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林然，不是村里人，难道是来收购他的房子盖工厂的？林然说道：“你好，我是收破烂的，听说你这里破烂多，想买一些。”
由于见识有限，张瘸子并不知道有一种人，专门从他收来得破烂里捡漏，然后拿到潘家园等旧货交易市场去卖。但他也清楚，有些人就是会买破烂，只是新面孔罢了。他把篱笆门打开，让林然走进院子里，然后说道：“你在这等我一下，我确实收了一些你可能喜欢的东西。”
看样子就没少和中间商打交道。林然站在院子当中，闻到一股恶臭的气味。并不仅仅是他院子里面的破烂，他家不远处就是一条小河，上面飘满了黑色的泡沫，一阵风吹过来，就能闻到一股腥臭味。“这种工厂，放在我们那个年代肯定验收不过关。”
林然顺着河流往上看，显然是一家化工厂。村民们富裕起来，代价就是村里的环境越来越差，反正十年后，这里就是工业区了，东张村也将不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