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食铁针的存在和效用已经落入“天庭”组织总部的监控之眼,金言也不再藏着掖着。血奴们悍不畏死没有痛觉,食铁针是对付它们效率最高的手段。此后一路遇上血奴们或其它鬼洞生灵,他以雷火战刀为主,食铁针为辅,加上大胖的冲撞,所向披糜。
很快,他就搜集了大量的血奴血晶。这些血晶,按赛制来说,应当也可以换取大量的积分。 五枚食铁针在吸取了近百头血奴的血肉之后,形体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它们的形体大了一倍,长度近尺,周身泛动着神异的光芒。它们时而为针形,时而化为啮金蚁之形,时而分离,时而合体。而且在其中啮金蚁王和青蛟的神魂气息,亦强大了一倍有余。 或许不应该再称呼它们为食铁针,称之为食肉针更恰当些。他心想。 食铁针化为了蚁王形态,尺许长的金属蚁体在地上伸着懒腰,看神情十分满意。 “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金言带着些警惕之心地问,“如此邪异,我父亲怎么会把它留给我当作遗物?”
他确实有些想不通这个问题。 “晋凌不是跟你说过了,这是一块万化极铁,受意念驱使,可以变化成意念中的任何形态。你父亲将我的魂魄附于其上,所以它时时以啮金蚁的形态出现。你喜欢玩针,使用时它也时时化为针形。”
啮金蚁王说道。
青蛟的虚影浮现在它的上方,呵呵一笑,声音中充斥了不屑。 “我说的不是这个。”金言说道,“这吸取生灵精血的效用十分邪异。作为父母,虽然有可能为孩子留下一些强大的手段宝物,但是留下一件如此邪异之物作遗物,绝非常理。天下没有不想让自己孩子向善的父母,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还有一句话他没有直接说出来,“天庭”组织如此在意父母的遗物,是不是也在搜寻此物?也就是说,“天庭”组织是明白此物之异效的? 疑惑归疑惑,休息一段时间后,他还要继续自己的竞赛之旅。 辨明方向,他与大胖缓缓往天华鬼洞更深处前行。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中,他遇上了多种鬼洞生灵。与之前迥异的是,已经不需要他自己再出手,五枚食铁针仿佛自主有了意识一般,一旦发现生灵,就自主地飞出,攻击对手,吸取精血。 它们针对的不光是鬼洞生灵,即使遇上其他的参赛者,亦是如此。好在金言能够以自己的意念控制啮金蚁王,这才使其他参赛者免于落得跟血奴和鬼洞生灵们同样的下场。 因为食铁针过于邪异,金言尽量避免在人前使用。遇上其他参赛者的同行邀请也都一一拒绝。 估计时间已经到了第二天的中午时分,他遇上了一个人。 戴着华丽面具,一身红衣的金语莲。 是时,金语莲似是有意在等他,倚着洞壁,左手握着一个酒瓶,不时地抿上一口。 一股仿佛非常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 金言停止脚步,心头五味杂陈。 “金语莲先生?”
他试探着问了一句。
金语莲恍若未闻,只顾喝酒。 什么嘛。看你这模样明明是在等我,却还装模作样。金言心里吐槽了一句。 稍顷,金语莲把手中的那瓶酒全喝完了,顺手将空瓶一扔,摔碎在洞壁之上。 “金言。”他转头看来,声音清冷。
“金先生给我一股非常熟悉的感觉。”金言说道,“不止是人的感觉,就连名字,也是一样。敢问,我们以前可曾在哪里见过吗?”
这是他头一次,如此真实且近距离与对方接触,说出他一直想说的话。 “或许是巧合吧。”
金语莲模棱两可地回答。
金言见对方这态度,就知道其不想正面回应自己的问题,便也不再追问。他马上换了个问题:“金先生是作为正义同盟的加盟方参赛的吧。”“唔。”
金语莲回答。
“金先生一路行来,可曾遇上大群的来自异界的血奴,被血灵教徒以哨声控制的?”金言看着对方仿佛半点血渍污秽也没沾染上的衣服,随口相问。
“遇上了。”金语莲淡淡地说。
“面对大群血奴,金先生还如此轻松惬意,还有心意喝酒,实在是实力高深啊。”金言说道。
金语莲没理他。 “正义同盟看世界的角度,与我们天庭组织还是不一样的。”金言说道,“不知道对这天华鬼洞内的竞赛,是如何看法?换而言之,对鬼洞内这些生灵,尤其是突然出现的大量血灵教徒和血奴,是何看法?”
“那不是血灵教徒,也不是真正的血奴。”
金语莲冷冷地回答。
金言愣住了。 “何以见得?”他赶紧相问。
“这些血奴,数量多是多了,可是实际战力,远比真正的血奴要差。”金语莲说道,“控制他们的哨使,也不是望仙大陆的人,而是蓝星的人。它们,也不像是来自异界,倒更像产自蓝星本土。”
这怎么可能! 金言脑中轰然一声。他感觉自己的神经一下子绷紧了起来,不由失声问道:“蓝星的人?”
“你、你怎么知道的?”
马上恢复冷静,他的心却渐渐沉了下去。然后脑中再仔细回想所见血奴。因为一直都是食铁针在出击,这些血奴没与自己实际交手。现在想想,其实力、气势,比起自己在异界所见的血灵教血奴,还真的是大有差距的。
“我自然知道。”金语莲淡淡地说。
看他认真的语气,金言不由得认同了这话。难道这些血奴,是“天庭”组织为了锻炼参赛者,故意制造出来放置于鬼洞之中的?但是不对啊,“天庭”组织并不擅于制造这类的异物生灵,这倒像是科基部研究所的手笔。 难道组织总部与科基部合作了? 为什么赛事主办方在参赛前没有半点的说明? “这次竞赛有古怪。”金语莲说,“这不像是一场竞赛,更像是要从竞赛中寻找出什么。”
金言闻言,更是一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