上虎视眈眈,与他很是不利。“我不过才离开了三个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看着那亏空的数目,元清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沈清看了他一眼,眉头微皱,小声的说道:“你不在的这些日子里,江南发生了水患,成王借着这个由头处置了不少你的人,而且借此机会,贪污了不少。”
“他还真的是不依不饶啊。”
元清冷哼一声,凤眸里闪过了几抹杀意,一只手拍在了案几上,神色里多了几抹庄严,“查。彻查这件事情,案件所涉官员一个不饶。”
沈清领了命令,便退了出去,他才离开,一抹黑影便飞入了皇宫里。飞鸢将信封呈了上去:“陛下,这是姑娘让手下给你带来的。”
元清接过那信并没有看,而是朝着飞鸢询问道:“她可还安全?”
飞鸢点了点头:“姑娘救了一个人。那人是飞花门的门主。”
听了这话,元清皱了皱眉,这丫头当真是一会儿也不闲着。读了信上的内容之后,元清的嘴角扬起了一抹笑容:“你回去告诉她,明夜子时动手。”
飞鸢得了命令,即刻回了京郊。夜色之下,元清负手而立,抬眼看着那圆圆的月亮,不由得思念起了孙琉璃来,他们不过才分离了两日,便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了。飞鸢回来的时候,手里还提了个箱子,看着飞鸢这一脸严肃的样子,孙琉璃还以为元清给她带了什么不得了的物什,打开箱子一看,里面竟是几块小巧的月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