募地,哨声疾厉!金言曾经总结过血灵教哨使控制血奴的哨声,这一声的意思,是攻击,是撕碎!一头血奴率先扑向了叶黎!像它们这样的生灵,同样保持着一种猎食的本能,即先攻击弱者,再攻击强者!而且,在它们的眼中,叶黎身上散发的气息,甚至比旁边那位强者青年还要诱人!叶黎竟然同样扑向了它。两个身体相错之间,他募地探出双方,以比对方要快上数倍的速度,在其反应还未做出之时,撕开了它的喉咙。一头血奴就这样报销。它体内黏稠的乌血洒了叶黎一头一脸,使这本身相貌丑陋的少年,变得仿佛凶神在世。“这是个什么.......”即使是血灵教的哨使老者,也完全被这一幕惊呆了。“各位蛮族的兄弟们!”
金言趁机跃至旁边一条灯柱上,大声喊道,“现在的血灵教和欺压你们的军士们,加起来不过一百多人。而你们有上千人!数千人!你们这么多人,为什么要忍受他们的奴役和折磨?为什么要把自己宝贵的生命交由他们来主宰?拿起你们能找到的所有武器,跟我一样,砸烂他们,重获新生!”
他说的是东华语,但并不妨碍蛮族壮丁中有一些会懂得,并转译成蛮族语,向大家传达。一会儿,在场的蛮族壮丁们都激动起来。“是的!你们才是这片土地的主人!你们的生命,你们的尊严,完全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血灵教算什么,那个什么鸟玩意的索米德昆又算是什么?无外乎纸老虎而已!纸老虎你们懂吗?外表凶恶,但其实没有什么能力,一戳就破!”
金言说道,“不信,那就拿起你们的武器,砸开他们的外表看一下!”
有更多的人为他翻译。数千名壮丁们看着场中地上翻滚打滚的军士们,这些平时欺压他们的看似高高在上的人,现在的模样,比起卑贱的乞丐还不如!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句什么话,壮丁们纷纷四下里寻找武器,他们拿着矿锄、铁铲、石块等一切可以找到的东西,在瞬时之间,就将地上的军士们给砸成了一团团肉酱。所有的愤怒、痛苦、不甘在这一瞬间完全从他们压抑已久的心底里彻底暴发出来!他们不止攻击中针的军士们,也攻击向血灵教教徒和血奴们,攻向索米德昆。这些平时让他们恐惧畏惧的人或者邪恶生灵,此时在他们狂热的眼睛里,当真是纸老虎一样。血奴们比他们这些普通人要远远强大,力量强、速度快,更加残忍嗜血。可是在大家的围攻之下,一头头的血奴也都成为了地上的一滩滩碎肉。绵羊撕碎了豺狼,这是群体的力量。索米德昆疯了一样地想冲出去,但是不管他想往哪个方向逃,总有一片又一片的壮丁们拦住他的去路。骤然之间,不知道有谁呼喊了一句,然后壮丁们拳脚齐下。很快,索米德昆也成了一滩肉泥肉酱。在这过程之中,金言控制着所有的毫蓝针从死去的军士们的身体上飞射回来,收回了毫蓝针盒。所有的壮丁们眼神火热地看着他们。“恭喜你们重获生命的自由。”
金言向大家说,“现在,血灵教和索米德昆控制的这座沉铁矿,已经不再是你们的囚笼和坟场,你们可以回家,跟父母妻儿团聚。”
经过翻译后,在场数千名壮丁们欢声雀跃,他们将金言二人当成了救世者,不断感谢。“我不需要你们的感激。打破牢笼的,是你们自己。你们失去了枷锁,你们将迎得新生。你们不是一盘散沙,你们可以推选出信任的人,来领导你们的斗争。在他,或者他们的带领下,矿上的财物你们都可以分配获取。”
金言顿了一顿,“当然如果你们硬要感谢我们的话,其它的报答都无所谓,就是我们对于沉铁,还是有一点小小的小小的兴趣的......”壮丁们从矿场带走了所有的财物和食物,拿走了军士们的武器和护甲,但把出产的所有的沉铁矿都留给了金言。这些沉铁矿足足可以装满一个一百平方的大屋。金言将之存入了觉厉针盒空间。还好有这件神器,要不然也不知道怎么带得走。觉厉针针盒是晋凌当年全力所制,是送给缨雪的礼物,模仿的是仙语镯的空间层次,每一枚新解锁的觉厉针,可以带活一个空间,空间由小至大,小的如第一枚的金系,只有1立方米大小。大的则如新近解锁的雷电系觉厉针,空间之大,近乎可以装下一个村落,根本不必担心不够敷用的问题。二人从矿场离开,回到了弗拉塔港,找了客栈休息了两天。就听说壮丁们回家的路上,遇上了前来平叛的山鬼部首领阿丫速里。结果是,在壮丁们的鼓动下,阿丫速里的下属们,同为蛮族子弟的军士们深有认同。他们汇集力量,直接将阿丫速里及里亲卫军队打了个落花流水,然后一股作气,占领了蛮族山鬼部的领地。阿丫速里在血灵教的扶助之下,败退丹洛城死守。不过落败是迟早的事。据说,北晋王国听闻事情后大喜,专门调派了一支军队,跨过近蛮泽,进驻山鬼部,协助驱逐血灵教的势力。没想到自己冲着沉铁而去的,最后竟然掀起了一起政争风暴,让蛮族三部之一的山鬼部发生了如此重大的变化。山鬼族如获新生一般,而自己也获得了所想要的。是到了应该回去的时候了。金言想到。不,还有一件未了之事。临行之行他要去见一见他。回程的时候,金言按照记忆中的方向,将船划向了另一处地方,近蛮泽的东北岸,那看上去荒芜死寂,却又妖异丛生的地方。那个地方,他曾经度过了六年的青葱岁月。在那里,他的性子得到了全面的磨砺。在那里,他的异能力由5级跃升为6级。在那里,他受到了妖异的心法和精烈莲子对于身心的打熬。在那里,他像个避世的隐者,整天与一只这个世界所谓的妖,面面相对。不堪回首,却又回味无穷。那个地方。血莲地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