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时卿的脚步甚至都没有犹豫,而是更急促的走过来。“随你取用。”
洛约手上这药丸,是他这几年最高的成就。采集那些草药,他险些丢掉性命,又屡次用自己试药,几乎是把自己逼疯,才有了世间仅有的一枚。活死人医白骨。但却需要人的血来做药引。他从药匣里掏出一个琉璃碗。“心头血,你也肯?”
洛约不傻,秦璃歌变成现在这样,又在安王府里,怎么看都和殷时卿脱不了干系!殷时卿接过琉璃碗,看了一眼内室的方向。“好。”
他毫不犹豫掏出匕首,狠狠地刺在心口,然后用力一剜!血冒出来,殷时卿面无表情的接了满满一碗心头血。“够了吗?”
洛约眉心紧蹙,心里憋着一口气,却还是扔了一个小瓷罐给他。“给自己上药。”
“接下来两日,还需要你做别的事。”
殷时卿没吭声,默默的给自己上了药。洛约端过碗,小心的将血分成两份。一份扔进去了黑色的药丸,一份撒了一整瓶白色的粉末。两份血瞬间产生变化,甚至急剧减少!殷时卿将其中一份端起来,小心的喂进秦璃歌的嘴里。随后他端起另一份,忽然提起匕首,猛地扎进她的心口。血瞬间倒在伤口上。殷时卿甚至都来不及呵斥,就眼睁睁看着,血瞬间被伤口吸收,而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他放下小药罐,连忙走过来。太医这才将药端进来。殷时卿沉默的帮忙扶起秦璃歌,方便洛约喂药。药在尽数喂进去的瞬间,女人脸色就有了好转。洛约轻轻松了一口气。“不知道多久才能醒过来,我现在去给渊儿拔针。”
说着,他擦了擦额角的汗,跪在渊儿身侧,努力回忆起自己当初学的那些过程,小心翼翼将银针全部拔下来。随后,他伸手抱起渊儿,轻轻放在了榻上,秦璃歌的身侧。“芝芝,你看好渊儿和娘亲,我和你爹爹有话要说。”
芝芝已经不哭了,抿着嘴用力点头。洛约在房门关上的瞬间,就狠狠地一拳挥到了殷时卿的身上。“又是你!”
“殷时卿,你就是个扫把星,你害的婉月差点死了!”
他声音颤抖的厉害。他甚至克制不住的想,万一他没有拼命研究这个保命丹药呢?万一他手里什么都没有呢?是不是只能眼睁睁看着秦璃歌死在他面前?殷时卿一声不吭,垂着眼帘。洛约死死地揪着他的衣领。“殷时卿,我警告你最后一遍!”
“你配不上婉月,就是因为你,她才活的如此艰难,整日担惊受怕!”
殷时卿张张嘴,却发现自己根本就反驳不了。洛约猛地推了他一把。“殷时卿,等秦婉月醒来之后,你就不要在和她见面了。”
“你只会给她带来更大的伤害,而这些伤害,全都是你故意为之!”
殷时卿忽然卸去了浑身的力气。他艰涩的开口。“这件事,我会亲自和秦婉月说。如果……这是她希望的,我会彻底消失在她生活里。”
“这样说,你满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