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时卿今日本是想让秦婉月给个痛快话,只是刚进来,就看到她种草药,不免觉得好笑。甚至,他隐隐觉得,秦婉月的一举一动,真的和袖明阁阁主有些神似。他眯起眼眸。“秦婉月,本王最讨厌替身这一套。在我这里,永远都不会有这种可能性,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秦璃歌实在不知道,殷时卿好几日没出现,又忽然跑来发疯是什么意思。她扔下锄头,扭过头。“安王殿下,你要是很闲,麻烦你过来帮我松松土。”
殷时卿脸色铁青。松土?她想得美!可对上秦婉月的眼眸,他猛地僵住!这双眼睛……他三步两步走过来,一把拽住秦婉月的手腕,伸手捏住她的下颌。秦璃歌被控制的动弹不得。“殷时卿!你又发什么疯!”
殷时卿脑子里却忽然冒出一个离谱的想法——秦婉月,该不会和袖明阁阁主是同一个人吧?这双眼睛真的很像,他不会认错的。秦璃歌终于挣脱开,一把将人推远。殷时卿往后踉跄两步,却并没有直接质问。“袖明阁阁主似乎对你赞赏有加,秦婉月,你这草药,该不会也是从袖明阁拿来的吧?”
他眯着眼。虽然他不认识这都是些什么,但怎么看,都不像是幼苗。他对自己的想法更多了几分肯定。秦璃歌完全不明白,这男人东扯一句,西拉一句是什么意思。她不耐烦的往屋里走:“干你何事?”
殷时卿盯着她离开的背影,反反复复的和前两日见到的袖明阁阁主相对比。身形很像,几乎是一模一样。声音虽然不像,但总觉得停顿措辞都很相似。他眼底闪着几分暗芒——如果秦婉月就是袖明阁阁主,那她为何要隐藏身份?除非是这层身份底下,有更了不得的,足够引起他怀疑的身份!所以,她就是……事情理顺到这里,殷时卿好像什么都明白了。从前所有的疑点好似都得到解答,他眯着眼,有些想笑。忽然,殷时卿大步走上前,伸手抵住她要关门的手。“秦婉月,我们谈谈。”
他声音听起来起伏不大,和他掀起惊涛骇浪的心情截然相反。他倒想看看,这女人还能装到什么时候!秦璃歌想伸手把门关上,可根本抵抗不过,只能放弃。“殷时卿,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你如果还想要问芝芝的事情,我可以很直白的告诉你……”她顿了顿,对上殷时卿的眼眸,声音平静。“我从没想害过芝芝,也没想过要利用她达成什么目的。”
“你没必要防贼一样的防我。”
殷时卿盯着那双狐狸眼,轻轻的笑起来。“也对,你不会害芝芝的。”
他直接抬脚走进去,猝不及防的将秦璃歌摁在一旁的墙上,将她整个人禁锢在自己的怀里。“毕竟,你有充足的理由。”
男人声音低沉,却笃定。冰冷修长的指尖挑起她的下颌,强迫她对视。“本王说的对吗,秦璃歌?”
“或者,应该叫你袖明阁阁主?”