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到,左丞相紧紧的攥着拳头,朝着眼前这个不满二十的女人看了过去,神色里满是警惕的问道,“你怎么会认识她?”
“这有什么稀奇的,我还是好心奉劝丞相大人一句,礼部尚书没有死。”
林婉晴的语气仍旧淡淡的,只是她说出来的这两句话,让左丞相震惊不已。左丞相怎么也没想到,那些尘封了二十多年的事情,终有一日,竟然会被人翻出来。而且礼部尚书的思想不是都已经公之于众了吗?既然他没有死,那他又会在哪里呢?左丞相这么想着,回头朝着身后的皇宫看了一眼,难不成这一切都是陛下的计谋?“我也只能提醒你这么多了,若是二十年前的那件事情被陛下知道了,怕是对你没有什么好处。”
林婉晴说完这句话之后,便离开了,只留下左丞相一个人在这里站着出神。“飞鸢姐姐,我娘亲呢?”
悠悠转醒的孙司澈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朝着空无一人的大殿看了一眼,有些好奇的朝着飞鸢问道。飞鸢一夜未睡,眼中布满了红血丝,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主子和庆鸿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为了不让小主子担忧,飞鸢朝着他笑了笑,连哄带骗的说道,“主子去上朝了,小主子是不是该去墨斋了,奴婢送你去吧。”
娘亲曾经对他说过,学业是第一要事,孙司澈点了点头并没有拒绝,梳洗干净之后,便朝着墨斋的方向去了。等到飞鸢再次回到大国医府的时候,这里仍旧没有什么人。没过一会儿的功夫,就在她出门寻人的时候,周蒙祥忽然匆忙的朝着这里跑了过来。记忆里的周蒙祥总是那般镇定,想要看到他这般着急模样还真是不容易,飞鸢皱了皱眉头,总觉得是有大事发生了,“周公子,这是怎么了?”
飞鸢为他端来一杯茶水,看着周蒙祥干裂的嘴唇,还有那猩红的眼睛,他应该也是一夜未睡。周蒙祥根本来不及喝一口茶,朝着飞鸢说道,“国医大人呢,快让她跟我走一趟!”
听了这话,飞鸢眉头微皱,“周公子真是不巧,昨日我家主子有事出门了,至今未归。”
飞鸢的这一番话倒是让周蒙祥大吃一惊,他紧紧的攥住了飞鸢的手腕问道,“她去做什么了?”
这件事情和周家倒是也有些关系,飞鸢并没有隐瞒,将那封信拿了出来。看见信封上的内容,周蒙祥的眼眶更加鲜红了些。“遭了,国医大人怕是已经中计了!”
周蒙祥这么说着,急忙朝着信上的地址去了。看着周蒙祥这般慌乱的样子,飞鸢也有些慌乱了,急忙跟上了周蒙祥的脚步,当他们来到京郊的时候,雪地里躺着一个人。看清那人是庆鸿之后,飞鸢急忙跑到了他身边。看着他身上密密麻麻的伤口,飞鸢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周蒙祥在周围找了一圈,也没有发现孙琉璃的身影,倒是不知道是福是祸,他走到庆鸿身旁,探了探他的鼻息,“没事儿,他还有救。”
听了这话,飞鸢这才松了一口气,只是想到主子还没有找到,飞鸢又皱了皱眉头。察觉出她的担忧,周蒙祥在一旁说道,“或许没有找到她,这才是最好的结果。”
周蒙祥的这一番话倒是也有些道理,飞鸢看着怀中虚弱无比的庆鸿,紧紧的皱着眉头,眼下他们要把庆鸿先医治好,这样才能问出孙琉璃的下落。两人回到大国医府之后,飞鸢才朝着周蒙祥问道,“周公子方才那般匆忙,是为了什么事情?”
提起那件事情,周蒙祥便叹了口气,“其实我二叔已经来到了京城,被我安置在了一处院子里,谁知昨夜,他竟然遇袭了。”
想到昨天晚上的场景,周蒙祥便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气,好在他及时赶到,这才吊住了周家二叔,最后一口气,只是他根本没有法子能将周家二叔治好,最多也能为他延长十余天的寿命。如今唯一的法子便是尽快找到孙琉璃。看着手里的那封信,周蒙祥的眉头皱的越来越深了,这封信是清河郡主写的,难不成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是林婉晴?林婉晴是凤兮国大将林雪的女儿,她做这一切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看着飞鸢就要出府,周蒙祥朝着她问道,“你这是要去哪里?”
飞鸢顿住了脚步,回头朝着周蒙祥看了一眼,回答道,“奴婢要去驿站,说不定主子就在他们手上。”
然而飞鸢的观点,周蒙祥一点也不认同,“国医大人不可能在那里,虽然我不清楚她来这里的目的,但是有一点毋庸置疑,林婉晴的目标是皇帝,你不妨仔细想一想,陛下身边对他最有利的人是谁?”
飞鸢想也没想直接回答道,“自然是主子了。”
得到了正确的答案,周蒙祥点了,点头,又接着说道,“你说的不错,国医大人可谓是陛下的左膀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