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时卿愣住,沉默的将人扶到外侧的贵妃榻上,又给她倒了水。秦璃歌没接。他将茶盏放在她面前的桌上,这才垂下眼帘。“这次的事,的确是本王做得不对。”
秦璃歌忽的笑出声。“安王殿下,我没时间听你假惺惺的道歉。”
她不信他。就算殷时卿真的道歉,那又如何?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已经算得上最好的结果。她吞了颗药丸,等身上有了力气,才缓慢站起来。“殷时卿,我很早之前就说过,我们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你是高高在上的安王,不懂得民生疾苦。”
她勾勾唇,双手抱胸。“到此为止吧,我就当你是图一时新鲜。”
说完,她转身进了内室,将一枚雪白的药丸塞进渊儿的口中。殷时卿的手攥了又攥。屋内浓郁的药香,混合着秦璃歌身上特殊的浅浅香气,让他有些分不清楚现实。他缓缓的走过去。“不行。”
殷时卿确认了一下渊儿的情况,见他的确还在睡,就猛地拉住秦璃歌。用力一扯,人就已经到了他怀里。他将人压在柱子上,赤红的眸注视着她。“秦婉月,本王不同意。”
他呼吸有些急促,花重错的药效已经攀到最顶峰。殷时卿将衣襟扯松,就要去吻她。秦璃歌扭过头去,脸色清冷。“殷时卿,你不同意又能如何?”
“难道你觉得,我们之间能产生感情?”
她转过头来,伸手将人推开,大步走进厅里,怕吵醒渊儿。殷时卿跟出来,望着她的背影。“到底能不能,试试不就知道了?”
秦璃歌浑身一僵,像是不可思议般,缓慢的转过头。“殷时卿,你现在需要和公主成婚。”
“退一万步讲,就算你不娶公主,应该也会娶秦若初吧?”
她轻笑着,主动靠近他。“你是想让我做妾,还是要抛弃秦若初,让我做王妃?”
殷时卿张张嘴,却说不出话来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竟然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脱口而出,要选她。话到了嘴边,他猛地打了个激灵,清醒了。他到底怎么了?分明是个机关算尽的女人,分明如此叫人厌恶,他怎能……他强行让自己平静下来,觉得这一切的反应,都是因为他中了花重错。他长舒一口气,决定主动结束这段奇怪的关系。“秦婉月,你应该知道,本王现在体内花重错发作的厉害。”
他扣住她的手腕。“只要你把花重错的解药给我,本王以后可以保证,不再干涉你的生活。”
秦璃歌惊诧的望着他。这狗男人说真的?可……她缓慢摇头:“殷时卿,花重错没有解药。”
男人眉心紧锁,他竟不知道秦婉月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了。说不准只是她欲擒故纵的另一个招数呢?他伸手捏了捏眉心,难得耐心起来。“秦婉月,你不是说自己医术好吗?所以你应该有办法的吧?”
见女人又要摇头,他忽然笑出声,直接调转方向,将人抵在桌子边缘。大掌攀上她的脊背,徐徐往上。“还是……这只是你想留下本王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