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璃歌缓慢摇头。“不,他想让我死。而你……大概率是变成傀儡。”
她强忍着疼痛,抽出一根银针,直接扎在殷时卿的心口。顿时,疼痛传遍全身,男人脸色陡然苍白。“感受到了吗,这应该是你药效发作时候的疼痛吧?”
殷时卿脸色难看,心里却愈加不平静。“可本王分明已经很小心了,他们到底是怎么得手的?”
秦璃歌又面不改色吞了两颗药丸,长长舒了一口气。“是薛玉凝这个人。”
“你应该知道,薛启铭这人是疯子,把自己女儿改造成药人,就只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
她伸手拔出银针,手点了几个穴位。“如今我们两个,一个比一个难缠,这对他来说并不是好事。所以重新改造了薛玉凝。”
殷时卿有片刻的迟疑,随后面容阴冷。皇帝如此配合薛启铭的计划,那就只能说明,他们处境更危险!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语气阴沉。“现在还有什么好办法吗?实在不行,本王先去杀了薛启铭。”
秦璃歌笑着,摊摊手。“他死了,我们都得死。”
“我怀疑薛启铭最开始把薛玉凝当做药人,就是为了制衡我存在的可能性。”
殷时卿明白了。如今薛启铭已经知道了全部真相,而他们却还没捏住他真正致命的把柄。秦璃歌终于缓过来,脸色也正常。她摁了摁心口的位置:“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我每次都记录下自己的反应,倒推他都对薛玉凝做了什么,然后……”“调整配方。”
她仰头看着殷时卿。“我研究出来的药方,看上去应该不太能用了。薛启铭为了能让我彻底死,应该会频繁的改造薛玉凝。”
殷时卿猛地攥住她的手。“如果本王永远都不杀她,是不是你就没有危险?”
“本王可以去求他的!”
秦璃歌心里一怔,浅浅的开口。“没用的,否则当年我娘亲也不会死的悄无声息。”
“这么多年,薛启铭大概一直都在研究,我就算是有袖明阁作为后盾,也比不上他这十几二十年的钻研。”
殷时卿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被架在火上煎。可秦璃歌却又重新笑起来。“我现在已经想到办法了。”
“殷时卿,如果我方才没看错,薛玉凝应该并不喜欢你。她只是被薛启铭控制了,所以才会看上去爱的有些疯癫。”
殷时卿整个人都傻了。这人……能有这么丧心病狂?可他很快就接着方才的话道:“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薛玉凝自己主动摆脱控制,彻底粉碎薛启铭的计划,对吗?”
秦璃歌点头。许久,她才开口:“等我准备充足,就去找薛玉凝。”
“她应该从小就被彻底控制了,连自己的喜好恐怕都不知道。该死的人,或许从头到尾,都只有薛启铭一个!”
一边说着,她轻轻勾唇。“但我现在,掌握了一些有趣的事情,说不准能让父女二人反目成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