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美丽的女士,您误会了。”
理察德摇着食指,非常有绅士范儿地解释道,“艾米立可联邦的各类税务确实非常多,也非常重,这是事实。但是,我想您也听过你们东华国的一句话,叫做用您的钱来办您的事。如果加入艾米立可联邦,您所缴的税,不是缴给联邦的,而是缴给您自己的。正是因为有了这些税务,联邦才会为您提供强大的国防保障、安全的警察系统以及高福利待遇,才会使您成为蓝星之上地位最高的国家的人民。面子,对,您们东华国人最看重面子,这就是面子。”
“艾米立可联邦对自己本国国民是非常重视的。”
他笑道,“不管本国国民在蓝星的哪一个角落,只要遇到危险,24小时之内就会有联邦最先进的战机战舰抵达,就会有最精英的特种部队相救,就会有最严厉的外交照会发声施压敌人,就会有最强大的弗里墩组织的异能者出现在面前。这些,都是蓝星上其它任何国家,包括您们东华国都做不到的。”
甄甜还想再说,金言笑着制止了她。 “理察德先生。”
他呷了一口鸡尾酒,“不得不承认,艾米立可联邦确实是蓝星之上最伟大的国家之一,也是人类历史上出现的最伟大的国家之一。弗里墩组织的强大,对人的尊重,对人的权利的保障也使我非常向往。但是,您所说的事情,我不答应,我拒绝。”
“为什么!”
理察德瞪大了眼睛,“金先生,请您仔细考虑一下,不要这么快就做出决定!相信我,像您这样的天才,在弗里墩组织中,绝对会得到重点栽培的!权力!自由!财富!产业!美女!土地!您要什么,就有什么!”
“是么?”
金言嘲笑般地笑笑,然后以手指指向别墅外面的天空,又指指远方的土地,“我要我的祖国,您那里有吗?”
理察德愣住了,不太明白的样子。 “加入了弗里墩组织,为您们效力,换句话来说,就相当于对生我养我的祖国的背弃。”
金言眼眸之中星光闪动,“确实,这个国家有很多不如意的地方,政策僵化,官员贪腐,律法不全,执法不公,道德不彰,唯利是图。经济发展不平衡,有钱的地方有钱的人特别有钱,没钱的地方没钱的人特别的穷,万般困难,前路多艰。但是,这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是我的依靠,是我脚下的土地。没有了这块脚下的土地,那我,我们就跟丧家之犬有什么区别。”
“我不同意您的说法。 ”理察德摇头道,“哪里是您的祖国不重要,哪个国家、哪个组织把您当成真正有尊严的人才最重要,哪个国家、哪个组织真正为您的成长和成功提供帮助才重要。如果在东华国里、在天庭组织中只能当卑贱的狗,何不来到艾米立可联邦、来到弗里墩组织当一个大写的堂堂正正的有尊严、更成功的人?”
二人的争论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关注。 即使刚刚从外面进入的来自龙海宗的云弄影和吴时玥等人也停住了脚步,仔细聆听。云弄影是金言邀请过来的。她觉得一个人才孤单,就拉了吴时玥来作伴。在她们后面,还有来自风火门的天才青年祝青童。 风火门和龙海宗关系不错,祝青童与吴时玥也偶有交往。本来是前往邀请吴时玥去赴宴的,正好赶上云弄影带她要出门,问清楚缘由之后,一时心起,便跟了一起前来。 “理察德,我想你过于激动了。”
奥涅金不爽地说,“东华国国运昌旺,文明繁荣,天庭组织又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异能者组织之一。金先生、金总在这样的国家,这样的组织之中,怎么就是你嘴里所说的卑贱的狗了?真是胡说八道!”
“不是么?”
理察德冷笑,“我已经听说了,就在晚宴之前,金先生被人带到了天庭组织的庭狱,遭到刑讯,身上都是血。一个前一秒还是青年异能者大赛冠军的人,后一秒就被带到东华国最高监狱受到刑讯,这不是卑贱的狗是什么?听说若不是龙铁拳盟主的出手,金先生只怕现在还在庭狱里监禁,说不定会遭到更惨的下场,更别提现在能在这里举办酒会,跟我们来争议什么狗屁爱国!”
“弗里墩”组织的消息搜集能力也是相当的强,刚刚不久前发生的事情掌握得一清二楚。 理察德说的是实话,打脸的实话,在场的人都极为尴尬,却无人能够用合理的语言来反驳。 “理察德先生,感谢您对于我个人际遇的关心。”
金言缓缓地说道,“我与天庭组织之间的事情,爱与恨,交融与摩擦,是有着一些特别的原因的,但这些原因,是我们人民内部的矛盾,不足以为你们这些外人所道。您的想法,弗里墩组织的想法,我很清楚,您们不是看中了我,而是看重了我的影响,您们把我这个大赛冠军拉过去,就动摇了东华国青年异能者精英们对于东华、对于官方的信任,就能进一步瓦解我们的团结和人心。很抱歉,您和您的组织的想法,我不但不能接受,而且非常反对!”
他揣摩出了对方的意图,不光是“真言”系统之效果,也有自己的深入思考。 “您说您们艾米立可联邦和您的弗里墩组织强大、清廉、有尊严,请恕我不敢苟同。我们都知道在过去的几年中,您的国家和组织在对于人民生命的漠视之上,造成了多么恶劣的现象,上百万人因为你们的傲慢和无知白白死亡。您说艾米立可联邦清廉,每年上万亿美元,给您们总统和各个议员的政治献金,难道都是白白送去的,难道不需要任何回报的,难道都不需要权力进行交换?艾米立可联邦的企业家都是这么慈善么?您们总统的性丑闻、政治丑闻天下皆知,您们的霸道,弗里墩组织在全世界的掠夺与欺压,我就不一一列举了。总统如此,下面的各级官员、议员可想而知!都是乌鸦,何必硬说自己是白的!”
理察德被这么一说,气势顿沮。 “我只是说说而已,何必这么认真?”
他摊开手,耸耸肩,打了个响指,“威特儿,再来杯鸡尾酒,我们喝酒,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